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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ldo;这是什么?&rdo;警长问道。

&ldo;我的化妆品。&rdo;凯蒂回答说。

本望着她，&ldo;这袋子是你从哪儿弄来的?&rdo;

&ldo;银行，之前我来这里的时候。&rdo;

&ldo;菲利克斯&iddot;波尔斯给你的?&rdo;

&ldo;那个银行家，对，我想他就叫这个名字。&rdo;

本点点头，&ldo;这个镇子唯一一个钱多得能让骗子盯上的人就是那个银行家了。而且我们已经知道波尔斯很容易上温斯顿医生的当。&rdo;

&ldo;你说得对，&rdo;斯波福德同意道，&ldo;我们去找波尔斯谈谈。&rdo;

当本和警长到达银行家位于镇子边沿的家时，他正好在家，走到门廊上迎接他们。这门廊更适合东部的房子，那里不会有沾满污泥的靴子在东方地毯上留下脏脚印。&ldo;伙计们，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吗?&rdo;他嫌恶地看了一眼本。

警长还没说话，本飞快地抢先开口道：&ldo;我们知道你给了温斯顿医生一大笔钱。&rdo;

银行家的脸泛红了，&ldo;我不是给他钱。更算是一项投资。他有一些点子，我很感兴趣。&rdo;

&ldo;就像卖给你额外的时间?&rdo;本推测道，&ldo;能让你在股票交易所大捞一笔?&rdo;

菲利克斯&iddot;波尔斯明显有些泄气，&ldo;既然他已经死了，我想告诉你们也无妨。他向我详细说明过，铁路部分强制推行的新时区政策把全国上下都搞糊涂了，也许我们能在纽约股票交易所赚上一笔。盐湖城附近的一个煤矿公司要发动一次大规模的金矿罢工。罢工一旦确定，温斯顿想他可以利用这多余的一个小时给纽约的经纪人发电报，下达指令，在当天股市关闭前，买进股份。&rdo;

&ldo;维克利夫站没有电报。&rdo;警长说出了事实。

&ldo;所以他需要我的钱回到道奇城。他这桩卖时间的生意只是要证明整座小镇都会被时区更改愚弄。&rdo;

&ldo;你给了他多少?&rdo;

&ldo;一万美金，&rdo;银行家哑声说道，&ldo;你在他身上找到了吗?&rdo;

&ldo;没有。&rdo;斯波福德警长回应道。

&ldo;那就一定在他的马车里。&rdo;

&ldo;我已经搜查过马车了。&rdo;

&ldo;那个女人‐‐&rdo;

&ldo;我也搜过她了，&rdo;警长顿了顿，问道，&ldo;波尔斯先生，你得知温斯顿被射杀后，为什么没有马上来报告这件事?&rdo;

&ldo;我不想让我妻子知道。她在楼上，生着病。她常说我在钱的事情上犯傻‐‐&rdo;

&ldo;那么一大笔钱你就当打水漂了?&rdo;

&ldo;我打算晚点儿再去找你。&rdo;

除非他真是个容易被骗的傻瓜，连本都看出他的故事站不住脚。在这个时间问题上，蒙骗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镇上的五百人和愚弄盐湖城和道奇城这样连接有电报的东岸城市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他对一万美金的事情毫不挂心，也许，他因为上当受骗而射杀了温斯顿，之后已经取回了那笔钱。

但本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他们离开了银行家的家时，斯波福德只是说：&ldo;看起来，不管是谁杀了温斯顿，他为我们所有人都帮了个大忙。&rdo;

&ldo;也许吧。&rdo;本附和着他的话。

警长回他的办公室后，本也回到了旅馆。他打开房间的门锁，心怀不满地走了进去。麻烦好像一只盘旋不去，准备突袭猎物的老鹰，总是跟随着他，他知道他得在其他事情发生前离开这里。维克利夫站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样平静。

他系好枪带，从衣橱里拿出他的那件轻薄的长风衣。外面起风了，他得穿着它穿越寸草不生的荒原。然后，他拿起他的鞍囊，收拾其他行李，这时，他在风衣口袋里摸到一个小而坚硬的物体。

是一枚弹壳，对于他的那把点四五口径的科尔特枪来说太小了‐‐更像是来复枪或是卡宾枪的子弹壳。

街上传来的一阵吵闹声将他引到窗边。几乎就是在温斯顿被杀的地方，迪克松牧师拦住了牵着马的凯蒂。他冲她嚷着什么，看来她需要帮助。本把风衣和鞍囊扔在床上，跑下楼去。

当他跑到时，凯蒂正大喊大叫着：&ldo;那不是真的?下个星期他就会在道奇城娶我!你老担心罪恶什么的，但你们镇子充满了罪恶!那个谋杀了阿蒂的凶手怎么样?&rdo;

牧师涨红了脸，对她说道：&ldo;离开我的镇子，你这个罪孽深重的女人!&rdo;

&ldo;我也想走‐‐警长不让我走!&rdo;

迪克松拉拽着她的一只手臂，本一把抓住了他，&ldo;放开她，牧师。斯波福德已经找了她不少麻烦。&rdo;

&ldo;谁让你来插手?你是个外地人。&rdo;

&ldo;我只是想‐‐&rdo;他的话被他的右眼突然瞥到的金属反光打断了。他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地旋转身体，从枪袋中拔出点四五枪，拨开撞针保险，朝着他自己的房间开了枪。

凯蒂尖叫着，他朝着旅馆跑去，穿过前门，奔上楼梯。

她躺在窗前，身上穿着他的风衣，此时已被鲜血浸透。卡宾枪扔在她身旁的地板上。

&ldo;杰斯特夫人。&rdo;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抱起她。

&ldo;没关系，&rdo;血从她嘴里涌出，&ldo;是我杀了他。我还要杀了她。我不是要杀你。他要娶我的。他向我承诺以后，竟然要娶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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