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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原来如此。&rdo;俾斯麦对这一点不再追究，&ldo;你上来之后看到我，于是去通知伯爵？&rdo;

&ldo;是的，就在克拉拉小姐说明被射击的经过之后。我原先也愣在那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想到有事要做……&rdo;

&ldo;大家都知道伯爵在旧馆那边吗？&rdo;

&ldo;是的，是伯爵自己向大家宣布的，说是必须去处理一份重要的外交文件。&rdo;

&ldo;我们话再说回来，你去通知伯爵的时候，通往院子的后门还上着锁吗？&rdo;

&ldo;是的，还上着锁。&rdo;

&ldo;伯爵另外有一把钥匙吧。&rdo;

&ldo;是的，伯爵有一把。&rdo;

俾斯麦从口袋取出刚才在伯爵书桌上拿来的钥匙串，克劳斯指着其中的一把。

&ldo;那个门总共有几把钥匙？&rdo;

&ldo;三把，另外一把在汉斯那里。&rdo;

汉斯拿出自己的钥匙串给宰相看，的确有一把相同的钥匙。

&ldo;万一客人到院子里时，有人误把门锁上，怎么办呢？&rdo;

&ldo;那不成问题，您大概没注意到，外面垂着门铃绳子，直接通到佣人房。&rdo;

&ldo;我知道了。接下来是史密诺夫先生，您……&rdo;

&ldo;我在自己房里，正打算上床就寝。&rdo;史密诺夫面无表情地回答。

&ldo;那边那对法国伉俪呢？&rdo;

&ldo;我们都在房里。容我向您报告，我叫皮耶&iddot;贝纳，这是内人玛丽安奴。&rdo;

俾斯麦兴趣颇高地凝视玛丽安奴：&ldo;能遇见这么美丽的女士，对我这个老人来说实在很愉快，但愿不是在这种场合，而是在舞会上相见。&rdo;

&ldo;您过奖了，公爵。&rdo;玛丽安奴笑得灿烂，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风情万种，皮耶却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ldo;再下来是村濑先生，你也在自己的房里吗？&rdo;

&ldo;我是辗转难眠，正想楼下可能有人还没有睡，准备出门下楼时，就听到枪声，所以我最先赶到。&rdo;村濑康彦狠狠地瞪着林太郎，仿佛还记恨刚才林太郎一把推开他的冒失。俾斯麦指定林太郎一同前往旧馆那边，也令他吃醋。

俾斯麦吸了一阵子雪茄，继续问：&ldo;汉斯，伯爵到旧馆那边以后，你都没去过吗？&rdo;

汉斯突然被问到，惊慌地挺身回答道：&ldo;伯爵去时我陪着，端些饮料，并调整壁炉的火势……&rdo;

&ldo;就只有这些？&rdo;

&ldo;是的，后来伯爵叫我不要再去打扰他，也吩咐过其他佣人，应该没有人去打扰。&rdo;

&ldo;你去的时候，那个房间里有没有别人？&rdo;

&ldo;当然没有。&rdo;

&ldo;房门是锁上的吗？&rdo;

&ldo;是的，由伯爵亲自把锁打开。&rdo;

俾斯麦轻轻点头说：&ldo;森先生，你刚才好像从钥匙孔里抽出一些布片来，如果还在你手上，请让我看看。&rdo;

林太郎从口袋中掏出布片，交给俾斯麦。

&ldo;唔，也不算什么重要线索，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rdo;

&ldo;从刚才开始，我也觉得这一点很奇怪。&rdo;林太郎边想边说，&ldo;如果做单纯的解释，是不希望有人从钥匙孔窥看屋内的情况，可是伯爵不必多此一举，就算需要，也不会塞得这么密不透风。如果说是凶手做的，在枪杀伯爵以前还费事地把这些布塞进钥匙孔里，好像有违常理。&rdo;

&ldo;你说得不错。&rdo;

&ldo;剩下的惟一可能，就是凶手行凶以后再动这个手脚，但这么一来，怕被人窥见的动机又显得不自然了，因为与其费心布置这些多余的手脚，不如尽快离开现场。&rdo;

&ldo;你是说，这个塞布片的动作可能和凶手离奇的逃离方式有某种关系？&rdo;俾斯麦眼光锐利地看着林太郎。

&ldo;当然，我对凶手是用什么方法逃离的毫无头绪，所以不能说得很清楚。&rdo;林太郎想了一下，继续说，&ldo;我们医生常常碰上同时出现两三种症状的复杂疾病，那时我们最先着眼的是最明显的症状。这次事件的确像是让人无从着手的复杂病症，而我最先看到的症状就是这些布片，或许当真相大白时，它只是毫无意义的东西，不过……&rdo;

&ldo;说得好！&rdo;俾斯麦佩服地用力点点头，&ldo;就请你好好地想一想你所看到的症状吧。克拉拉，该你了。&rdo;

&ldo;是的，阁下。&rdo;克拉拉此刻已经完全恢复镇静。

&ldo;刚才你说的话有一点暧昧不清，你说看到旧馆入口那边有东西在动，那究竟是什么东西？&rdo;

克拉拉困惑地说：&ldo;阁下，我没有办法正确说出那是什么东西，那地方虽然有灯，但距离太远，光线又暗……&rdo;

&ldo;那个东西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rdo;

&ldo;这……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我神经过敏，看错了。&rdo;

&ldo;会不会是门里伸出一条手臂在那里挥动？&rdo;

&ldo;或许吧。&rdo;

俾斯麦失望地轻叹口气。的确，到目前为止，询问一无所得。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拿出刚才那把手枪，扔在桌上说：&ldo;有谁看过这把手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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