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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付强，你看，&rdo;艾玛突然拍拍付强的背，指着车后面对他说。

在车子后面不远的地方，白凤正扶着白妈妈踽踽而来，白凤手里还挽着一个竹篮。

&ldo;她们是来给白小小上坟的吧，&rdo;小三说。

&ldo;小三，赶快下去把她们拦住，就说。。。就说上面有滑坡，正在修复，总之，让她们回去。&rdo;付强急急地说。

&ldo;是&rdo;，小三领命而去。只见他迎上前去说了很久，然后看到两个失望的人无奈转身离去。

&ldo;为什么？付强。&rdo;艾玛对付强的举动感到疑问：&ldo;为什么不让她们去上坟？&rdo;

付强看着艾玛迷惑的脸，一会才慢慢对她说：&ldo;我知道谁是凶手了。&rdo;

&ldo;是谁？&rdo;艾玛惊呼。

付强摇摇头，&ldo;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们再等一会吧，苏京走到了白小小的坟前，我们就知道了。&rdo;

&ldo;那你是说，苏京说的都是真的？&rdo;

付强点点头说：&ldo;是的，我突然就想到了，苏京一直以来，说的都是真话，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们，艾玛，你是对的，关于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昨天我也看到了。&rdo;

苏京默默地注视石碑上刻的字，一会，他慢慢地打开付强给他买的香烛纸钱，然后点燃，插在地上，袅袅的香烟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苏京对着小小的墓碑跪了下去，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碑上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自始至终，他没有看旁边跪立的人一眼。那只一付罪恶的躯体，没有灵魂、没有人性的躯体，这样的躯体走不进苏京的眼睛。

&ldo;你来了，&rdo;终于，这付躯体忍不住用苍老的声音问了一句。

苏京没有转过去看他，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石碑上白小小的名字，不停地描了一遍一遍。

&ldo;你为什么要来？他们说你和小小在一起了。&rdo;那个声音又在响起，然而却无力得如同飘絮。

&ldo;不准你提小小的名字‐‐&rdo;苏京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脸上青筋毕露。

沉默。

---鹊桥仙

回复[77]：京慢慢缓和下来，他说：&ldo;没错，小小是和我在一起，我们快乐地生活了一年，只是一年，小小就走了，正如她短暂的人生，她的快乐也是那么短暂。她离开了我，我很难过，然而她选择了离开，我很开心，小小终于找到了她最后的归宿，留在这个世界，只会让她想起不幸和痛苦，离开了，她就可以忘记。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去的地方是个极乐世界。。。&rdo;

沉默了好一会，苏京继续说：&ldo;白小小，生于一九八一年，卒于二零零一年，苦难跟随着她来到这个世上，痛苦伴她走完人生，她生于死去的地方，她死于生她的人，她用短暂的一生去寻找幸福，她却只能在死后才能拥有短暂的幸福，她从不对任何人提出要求，仅仅提出唯一的一次，却要她用生命来交换。。。&rdo;

跪在身后的白处生开始发出呜呜的号啕声。

苏京停住话头，慢慢转过身来，鄙夷地看着这个可怜的躯体，看着他佝偻的背在簌簌抖动。

&ldo;告诉我&rdo;苏京厉声问他：&ldo;小小向你提了什么要求？你竟然要杀手扼杀自己的女儿？&rdo;

一张惶恐萎琐的脸战战兢兢抬了起来，嘴角涎着唾沫，哆嗦的嘴唇嚅嚅地说：&ldo;小校。。她要离家出去。。。要和你去。。。去。。。&rdo;

苏京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睛仿佛要暴出来地盯着他，&ldo;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你十几年来把自己的女儿当作玩物，宁愿杀了她也不愿让她去寻找幸福，你。。。你。。。你还有脸来这里？&rdo;

&ldo;我。。。我是来。。。来赎罪的。&rdo;

&ldo;你能赎得清吗？&rdo;苏京厉声道，用手指指山下说：&ldo;下面还有白妈妈和白凤，你每天还能坦然生活在她们的眼光中，你究竟还算不算一个人。。。你倒底还有没有人性。。。&rdo;

白处生的声音畏缩而躲闪着：&ldo;我天天都来这儿赎罪埃。。&rdo;

苏京仰头望着天空，那里有几朵飘浮的白云，他冷冷地说：&ldo;你把头抬起来，今天是小小的祭日，她这时候就在上面看着我们，你抬起头来吧，看着小小，让小小也看着你。&rdo;

&ldo;不不不，&rdo;白处生惊恐地拼命摇头，跪在地上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两手还不停地摆，&ldo;不看不看，我不看。&rdo;

&ldo;你为什么不看，你不敢吗？&rdo;苏京的眼睛依然望着天空，他冷冷地说：&ldo;你为什么不敢？你既然敢去看白妈妈和白凤，为什么不敢去看小小，抬起头来吧，让小小也看看你，她的父亲。&rdo;

付强听到这里突然抬着看看小三和艾玛说：&ldo;我有个不详的预感。&rdo;

付强突然说话让全神贯注的艾玛和小三吓了一跳，艾玛连忙问：&ldo;什么不详预感？&rdo;

&ldo;苏京他想自己解决凶手。&rdo;付强说出让艾玛吃惊的话。

&ldo;你是说苏京要杀小小的父亲？&rdo;

&ldo;不，&rdo;付强摇摇头说：&ldo;他不会动手，他是要逼白父自己了决。&rdo;

小三赶紧说：&ldo;那我上去，必要时阻止他。&rdo;

付强点点头。小三马上下车向山上跑去。

苏京收回仰望的眼睛，看着目光焕散，神色开始恍惚的白处生说：&ldo;你不敢看小小，可小小一样会看着你，还有山下的白妈妈和白凤，她们也会一样地看着你，看着你如何被警察带走，被万人唾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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