“你是好姑娘,阿姨相信你会遇到更好的人。阿姨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我答应你。”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梓潼笑:“你总不会是希望我和严格在一起。”
她的聪明,严格母亲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当初对她的偏见,现在变得非常复杂。当她接到严格出事的电话,再听到他和江妤妤的吵架。她便明白,不管她对这女孩多么不好,也是改变不了她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江妤妤说:“严格,就算你和我离婚,你也是得不到她,你以为她会在原地等你么,你没看到?她已经和如希哥在一起。多么纯洁的女孩啊,明知道如希哥有未婚妻,还是和他搅到一起。你失望还是心痛?”
梓潼是不愿和她多说,便说:“阿姨,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进去。”
严格母亲心揪到一块,梓潼快步往里走,直到拐弯处,她才觉得很累。想起自己的保证,她不禁失笑,独自呆了一会终于迈步走向严格病房。推开门时,严格偎着椅,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又或是睡着了。梓潼轻轻关门,把脚步放得很轻,深怕吵到他,步至他身后,便听他说:“妤妤,不要为难她,这不管她的事,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好,但是妤妤,当初我们说好的不是吗。现在为什么变卦?你看,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为事业不折手段,当在事业上有所成绩时,并没有让我感到喜悦。因为,我清楚自己失去了什么,或许这一辈子,都追不回。你问我后悔吗,我想说悔得要死,但如果再来一次选择,我想自己还是会选事业。”
“我不是江妤妤。”梓潼以为自己会心痛,但是她十分冷静地开口。
严格一愣,猛转过头,便看到梓潼一张平静无波的脸。在这张脸上,他看到过很多情绪,但这般平静的,见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希望,她对他哭和他闹,只要不是这样平静,什么情绪都好。他也时常想,如果当初,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哭闹,是不是结果会有改变?有时,他是恨她的,恨她对自己说放弃便放弃,没一丝迟疑踌躇。
“严格,你是打算离婚和我复合?”梓潼淡淡地问。
“潼潼,你还爱我吗。”
“不爱。”
梓潼微微扬着下巴,所以没有看到严格紧攥的拳。她忽然轻笑:“严格,这世界不是谁非谁不可,没有你,我还是得过还是得结婚生子。你说,离开你,我就得要死要活么,不可能的严格。而你,还在自己的世界里,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会在原地等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等你?严格,别在一厢情愿了好吗,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从你做出选择的那天起。”
“你在怨我?”
“怨你?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怨你,你还不值得我花时间去怨。”
“你连怨我都不肯。”严格自嘲一笑。
梓潼轻轻垂眉,看到严格微颤的双肩,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是的,她怨过他也恨过他,只是,怨又能改变什么,能回到最初么。
“你是知道的,我是个不会忘记痛苦的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在我眼里真的很幼稚,你说结婚便结婚,说分手便分手,你把我把你太太当什么?”
“因为温如希么,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他了。”
梓潼微微眯眼,非常认真地说:“这和他没关系,没有他我也不会等你,在你做出选择时就该知道是这个结果,而你还算了解我。”
“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
“是的,你没有机会。”
“潼潼,你何必这样残忍,哪怕是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我。”
“念想?你要念想你一个人念想好了,别拉上我。”
“可是啊潼潼,你和温如希,让我怎能够放得下心,如果他伤害你怎么办?你不幸福我要怎么办?”
梓潼直觉鼻子一酸,眼神涩涩的险些流下眼泪来。她在心下叹,幸福,她以为自己已经够着,原来不过是匆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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