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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本听到他身后传来凯西的喘气声，&ldo;我找到了他们的秘密账本，警长。他们从赌博中赚得的钱，给了你很多的分红。显然从一开始，你就是金天鹅的一个秘密合伙人。&rdo;

&ldo;就算我是。那也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rdo;

&ldo;是的，但是很多别的证据可以证明。雷恩想雇我干掉赖利，但他好像对你毫不在意。我猜想，他认定他可以搞定你。但你们俩为某件事起了争执‐‐可能是关于副警长‐‐于是你用你的手枪砸了他的脑袋。后来，你犯了一个错误。你提到他的头部遭受数次重击‐‐你很难仅凭观察他的颅骨而得出这一结论。可能某些东部的名医可以估算出击打的次数，但是你不行。警长‐‐除非你当时就在现场。&rdo;

&ldo;没有哪个陪审团会听信你，斯诺。&rdo;

&ldo;还有呢。我敢打赌，你靴子上的泥巴和雷恩办公室后门的泥巴完全吻合……&rdo;

&ldo;我路过那里好几次，那又怎样?&rdo;

&ldo;在哈利死前，他曾说过他可以搞定你，保证你不会找他的麻烦。你觉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勒索，大概，因为他猜到了你就是杀害他弟弟的凶手。&rdo;

警长的手指紧张地捻着胡须，&ldo;但是没有证据。没有可以呈给陪审团的证据。&rdo;

&ldo;那些账本呢?&rdo;

&ldo;这里可是亚利桑那州。难道你认为只因为我拥有一家赌博酒吧的股份，人们就会把我送进监狱吗?&rdo;

&ldo;我们可以试试看。&rdo;

但是警长已经无路可走了，&ldo;如果我对外宣扬是你杀害了安迪奥克兄弟和副警长，他们很快会对你动用私刑就地论处。他们已经坚信你就是比利小子的鬼魂，而且这里的人可不喜欢那些他们不能理解的事情。&rdo;

&ldo;那么我们怎么办?&rdo;

&ldo;你在明天之前离开小镇，我们算扯平了。这女人也得跟你走，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rdo;凯西听到这儿，倒抽了一口气，转向本。

&ldo;别把我扯进来，&rdo;她说，&ldo;我在边境大街有生意，很好的生意。我哪儿也不去!&rdo;

警长耸耸肩，&ldo;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是吗?&rdo;

&ldo;我倒有一个，&rdo;本轻声说，&ldo;你离开小镇。走之前，签署一份文件，把金天鹅酒吧转给我。你现在是唯一的股东了，你知道的。&rdo;

拜德利放声大笑，&ldo;转给你?转给你?&rdo;

&ldo;没错。&rdo;

&ldo;你以为我疯了吗?&rdo;

&ldo;那我们怎么办?&rdo;

&ldo;你离开。&rdo;

本对着他的咖啡皱了皱眉，&ldo;如果我不走呢?&rdo;

&ldo;我就开枪杀了你，然后说是你杀了所有人。为了保险起见，也许我也要杀了这女人。&rdo;他压低声音，以便不会传到格斯工作的柜台那边。

本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ldo;如果我们不能达成共识的话，我们现在就把问题解决了。外面，大街上。&rdo;

&ldo;哦，不!你是个使枪好手。我不可能赢得了……比利小子。&rdo;

本掏出他的科尔特手枪，放在了桌子上，&ldo;枪膛里还剩一发子弹。其他五发对付哈利时我用掉了。你可以检查。&rdo;

拜德利蹙眉犹豫了一下儿，检查了手枪弹膛，&ldo;没错，那又怎样?&rdo;

&ldo;我会旋转弹膛，这样我就不知道剩下的这一发子弹在哪儿。然后，我们同时拔枪，我得扣动一次或者六次扳机，才能射出子弹。这就让你占了所需要的所有优势。&rdo;

拜德利露出了这一天的第一个笑容。&ldo;听起来很公平，&rdo;他说，&ldo;当然了，你知道，即便你杀了我，镇上的人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儿。我的尸体还没倒地，他们就会扑上来，把你撕成碎片。&rdo;

&ldo;那我也要试一试，&rdo;本说，&ldo;外面，五分钟以后?&rdo;

拜德利警长点点头，&ldo;五分钟，就在外面。&rdo;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街上等待着，凯西伸手抓住了本的手臂。&ldo;你这个傻瓜!这算是什么决斗?也许你可以在他开火前先发一枪。你只有五分之一的机会可能赢。&rdo;

&ldo;可能，&rdo;本说，&ldo;祝我好运吧。&rdo;

&ldo;你这个发疯的白痴。&rdo;这是她所能说的全部。

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把枪收进枪套，站起身。门外，一阵凉风吹过边境大街，维克&iddot;拜德利警长独自站在金天鹅酒吧的门口。

&ldo;我在这儿，斯诺。&rdo;

&ldo;看到你了。&rdo;

&ldo;旋转弹膛。&rdo;

本小心翼翼地掏出枪，举着指向天空，拨转了只有一发子弹的弹仓。六比一。之后他把枪收进了枪套。

&ldo;数到十，警长?&rdo;

&ldo;数到十，可以。&rdo;

本开始数：&ldo;一……二……三……四……五……六……&rdo;

拜德利和他一起数着最后四个数：&ldo;……七……八……九……&rdo;

稍作停顿。

&ldo;……十……&rdo;

最后一个数字还没说出口，本就已经掏出了枪。他的手指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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