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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冰水直刺心底，旋出无数泡沫。我说不出话，嗓子像已被冻住。

&ldo;你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rdo;她似乎要起身。

&ldo;‐‐‐‐不！&rdo;我叫出来，狂乱的声音在小房间里不停地回荡。

&ldo;‐‐哦‐‐&rdo;她重又坐下，&ldo;我原本以为你很聪明呢，可惜呀‐‐&rdo;模糊的黑影微微摇着头。&ldo;你是不想离开方晨，还是不愿意做景生的助理，或是你全都拒绝？&rdo;她玩味的语气并不像发问，

&ldo;傻孩子，你不离开方晨，他早晚也会离开你，到时候，你不是更被动。连补偿也没有了。&rdo;她耐心地为我着想着，听在我耳中却像蛇嘶嘶地吐信。

&ldo;‐‐不，方晨不会的！&rdo;我确是如此坚信，但身体抖得像片枯叶。

&ldo;你还真是傻呀！呵呵呵……&rdo;她啾啾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呜咽的悲音，异常诡异，

&ldo;……呵呵，你就这么相信他？方晨都不了解他自己呢，很多年前，我也以为爱比什么都重要……&rdo;她顿住，像是陷入沉思，

&ldo;‐‐不要妄想拿你渺小的感情和整个方氏帝国抗争，我曾经失去过的是你这个肮脏的小东西无法想象的‐‐&rdo;

她极力维持的平静语气终于崩溃，黑暗里两道犀利的眸光直刺过来，&ldo;而且‐‐&rdo;她口气一转，&ldo;你不是很爱他嘛，你为什么不能牺牲自己的感情成全他呢？&rdo;她的口气无比嘲讽，&ldo;‐‐或者是你本来就贪图他的财富？呵呵呵‐‐&rdo;她又笑起来，带着丝得意，&ldo;可你知道吗，如果你们再继续交往下去，我就把方氏交给靳阳。他毕竟……毕竟……是我的儿子……咳咳……&rdo;她忽然说不下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心里冰寒的泡沫汹涌上窜，瞬间将我的整个胸腔淹没。

&ldo;‐‐怕呀，怕得要死！不知哪天又会被打回原形。&rdo;方晨忧郁的声音不停地在我脑中震荡。他不能失去这个帝国，他是王！我的手攥紧了椅子扶手：

&ldo;可是，靳阳他‐‐&rdo;我想起那段新闻摘要。

&ldo;‐‐靳阳是有许多毛病，&rdo;方国生厉声打断我，&ldo;可他不像你们这么愚蠢，他会做样子。他结婚了，有正常的家庭，以后他还会有自己的子女。方氏是上市公司，要像公众交代，面子比里子还重要！&rdo;

她说得没错，简直无懈可击！方晨和我的感情终究是一个死局。

&ldo;你这么犹豫，看来还是舍不得他的地位，财富啦！可如果我把他扔回福利院，你们俩在那个泥坑里，就只能一起完蛋！&rdo;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我又想起那个梦，梦里年幼的方晨被两个大汉拖着走，无声地向我呼救！我心如刀绞，那个我爱的人至今还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被单下他和我紧贴着的腿，睡梦中微皱的眉和潮湿的眼睫，都一下子浮出脑海，我猛地闭上眼，手上传来剧痛，扶手的金属边缘似乎已切入皮肤。

&ldo;……我……答应你，可你，如何保证方晨的地位？&rdo;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全身都在颤抖。

&ldo;……呵呵……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rdo;她像是松了口气，&ldo;你只能祈祷，并相信我会履行诺言。&rdo;她缓缓站起身，&ldo;我一向都很守信用。不过，你答应我的，何时兑现呀？&rdo;她转过身，寒冷的月光照亮了她的脸。我的心骤然抽紧，那张脸惨白枯瘦，再不复优雅美艳，那是‐‐，将死之人的脸。

&ldo;……我……也很守信用。&rdo;

她枯瘦的身影随着我不稳定的声音一起消失，我看着门开启，又阖上，无边的黑暗中好像有猛兽蛰伏。深吸口气，我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让我为方晨做这最后一件事吧。

回到公寓，已近深夜。我把手指按向密码锁，显示输入错误的红灯不停地闪烁着。我困惑地再次将拇指按在液晶锁面上，这次除了红灯闪烁还有嗡嗡地低鸣，我心底一沉，知道保安马上就会冲上来。正不知所措时，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方晨站在走廊的灯影里，

