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在她耳边说:“你好像没锁门。”
颤栗的感觉更甚了,连带他的胸腔都震颤。
她显然忘了让自己陷入这么糟糕地步的罪魁祸首就是身后的人,这种情境下,多出的那个人反倒能提供一点慰藉。因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有人陪伴总好过自己。
她颤着手拉大闸门,让水流声变得更大,好遮掩声音里的不自然。
“……对,我,在洗脸。”
“怎么了吗?”她又问。
门外沉默一瞬:“有见到路周吗?”
他找的那个人此刻就在自己身后,用那双毫无杂质的黑色眼睛看着他,似乎对她接下来的回答展露了极大的兴趣。伸手,很轻地勾了勾她的小指,像恳求,又像鼓励。
他摇头,口型缓慢地变化:姐姐,说,没有。
“……没,有。”央仪干涩地朝门外答。
“是吗。”很轻的一声。
盛夏的天,双手在水柱下瑟瑟发抖。
她脑子里装不下其他。
只剩弧度越来越低的黄铜把手,和即将破开缝隙的玻璃门。
风云
过往所有的紧张时刻加起来,比不过这一刻带来的冲击。
坦白说,孟鹤鸣从来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她不应该这么害怕的。
他是个温柔的情人。
就像偶有不快,也只不过比常人更多一点掌控欲。他只是看起来权势滔天,所以让人觉得威压过剩。
其实……其实没那么可怕。
对她最大的惩罚也不过就是在她哭着说受不了的时候再深一点更深一点,问她要不要乖一些。
可那是情人之间的情趣,不是吗?
央仪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一句又一句。
仍然阻止不了身体阵阵颤栗,血流像是要逆行,耳内嗡嗡作响。她完全失去了对呼吸的掌控能力。
黄铜色的把手被压到最低,停顿的那几秒,连带着她的心脏也骤停了。
空气凝固在当下,只剩连绵不断的水柱还在兀自流淌。
别。
别开。
孟鹤鸣,别进来。
心中的祈祷似乎产生了作用。
嗒一声,门把反弹回原位。落在上面的大手无声垂至身侧。
隔着磨砂玻璃,男人身形未动。
没人知道他此刻的表情。
片刻后,黎敏文的声音从他身后越过:“怎么了?在洗手间?周周,你——”
“不是他。”男人低冷的声音透着冰凉,“回去等。”
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茶室尽头。
移门再度被推拉而上。
确认外面的确没有人,央仪才很慢很慢地吐出一口绵长的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她抬眼望向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汗湿的长发贴在颈侧,表情仍有劫后余生般的颤栗。
管不了身后那人,她弯腰鞠了一把清水扑在脸上。
冰凉的水珠让她的精神稍稍振作,像被拉得发白的皮筋,即便卸了力气,内里还是软绵绵的。
果真是劫后余生。
等力气回到酸软的四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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