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往那座偏僻山寨之前,孟鹤鸣其实就拨过她的电话。那时显示的同样是忙音,不过他没太当回事,只当山里没有信号。
数分钟后,助理送来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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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板用没什么情绪的眼神看着他。
他心下一紧:“……您,还有什么吩咐?”
男人心平气和地将手心朝上摊开,对他说:“介唔介意我用下你嘅电话。”
异常
公司里流传着一条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孟董,也就是孟泽平,身边跟着的都是年轻时就与他一起打拼的人。他们私下讲白话的多,在家族产业里中流砥柱的这一支,外人经常称他们为榕城派。
那条潜规则就是,凡是在公司能高声大气讲白话的,几乎都是那一派趾高气昂的人。
孟鹤鸣不同。
他从小未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与这批人走得并不近。也或许是因为避嫌,他很少在人前讲榕城话。
差点让人以为这位榕城长大,欧洲旅居的二公子不大能应付得来祖籍方言。
初上位时,榕城派的某些人不是没想过要笼络新的掌权人,推举了声望显赫的族叔来叙旧。
族叔膨胀了大半辈子,想孟泽平在的时候也没把他怎么样,一登门便摆出长辈的姿态。
孟鹤鸣君子端方,自然不会说什么。
他只是坐在一旁耐心地听这位族叔高谈阔论,末了问一句:“除却叙旧,您今天还想聊点什么?”
族叔知道他脾气温和,没想这么温和,于是得寸进尺:“股东会嘅事,有冇谂过俾边个做啊?”
似乎是怕他听不懂,族叔说完又用普通话重复了一遍。
孟鹤鸣只是笑笑:“您有什么想法?”
想法?
那当然是让自己派系的人来坐那张位置了。
听完他说,孟鹤鸣没当即表态,只是唤人来给族叔点上一支雪茄。抽了半根,他才慢条斯理地讲:
“阿叔,我唔系食碗面反碗底嘅人。”
九声六调在他嘴里变得格外有韵味,比起他们讲,更显得优雅。族叔怔了一下,随后满意于这个回答。
孟家产业越做越大少不了他们这些人,小子说他不会忘恩负义,那定然和孟泽平一样,不敢动他们。
在这之后数次股东会上,榕城派系的人风头再起,一再压过新锐。
不过那时候没人知道这是最后的狂欢罢了。
再后来,拔掉残存在股东会仅剩的几个钉子时,也是在众目睽睽下,孟总一边漫不经心地跟你说着榕城话,一边叫你告老。
有了这么几桩,公司里都说,小心孟总讲白话。
一讲,必有大事发生。
因此当那句“介唔介意”出现的同时,助理便开始警铃大作。他偷偷瞥那双沉静的眼,此刻的温和在他心里不亚于杀人刀,一个劲地盘算刚刚去取早餐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猜归猜,手机仍是刻不容缓地双手奉上。
男人没有避嫌,接过手机利落地输入一串号码,在按下接通前,助理很清晰地感知到落在屏幕上的手指有一瞬停顿。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时间太短,也可能只是错觉。
很快,听筒里传来均匀漫长的等待音:嘟——嘟——嘟——
电话通了,过不久,那头有人说话。
“崔助理,怎么了?”女人紧张的声线传了过来,“是奶奶有什么事吗?”
手机不在他手里,助理不敢多言。
他等着孟总出声回复,但沉寂几秒后,他抬头,确确实实看到了男人眼底浓的化不开的墨。
孟总深看向他,不轻不重的一眼。
助理如坐针毡:“央,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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