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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两个月前，你一声招呼也没打来到镇上，自那以后就留在了这里。你不在农场工作，也不为安迪奥克卖命，你做什么工作?&rdo;

&ldo;我要去加利福尼亚，途经这里，&rdo;本回答道，&ldo;只是在边境稍作停留。&rdo;

&ldo;你从哪儿来?新墨西哥?&rdo;

本的身子绷紧了，&ldo;我去过那里。几年以前了。&rdo;

&ldo;九年前?&rdo;说话时，拜德利警长的手悬在他的手枪上方。

&ldo;我们去喝杯咖啡吧，&rdo;凯西从两人中间闪身擦过，建议道，&ldo;我们去格斯那儿喝杯咖啡。&rdo;

紧张的气氛暂时被缓解了，本放松下来。在女士面前，他不想惹麻烦，而且很显然，警长也有同感。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大门再次被推开了，副警长赖利气喘吁吁地进来了。

&ldo;快，&rdo;他喘着气，&ldo;雷恩&iddot;安迪奥克被人杀了……&rdo;

雷恩&iddot;安迪奥克确实被杀了。消息已经传遍了边境之街。人们骑马狂奔而去，大声嚷嚷着，奔跑的人群从四面八方涌向金天鹅酒吧。那阵势堪比总统去世。

&ldo;所有人都出去，&rdo;警长对赖利大喊道，&ldo;把所有人都清出去。给我们一点儿喘气的地方。&rdo;

&ldo;那就是说也包括你。&rdo;赖利说着，将本推出了办公室的门。在那张宽大而老旧的办公桌后面，本瞥见尸体那血淋淋的脑袋和横在地板上的一只手。

他迎着人潮，穿过泥泞的街道，一把揪住了迎面而来的格斯的衣领，&ldo;我需要一些咖啡和吃的，怎么样?&rdo;

&ldo;当然了，当然了。你看到他了吗?你看到雷恩的尸体了吗?是谁杀了他?&rdo;

&ldo;他们还不知道。在我看来，像是有人用枪把敲碎了他的脑袋。&rdo;

老格斯用鼻子轻哼一声，用他没有受伤的手打开了门。&ldo;很可能是他那个恶贯满盈的哥哥干的。你认识哈利?&rdo;

&ldo;见过他。&rdo;本咕哝着，陷入了沉思。

他静静地喝着咖啡，二十分钟后，警长在他的桌前坐下，&ldo;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斯诺。&rdo;

&ldo;问吧。&rdo;

拜德利面带笑容，&ldo;今天早上，你和雷恩谈了些什么?&rdo;

&ldo;他出一千美金，雇我杀掉赖利。&rdo;本实话实说。

&ldo;你接受了?&rdo;

&ldo;没有，我把他打倒在地，就离开了。不管你和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不是什么雇用杀手。&rdo;

拜德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ldo;你说你把他打倒在地……&rdo;

&ldo;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活着，如果这就是你想问的。我是用拳头打的他，不是用枪把。&rdo;

警长捻着他的胡子，&ldo;我要去和雷恩的哥哥哈利谈谈。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去。&rdo;

&ldo;既然你说了。&rdo;他把餐费付给格斯，跟着警长穿过大街。

副警长赖利和哈利&iddot;安迪奥克待在后面的小办公室里，这时，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毫无疑问是被送到了街尾的殡葬馆，然后会被送到山上的墓园。赖利懒洋洋地坐在一把角椅上，手里卷着一支烟。哈利坐在他弟弟的办公桌后面，看上去阴郁而忧心忡忡。

&ldo;说吧，哈利，&rdo;警长问道，&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哈利&iddot;安迪奥克将冷酷无情的眼睛转向本。&ldo;就是这家伙杀了我弟弟，&rdo;他轻声说道，&ldo;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rdo;

&ldo;他否认人是他杀的，哈利。而且他的说法很可信。他声称雷恩妄图雇他干掉副警长赖利。&rdo;

一听见提到自己的名字，赖利站起身。&ldo;我就知道是这样。而且我猜这家伙也下得了手。最近，我给安迪奥克兄弟找了太多麻烦。他们肯定想除掉我。&rdo;

但是，这时，哈利也站起身。&ldo;你们这些家伙怎么不去死?我弟弟和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们为男人们提供正当娱乐项目，从没出过岔子。在赖利当上副警长，还有这个叫做斯诺的家伙来这里以前，我们皆大欢喜。&rdo;

&ldo;本&iddot;斯诺离开后，你看到什么人进入这里吗?&rdo;

&ldo;没有，但是这里还有个后门。斯诺或者赖利完全可以从那里绕回来，杀掉我弟弟。&rdo;

&ldo;为什么?&rdo;拜德利调整着胯侧手枪的位置，问道，&ldo;如果你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为什么有人想杀掉雷恩?&rdo;

&ldo;那为什么有人想要枪杀林肯呢?即便是像我弟弟这样的好人也会树敌。这镇上有的是职业枪手。&rdo;他说着，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本。

&ldo;但是雷恩不是被枪杀的，&rdo;警长挑明道，&ldo;他的头部被数次重击。这可不是职业杀手的手法。&rdo;

&ldo;倒像是兄弟残杀，&rdo;本说道，&ldo;就像该隐和亚伯[1]。&rdo;

&ldo;像谁?&rdo;哈利问道，没明白话中深意。

但是拜德利警长对本更感兴趣，&ldo;不管你说什么，斯诺，你都是头号嫌疑人。你可能在离开前杀掉了他，或者后来又折返回来。&rdo;

&ldo;你要逮捕我吗，警长?&rdo;

&ldo;可能会。&rdo;

&ldo;那好，你知道去哪儿找我，&rdo;他说，&ldo;我先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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