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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1页）

玛尔斯声音低沉感性，&ldo;你将我的梦想放在首位，全心全意地辅佐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很早就一蹶不振，放任自我成为一名真正的废物皇子。&rdo;

希恩没说话，玛尔斯将一路走来的功劳归于了他，这其中有对方的谦辞。

走到今天，他确实是发挥了一些作用，推动了一些发展，但绝没到无可替代的重要程度。

玛尔斯皇子意志坚定，充满抱负，且有着很强的执行力与自控力，希恩可以确定即使没有自己，对方也只会沉沦失意一时，不太可能碌碌无为一生。

&ldo;我会实现您的梦想。&rdo;

&ldo;可如果……实现了梦想，你也许就要失去我了呢……&rdo;玛尔斯发问的声音很轻，仿佛小心翼翼般的试探。

&ldo;失去您？&rdo;希恩微微愣了下，&ldo;我不明白。&rdo;

&ldo;你忘记了吗？一个国家有君王，就一定会有皇后。&rdo;玛尔斯露出一丝苦笑，&ldo;如果我实现梦想，成为一名你口中的「英明高尚的帝国君王」，那我未来一定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rdo;

他的语气不自然地停顿，&ldo;对于这件事，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得？&rdo;

&ldo;你会介意吗？&rdo;

玛尔斯几乎停止了呼吸，青年没有立刻回答他，在等待答案的这段时间里，他感觉世界安静无比，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加速不安的心跳声。

刚刚的话是他一时冲动才问出了口，但这些有点尖锐现实的问题确实都是他这段时间所烦恼的根源。

他亲自将问题放在男人面前，不是想为难什么，也不是想推卸什么，他心中早有一个决定……只是他真的很爱……因为爱，所以才会患得患失……他不敢忽视另一个人的想法。

&ldo;不会，我很早就有了准备。&rdo;

玛尔斯的心脏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毒素流入了他的每一根血管，让他渐渐感到四肢的温度不由自主地流失。

&ldo;你……准备了什么？玛尔斯以为自己的情绪还是可控的，结果开口的瞬间他先被自己沙哑愠怒的声音震惊。

&ldo;我是您的情人。&rdo;

&ldo;所以？&rdo;

&ldo;如果您要迎娶皇后，我会把控好分寸，随时回到侍从的身份。如果您和皇后不介意，我可以继续辅佐在您的左右。&rdo;

希恩声音温和，像是在安慰玛尔斯的情绪，&ldo;请放心，我不会成为您的困扰。同样，只要您需要，我也会陪伴着您。&rdo;

&ldo;你可以接受我和别人的女人结婚，并且还能把控好分寸，像从前一样服侍我，以及我的皇后？&rdo;玛尔斯语气僵硬无比，&ldo;你是认真的吗？&rdo;

&ldo;我是如此考虑的。&rdo;希恩想了下说，&ldo;如果您有别的方法‐‐&rdo;

&ldo;看着我和别人结婚，和别人拥抱，和别人亲吻，和别人上床……你难道没有任何感觉吗？你还可以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侍从？&rdo;玛尔斯紧紧抓着希恩的手。

&ldo;我会很失落，但您是君王，这是必然的事。&rdo;希恩说。

&ldo;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的失落？似乎对你来说，把我让给别人似乎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rdo;

玛尔斯不可见地咬了下牙，&ldo;你可真是一位合格的情人。&rdo;

&ldo;王不属于一个人，王属于整个国家。&rdo;

&ldo;我很爱您，但我不能如此自私。&rdo;希恩尽量放缓声音，&ldo;您明白这个道理。&rdo;

&ldo;我明白。你不信任我的感情？&rdo;玛尔斯松开了希恩的手，低沉地说，&ldo;要么，你根本不爱我。&rdo;

&ldo;殿下……&rdo;

&ldo;希恩?米勒，这次你猜错了，我不会有皇后的。&rdo;玛尔斯转过身，深吸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门啪的一声阖了起来，希恩缓缓收回了目光，重新望向阳台外渐渐阴沉下来的天气。

什么都不会成为必不可缺的。算到今天，希恩与玛尔斯皇子成为情人不到一年，而玛尔斯皇子为了登上皇位至少努力了二十多年。

希恩端起发凉的骨瓷杯，他不知道自己猜没猜错，但他知道人向来只有权衡与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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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尾声二

日暮的时候，凯森独自来到了联盟北面的山头。雨滴落在刺槐树白色的花串上，空气里浸透着淡淡的清甜味。

阿森斯山是属于亚兽人的灵山，不算拥挤的墓碑，隐隐约约的小路，郁郁葱葱的树木，四周静默无言，这里是亚兽勇者们的灵魂归处。

雨点落在一座无字墓碑上，石面上积着厚厚一层灰变得斑驳，这里显然很久没人来清扫过了。

凯森蹲下身体，他用手心抹去墓碑上灰蒙蒙的一层的时候，有个瘦弱单薄的身影从左边的墓碑后站起。

少女手里抱着一大捧淡黄色的小花，仿佛抱着稚嫩的婴儿，小脸上挂着与年纪不符的怅然没落：&ldo;抱歉，打扰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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