&ldo;‐‐方晨，你回来了。&rdo;我惊喜地叫他，随即又觉苦涩。

&ldo;……&rdo;他没说话，一伸手把我扯进门里。

&ldo;……晨……&rdo;我不明所以地被他拉扯着揪进客厅，然后整个人惊骇地呆住。

面前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是两个男人癫狂交媾的画面，那是‐‐，那是方景生和‐‐，和我‐‐！

&ldo;‐‐不！那不是我！&rdo;我所想的化为凄厉的吼叫冲口而出！身体不能自己地哆嗦着，那不断变幻着的y靡已极的图像，那象极了我的一声声狂放的呻吟在我眼前，耳中回旋着，我的双腿酸软，站立不稳。

&ldo;‐‐好，好，这个不是你，&rdo;还拽着我的方晨发狠地把我摔在地上，手里的遥控一挥，那个屏幕上立刻换了图像，‐‐这次，‐‐这次是，是李东和‐‐，和我！

我跌跪在地，眼睛无限地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场正在上演的欢爱！那个&lso;我&rso;正雌伏于李东的身下，紊乱的喘息，放纵的呻吟充斥在整个空间。那条羊绒围巾就散放在枕旁。我看到画面左下角的录制日期正是我送李东回家的那个晚上。脑子一瞬间变得清明，全身爬满了冷汗。原来，炸药早已埋下。

我不再挣扎，慢慢站起身，回过头，望着暴怒的方晨，&ldo;你‐‐，确定那个人是我？&rdo;我拼命稳定自己的声音，可还是有一丝丝的颤抖。

他没有回答我，抓起一个文件夹劈头砸过来，&ldo;‐‐看看这个，你竟然私自将这么重要的宣传案交给你……你……你这个朋友的公司！而且，全款预支‐‐！&rdo;

我没有接住那个甩过来的文件夹，它擦着我的额角飞过去，落在地上。脸上立刻有一条虫线爬下来，我知道那是血，我一点都没觉得痛，胸腔里已被炸得稀烂，我再也感觉不到痛！

&ldo;‐‐为什么！苏醒，为什么！&rdo;

我听得清他叫喊的声音，但一只眼角被血糊住，他的一半身影是血红的。我嘴角上勾扯出一个笑，谢谢啦，方主席，谢谢你助我一臂之力！

&ldo;因为，‐‐我不爱你，从没爱过你。&rdo;我大口喘着气，觉得即将窒息，&ldo;‐‐因为，我必须利用你，我和别人一样，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只想着怎么利用你。&rdo;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这个傻孩子也许会恨我好一阵子，也许‐‐，我扩大了那个惨淡的笑容，很快就会将我忘记。

&ldo;‐‐你！&rdo;随着一声痛到极处的怒吼，方晨像只受伤的野兽般扑过来把我掀翻在地，&ldo;‐‐你混蛋！&rdo;他的拳头雨点似的砸下来，我不躲，也无处可躲。

&ldo;……我们完了……散了吧……&rdo;我麻木地低喃。被炸烂的胸中脓血喷涌，为什么我不觉得痛？

&ldo;‐‐好，好！散了好！&rdo;他骑在我身上，一下子扯开我的腰带，&ldo;不过‐‐，呵呵呵……我还没上过你呢，你得最后让我象他们一样满足一次‐‐&rdo;他说着就拉下我的裤子，把我的腰猛地往上一提，毫无前戏，毫无预警地就插了进去，

&ldo;‐‐啊啊‐‐&rdo;我疼得狂喊，冷汗一瞬就爬满脊背，整个身体象被烧红的铁刃撕裂成两半。我拼命吸气以抵挡身下那不断叠加的尖锐的疼痛。可是完全没用，方晨蛮横狂暴地抽插，剧烈进攻着我的肠壁，开始的干涩在持久的摩擦后变得润滑了，不断有液体顺着大腿滑落，那是血吗？我努力放松着身体，可锥心的痛楚还是令我尖叫出声。

&ldo;啊‐‐晨‐‐慢点‐‐啊啊‐‐慢？？？啊‐‐&rdo;我破碎的呻吟消散在空气中。

而方晨以更加粗暴的动作回应我的痛哼。他巨大的欲望每次都全根抽出再完全顶入，

&ldo;‐‐啊‐‐&rdo;我的手指抠着地板，像是要抠出一条生路。&ldo;嗯‐‐&rdo;方晨的横冲直撞居然撞到了我最最敏感的地方，&ldo;啊啊啊‐‐唔‐‐&rdo;我无助地摆着头，完全放弃了抵抗。

&ldo;啊‐‐苏醒‐‐苏醒‐‐苏醒‐‐&rdo;方晨嘶吼着终于爆发在我的体内。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一波波粘稠滚烫的体液喷射在直肠里的难受感觉。我并没有释放，欲望被剧痛刺激得软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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