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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第1页）

&ldo;梅，你听我说，我爱你，而且我将永远爱你。你怎么骂我都行，我该骂。已经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们本应得到美满的爱情，就是所有的书里所写的初恋。我把它毁了，但是你和我彼此属于对方，我了解这一点。&rdo;威利握住了梅的手。&ldo;梅，如果你爱我，嫁给我吧。&rdo;

梅没有把手拿开。威利心里感到有点压力。金色的头发使威利非常烦恼。他竭力不去看它。&ldo;威利，什么事改变了你？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rdo;

&ldo;我差点死了，而且我认识到我为你感到非常后悔。&rdo;威利知道他这番话讲得好，不过他心里还没打定主意是否真的要娶她。但是他无法抑制感情的冲动。梅就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他要娶梅。

梅情绪消沉地问道：&ldo;威利，你要我干什么？根据美国军人的议案跟你一起到一所大学去，在电烤架上给你烤排骨，洗尿布，谈论书籍吗？我现在每周稳定地挣一百块。&rdo;

他探过身子去亲吻她。她的嘴唇在亲吻中笑了。威利一跃而起，把梅也拉了起来，热烈地吻着她，而这一次梅的反应跟以前一样。她靠在他的怀里，嗓音沙哑地说：&ldo;真令人惊奇。这仍起作用。&rdo;

&ldo;那么就这样了‐‐&rdo;

&ldo;你怎么也猜不着的。坐下，英俊的水兵。&rdo;她把威利推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并用手蒙住自己的两眼。&ldo;然而，它会造成混乱的，一点小的混乱，我要说明这一点。真让我惊讶‐‐&rdo;

&ldo;你爱这位费瑟吗？&rdo;

&ldo;如果你把我们以前的事叫做爱的话，那些事不会再发生了。哎呀，这事还要感谢上帝。&rdo;

&ldo;他年纪大了。&rdo;

&ldo;你年轻。在很多方面更糟糕。&rdo;

&ldo;你可不能像你刚才吻我那样去吻两个人。你并没有爱上他。&rdo;

&ldo;不管怎么说，性行为只占一天里很少一点时间。&rdo;

&ldo;它使一天里其余的时间值得活着。&rdo;

&ldo;你总是能言善辩。老实说，威利，你像这样不知从哪儿突然回来是什么用意？一切都是肮脏的，破碎的，而且已经了结了。它以前是美好的，但是你把它毁了。&rdo;

&ldo;爱并不全是性行为。我们的心灵走的是同一条路。我们现在谈话就跟以前谈话一样。甚至我们现在谈论的这些痛苦的事情也是活生生的，值得一听的而且是令人兴奋的，因为是我们两人在互相谈这些事‐‐&rdo;

&ldo;我已经赚钱了，所以我喜欢钱。&rdo;

&ldo;那么我给你钱。&rdo;

&ldo;你母亲的钱？&rdo;

&ldo;不是，如果你真要钱我就去经商。不管干什么我都能干得很出色‐‐&rdo;

&ldo;我原以为你想去教书呢。&rdo;

&ldo;我现在仍想去教书，而且我认为你现在谈论钱是在胡说八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rdo;

梅显得迷惑而绝望。&ldo;难道你不知道我受到你多大的打击吗？我以前认为我们的爱是美好的但是已经结束了。我当时为此感到高兴‐‐&rdo;

&ldo;它没有结束。它仍然是我们的生命‐‐&rdo;

梅冷冷地审视着威利的脸，&ldo;好吧，既然你这么高尚，我倒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我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也不想以此来改变任何事。只要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两位高尚的人。我从来没跟沃尔特睡过觉，所以不存在挽救可怜的、堕落的流浪儿的问题。&rdo;她看着威利震惊得发愣的样子不无讽刺地笑了。&ldo;毫无疑问，东西太多你咽不下去了。我告诉过你，我不在乎‐‐&rdo;

&ldo;天哪，梅，当然我相信你‐‐&rdo;

&ldo;不是他没有这个企图，天晓得，或者没有巧言令色地一直试图达到目的。但是有一个棘手的问题，他真的想娶我，而且他不是一个巧取豪夺的大学生。似乎他还没有离婚。而我又有这种天主教的粗俗的偏见，绝不跟结了婚的男人上床。其他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一点，你也没有理由应该‐‐&rdo;

&ldo;梅，今天晚上演出结束后我能来看你吗？&rdo;

&ldo;不行，沃尔特要举办一个聚会‐‐&rdo;

&ldo;明天早上呢？&rdo;

&ldo;天哪，早上！&rdo;

&ldo;下午？&rdo;

&ldo;你仍然在以海军的方式思考问题。有教养的人能在下午干什么？&rdo;

&ldo;做爱。&rdo;

梅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丰富的深深的感情。&ldo;你这个傻瓜。我刚才说的是有教养的人，不是法国人。&rdo;梅看着威利，脸上闪现出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的那种欢乐。&ldo;你知道吗，你终究仍然是威利。刚才有一阵子你在那儿显得非常令人望而生畏‐‐&rdo;

&ldo;那是因为头发，梅。我讨厌它。你过去的头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rdo;

&ldo;我知道你以前喜欢它。这次是沃尔特的主意，他对这件事是经过冷静考虑的。他做过调查，征询过各种意见。去夜总会的那些蠢货都喜欢金发的歌手，就这么回事。&rdo;她用手摸摸头发。&ldo;它真的那么难看吗？我看起来像荡妇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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