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好,我从背后抱着他,靠在他背上,没羞没臊地说:「王爷,您有什么心愿就许给我,那几样平时我不应的,今天我都应您。」
他先是笑,笑完又叹气,问我说:「元元,本王要是许愿你不走呢?」
他不该提这档子事的,我都不敢说话了。
末了,还是他出声给我解围,嬉皮笑脸地说:「算了,后悔了,还是许那几样平时你不应的,都有些什么来着?日子久了,本王都快忘了。」
于是我又跟着他「温故知新」,很不要脸,心里的那点酸楚,也暂时忘了。
第二天,莫晚芍一整天都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看他,估计她也明白过来了,看一眼,少一眼。
我对景晏说:「她的精神是越来越不好了,如今莫侯押进了死牢里,问斩也就是早晚的事,她的日子不多了。」
景晏还和从前一样,一下就拿准了我,问:「你想饶她一命?你不要优柔寡断,害了自己。」
我叹了口气:「也不是说饶她一命,只是给她一线生机罢了。」
我本想告诉景晏十皇子的死因,想想还是作罢,就这样一辈子不知道也挺好,省着余生还要拿出心思来恨她。
莫侯落马以后,太后很快就不得好了,听说生了大病,估计熬不过今年冬天。
果然,还没等立冬,太后人就要不行了,皇帝和景晏作为唯一尚在的两个先皇的孩子,进宫去送太后最后一程。
可是景晏跟我说,太后是突然病倒的,因为她跟皇帝大吵了一架,撕破了脸皮。太后说我扶持你做皇帝,是要你来立我莫家的威,不是要你来灭我莫家的门。结果皇帝说,你自小就对我非打即骂,先皇不宠爱你,你还将我按进水缸里,骗他我溺了水。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母亲?
末了,景晏说,元元,他瞧不起本王的母妃是宫女,可本王的母妃对本王很好,她一生没有害过人。
他说他母妃之所以死,是总借下棋的机会去讨回孩子,先皇烦了,于是说,乖兔儿,你下完这一盘棋,就去领晏儿回去吧。
可那一盘棋是下不完的,皇贵妃没有儿子,那一盘棋怎么能下完呢?
太后前脚一走,莫侯问斩的日子就定下来了,他临死前想见见女儿,皇帝没准。听说他在行刑前大骂皇帝暴虐无道,结果连道字都没吐出来,脑袋就落了地。
他死以后,长公主被发配到保宁寺里做尼姑,天天陪着那尊晚芍说灵的菩萨。之后皇帝在下棋时点过我两次,意思是晚芍这个疯子,早死早痛快。我说皇上,再有半个月,九王爷生辰,这阵子王府就别见血了。
我跟景晏在一块儿已经快六年了,不论是之前的虚情假意,还是后来的情真意切,年年都给他过生辰。当天他会跟宾客们一起过,错后一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过来过去,其实也不外乎床笫之间那点事儿,两人就是花花肠子再多,六年过去也琢磨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他也不嫌腻,奇怪的是我竟也不腻。
不过今年不太一样,景晏坐在镜子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元元,你来瞧瞧本王是不是有了白头发?」
他今年也才不到三十岁,哪来的白头发,我凑上去瞧了瞧,那叫一个乌黑浓密。
我刚想回答,却又觉出来,他这是有话要说。
「王爷,元元眼睛有些花了,看不清楚。」
景晏笑着回过头揪我的鼻子:「元元,你又在骗人,谁家的姑娘二十四岁眼睛就花了?」
于是我问:「那哪家的公子三十岁有白头发呀?」
他冲我挤挤眼睛,又说不正经的:「许是让你这狼崽子给掏的,身子跟不上了。」
我于是张牙舞爪地叫了一声,对着他又啃又咬。
闹累了,他对我说:「元元,本王也三十岁了,三十而立。」
是啊,该是他立业的时候了。
「元元,你真想好了吗?你舍得下吗?」
我知道,他是在问我,舍不舍得下这份情,可我正是因舍不下,才要走。
「元元是从婢子上来的,有什么舍不下的?」
「元元,你知道本王问的不是这个,本王问的不是荣华富贵。」
他又问了我一次:「元元,你舍得下吗?」
我看着他,低下头去吻他几遍,缠绵得不成样子才分开,却还是不说话。
我只怕一开口,就是我舍不下你,我离不了你。
他还是那样懂我,眼望进我眸中深处,对我说:「你若舍不下,元元,本王来舍。」
他要舍这三十年,舍这天赐良机,舍这毕生大业。
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的失败。
况且在皇帝手下,不反,就能久活吗?
我摸摸他的脸,用手指去描绘他的五官和骨骼:「王爷,您记得您与皇上在围场狩猎那一次吗?那次我对您说了一句话,我说,别看我,看鹿。」
景晏,我不要你看我,我不要你被我拴住,我要你放眼江山万里,只要你心中知道,我在这江山某处。
挨过了冬天,开春的时候,晚芍还是疯了。
她终于还是跪在我脚下求我,她说元元,我求求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小景哥哥,我求你把他让给我,你把他让给我吧。
我问她:「你爱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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