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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韦瑟斯警探端详了一会儿他坚决的表情，然后朝街尾做了个手势，&ldo;去警局。来吧。&rdo;

办公室里几乎没人。他们在一张被香烟烧灼过的桌子前坐下，本掏出了那本两年前的通讯册。他见侦探的眼中立刻闪出了兴致，他说道：&ldo;我想我找到了些线索，但我需要你提供关于这个区的一点情况。&rdo;

&ldo;说吧。&rdo;

&ldo;你知道，这本书罗列着妓女的名字和她们现今的住址。好，两年前，所有被害者都住在同一个地方。&rdo;

&ldo;见鬼!让我看看!&rdo;

&ldo;她们都住在珍珠欢乐宫。现在，剩下的请你告诉我，警探。&rdo;

韦瑟斯皱皱眉，然后靠向椅背，&ldo;当然了!我认识一两个在珍珠手下工作的女人，但时隔两年，我忘记了其他的。珍珠宫就是被烧毁的地方。&rdo;

&ldo;那里有多少个女人?&rdo;

&ldo;着火时?她手下有六个，我想。&rdo;

&ldo;没有钢琴手吗?&rdo;

韦瑟斯摇摇头，&ldo;那时还没有。是那些地方最近添加的。&rdo;

&ldo;好的，&rdo;本又拿起了名册，&ldo;这是我找到的名字。萨迪&iddot;斯托德……&rdo;

&ldo;开膛手的第三个受害者。&rdo;

&ldo;珍&iddot;斯万……&rdo;

&ldo;第一个受害者。那场大火后，她就从良了。&rdo;

&ldo;劳拉&iddot;欧图尔……&rdo;

&ldo;别管她了。她在那场火灾中被烧死了。&rdo;

&ldo;玛丽&iddot;奎恩……&rdo;

&ldo;第二个受害者。&rdo;

&ldo;多蒂&iddot;瑞森姆……&rdo;

&ldo;第四个，就在昨晚。你也知道。&rdo;

&ldo;珍珠她自己呢?&rdo;

陷入回忆的韦瑟斯蹙着眉头，&ldo;珍珠是个中年老鸨，一个严重酗酒者。有人甚至说就是她的醉酒导致了那晚的火灾。去年她用个碎酒瓶杀了一个男的，然后就逃到了南美。现在仍然在那里，住在巴西。&rdo;

本对着眼前的名单叹了口气。他翻过书页，低头看着他查出的最后一个名字，&ldo;珍珠手底下的第六个女人……&rdo;

&ldo;如果你没错的话，她就是开膛手的下个作案目标。&rdo;

&ldo;……就是贝斯&iddot;金斯曼。&rdo;

警探的脸僵住了，&ldo;快走。&rdo;他说……

但这可没那么容易。临近傍晚，街道上充满了狂欢的喧闹与色彩，挤满了戴面具的男人和身涂彩绘的女人，他们已经把那个杀害了四个女人的开膛手忘在了脑后。他们出来寻欢作乐，这就是宪法保障的&ldo;追求幸福&rdo;的活例子。宪法‐‐不，本记得是独立宣言‐‐说得好听，但他们对于杀人凶徒只字未提。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有凶犯混迹其中时，人们应当立即停止寻欢。

他看着化装的人流经过露露伯爵夫人的妓院前，特别注意到其中一个家伙打扮成警察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小猪，但他也拿不准。这时候，他对什么都拿不准。

韦瑟斯从妓院里出来，一双眼扫视着经过的人群。&ldo;不用担心，她没事。至少目前为止。我会派个警官过来盯着。&rdo;

&ldo;确保他不会戴个面具。人群中有个假警察。&rdo;

韦瑟斯发现了他，推挤着人群，跟了过去。不一会儿，他就消失了，被五颜六色的人流吞没了。但本仍然坚守在露露伯爵夫人的门前。他知道，阿彻&iddot;金斯曼不会为女儿的尸体支付丰厚酬劳的。一支爵士乐队经过他面前，这是他初次看见爵士乐队，领头的是个吹喇叭的黑人，装扮成魔鬼的样子。当夜晚的影子开始在街道上拉长，他走进屋去察看情况。

&ldo;这一晚!&rdo;露露尖声说道，&ldo;每个姑娘都忙得很，还有三个家伙在等!&rdo;

&ldo;你的音乐呢?&rdo;

&ldo;小猪喝醉了，逛到别的地方去了。&rdo;她扔下他，消失在厅门后。

他待了几分钟，打量着在客厅里等候的化了装的男人们。脑中的念头令他觉得反胃，他转过身，朝街上走去。他的手刚握住门把手，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东西倒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人尖叫‐‐可能是贝斯&iddot;金斯曼。

本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梯，一只手已经掀开大衣，掏出了手枪。他拧动她的房门的把手，反锁着，她再次发出尖叫，&ldo;本，救命!是开膛手!&rdo;

他用肩膀撞向脆弱的房门。他想起前一天晚上多蒂&iddot;瑞森姆的房门，想起了他在房间里所看到的。但贝斯&iddot;金斯曼还活着，和一个戴着面具、扮成小丑样子的男人厮打着。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弯刀，他们在床边搏斗时，刀刃寒光闪烁。

&ldo;开枪，本!他要杀我!&rdo;

但她的身体挡在了本和蒙面杀手之间。他向搏斗挣扎的两个人影靠近，却见手起刀落，刺入了贝斯的腹部，她身上的粉色家居服立时就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成了深红色。她再次尖叫，向地板上倒去，本一把抱住了她瘫倒的身体，开膛手向卧房唯一的窗户冲去，砸碎了玻璃，一蹿身，向下面的屋顶跳了下去。

本撕开家居服，试图用他的手绢止住涌出的鲜血。见其他人陆续赶来，他钻出窗户，去追赶那个化了装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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