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安却突然不想说了,生气地发起了脾气:&ldo;你又不是我娘,用不着你用这种可怜的态度来对我。我也不是你的病人和金主了,你不用这样容忍我。&rdo;安怡沉默片刻,抓起斗篷:&ldo;那我走了。&rdo;&ldo;不许走!&rdo;莫天安气得脸颊通红,眼睛亮得不正常:&ldo;如果我在谢满棠之前遇上你,会怎样?&rdo;安怡侧着头认真想了片刻,摇摇头:&ldo;估计还是不会怎样。&rdo;莫天安有个姐姐叫莫贵妃,莫贵妃生了两个皇子和一个公主,前途非常远大,莫天安还有爹有娘有一大堆兄弟姊妹,莫家的人都很有雄心壮志。他们会无休止地挑剔她,无休止地骚扰她,就算是莫天安很厉害,她和他也不是独立的人,不可能和他的家族完全断绝隔离开来。所以她肯定一早就逃开,因此还是不会怎样。莫天安眼里的亮光渐渐淡去,那种生气任性的神情也逐渐被一种平淡漠然的神情所代替。他站起身来往里走:&ldo;小安你来,相识一场,日后恐怕再不容易见面了,我有礼物送给你。&rdo;安怡跟着他往里走,和外间的敞亮比起来,里间更舒适更温暖,两盆早开的杜鹃在花架上开得富贵又妖娆,安怡忍不住多看了两眼。&ldo;温室里精心养出来的花,比不得外头经历风雨的更天然诱人。&rdo;莫天安毫不在意地摘了一朵杜鹃递给安怡,&ldo;也只是看着好看罢了。&rdo;安怡不好拒绝,只得将那杜鹃捏在手里,莫天安笑笑,走到高大的立柜前开了柜门,拖出一只箱子:&ldo;你过来瞧。&rdo;大半箱子的古玩字画,钧瓷花器茶器,又有玲珑牡丹象牙盒子等物间杂其中,看上去真正让人心颤。安怡知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应该都是经过安悯的手,从赌桌上流向这里的。他让她私底下见这些东西是个什么意思?安怡随意在里面拨弄了两下,淡淡地道:&ldo;都是值钱东西。&rdo;然后再不肯多说一个字。&ldo;是啊,若是没有门道,哪怕再有钱,想要收齐这些东西也很要花点时间。&rdo;莫天安从案上拿起一只精工绣制的锦袋,缓缓将锦袋褪去,取出里面的碧玉笛:&ldo;你看这管碧玉笛,通体晶莹剔透,绿如春水,光是找到这块玉料就要花去无数的人力物力,更何论是请名家雕琢成形?想必用它奏出来的曲子一定堪比仙乐。&rdo;安怡觉得头有点晕,她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那管碧玉笛,然后又被烫着了似地松开了手,再眼睁睁地看着那管碧玉笛跌落下去,即将摔得粉身碎骨。&ldo;哎呀呀。&rdo;莫天安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抢在碧玉笛落地之前接住了,生气地朝她嚷嚷:&ldo;我和你有仇啊?你就见不得我有件好点的东西?&rdo;&ldo;对不住。&rdo;安怡的声音嘶哑又难听,她简直不想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往外走。&ldo;小安。&rdo;莫天安在她身后唤住她,慢吞吞地道:&ldo;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出安九死亡的真相并替她报仇雪恨,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她的,你拿走吧。&rdo;安怡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让她无法拒绝。可是天下哪里有白吃的饭呢?她不敢回头,只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放不下,便只能背对着莫天安低声道:&ldo;你要多少钱?&rdo;莫天安突然欢快地笑了起来:&ldo;谈钱就伤感情了,小安你能不能奏一曲梅花引给我听?&rdo;正文可真可怜(第一更)安怡沉默地看着莫天安。她觉得他选在这个时候突然向她提出这个要求,突然给她那些东西都不会是偶然的。他其实是想间接地向她表达什么。可是又能怎样呢?她就是安怡,她可以把白说成黑,把黑说成白,他信或是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他想要抓住她,除非像张欣一样地请动玄一真人,不然他想都不要想。莫天安无辜地朝她眨眼睛,桃花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在微笑,雪白整齐的牙齿散发着白瓷一样的微光,看上去,很锋利,安怡相信他如果咬她一口,一定能连血带ròu扯下一大块来。他有很多理由可以咬她,却没有什么理由不咬她。谈情分?她已经亲手终结了,再谈不上,谈其他?还有什么可以谈?安怡垂下眼帘,让长且浓密的睫毛将眼里的所有情绪统统掩盖掉。莫天安却在这一刹那的交锋中,了解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安怡明显是不喜欢他今天所做的这些事的,正如他之前领着她去看安悯赌博,本是想要讨好她,却得罪了她一样。他想他今日是真的深深的得罪她了,可他做不到潇洒利落。哪怕那一天,他骄傲而安静地离去,事后他总会反悔。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男颜之瘾 花影重重/美人重欲 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 嫡女弃妻 全息网游之暴君 鲜花满楼 报恩是个技术活 剩女不淑 天命圈里请你嘴下留情 天衣多媚 彼岸,花开成海 将军的爪子摸不得 画堂春 [剑三]西湖二人转 [剑三]小僧戒色 喜盈门 家有小猫受 匆匆那年 九全十美 大神是怎样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