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呀。&rdo;&ldo;没有他今天不黏着你了?林胥他生了病,难免心里难受,你多体谅他。&rdo;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他几乎没有和她说过话,端过药不用提醒自己就喝了。衣服自己挽,药膏自己涂,吃了饭就进屋子躺着,没有陪她晒太阳。
虞江撇撇嘴,这样挺好,阿君就是这样教的。她正摸着女人肚子玩,林胥推门出来了,取了玉米自己倒在磨上开始磨面。
她也不过去陪他,靠着老人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一双细腿带着节奏轻点着地面,那是思虞的曲调。
她心里哼着调子迷迷糊糊睡了,梦里有个白衣的影子隐隐约约在前边,她跑呀跑却追不上,直至那人像雾一样散了去。
她猛然惊醒,出了一身汗,老人摸着她的头,&ldo;吓到了?&rdo;她眼里还有些惊恐,呆呆地看着老人。
老人对林胥说:&ldo;你先带她进去躲躲。&rdo;她才看到林胥站在她旁边,皱眉看着她。&ldo;怎么了?&rdo;刚惊醒声音像带着水汽,&ldo;外边有人敲门,先进屋。&rdo;
虞江懵着被他拉进屋子,还没有走出梦魇,林胥没忍住问了出来,&ldo;做噩梦了?&rdo;虞江握住他手臂,&ldo;我梦见阿君了,阿君不理我还走了。&rdo;
&ldo;就因为这个?&rdo;林胥冷笑一声,推了推她没推动,闭上眼垂着手没有动。
门外传来老人的声音,&ldo;谁?&rdo;&ldo;是我,李三娘。&rdo;老人开了门,&ldo;你怎么来了?快进来。&rdo;李三娘没有动,嫌弃地往里看看,往后退了一步。
&ldo;我就不进去了,明天家里办喜事,看好你儿子儿媳妇,别让他们出去闹事。&rdo;
老人惨白了脸,想堵回去动动嘴唇没有说出口,&ldo;行,我知道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rdo;&ldo;那就行。&rdo;
老人关了门,杵在门口好一会才揉揉脸回了院子。虞江和林胥在院子里等她,老人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ldo;让你们看笑话了。&rdo;
虞江拉着她,&ldo;她是个坏人,黄婆婆是好人。&rdo;老人笑笑,&ldo;也不怪他们,我有时候也觉得家里丧。&rdo;
&ldo;才没有,黄婆婆很好,姐姐也很好。&rdo;虞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扯扯林胥。
林胥缓了神色,&ldo;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并不是您和您家里的错,老天给您磨难,必然会给您补偿,或许很快就好了。&rdo;他的遗书里会让人护她家里几代无忧。
&ldo;我也习惯了,没事,明天村里人应该都会去凑热闹,你们可以白天出去看看。&rdo;林胥点点头,趁着明天多备些,不管有没有万一,后边他总归不能出去,让她一个人他不放心。
他推磨推到太阳落山,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缓了缓,将近子时才出去,他没有喊虞江,一个人背着竹篓消失在夜色里。
他开门的时候就见院子里有亮光,推门进去看到虞江蜷缩在女人的躺椅上,正揉着眼睛费力地想睁眼看他,显然是被他吵醒了。
&ldo;在这干什么?&rdo;他沉着声,解了披风给她披上。&ldo;等你呀。&rdo;虞江软着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像是浸了层糖。
&ldo;等我干什么?&rdo;林胥觉得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有点自觉好不好。&ldo;你怎么不叫醒我。&rdo;&ldo;我一个人够了,回去睡吧。&rdo;
虞江点点头,拉着他袖子,让他领她回去。刚刚醒来他不在,屋子里蜡烛一跳一跳地燃着,她还是害怕。
没有他在,暖和的屋子就像会吃人的怪物,她提心吊胆地去院子里,想去找他,但是不敢,只好坐在院子里等他回来,怕着怕着就迷糊了过去。
有他在她躺下就睡了,林胥给她掩好被子,看着她突然笑了,眼睛熠熠生辉,这可让他怎么放手。
虞江是被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的,她蒙着头又露出来,最后一脸委屈地坐起来,闭着眼发着呆,好一会才睁开。
&ldo;醒了就起来,我们去山里看看。&rdo;林胥一直等她醒来,他怕她看不见他着急。
老人替他们看了眼外边,确定没有人对他们招招手,虞江跟在他后边,拽着他衣角,已经成了习惯。
林胥想着刚来时的观察,带着她快速进了屋后的山,两个人晃晃悠悠收获不少。
中午的时候林胥找了个阴凉处,拿出干粮,虞江心不在焉咬了口,他看她好一会她都没有感觉。
手突然被拉了下,她抬起头见林胥一脸无奈地看着她,&ldo;带夫人去个地方。&rdo;虞江乖乖地跟他走到一块高地,林胥指指下边,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眼睛蓦的就亮了,一动不动看着。
林胥笑笑,她这一路无精打采,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们是来做正事的,不能太由着她,还是心软了。
&ldo;他们在干什么?&rdo;林胥站在她旁边,&ldo;撒谷物。&rdo;&ldo;撒谷物干什么?&rdo;&ldo;祈求日后五谷丰登,生活富裕。&rdo;
&ldo;那我们回去在黄婆婆家里撒豆子吧。&rdo;&ldo;……&rdo;虞江没听到回答歪头看他,&ldo;好。&rdo;
她开心了,&ldo;这是干什么?&rdo;&ldo;跳火盆。&rdo;&ldo;不会烧到吗,看着就可疼了。&rdo;&ldo;不会。&rdo;&ldo;夫人没跳过?&rdo;&ldo;我为什么要跳?&rdo;&ldo;没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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