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她的时候,他真想把自己的心给割下来,那样就不会有心了,就不会想她想到痛,想到快要死去一般。
没有心了,又怎么会痛,怎会难受?
那不是很好吗?
对啦,两年前,古域国的颢琰王君钦涯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现在的他是一名商人,陆远之。
远之,远之,远远的离开她之,不让她再因为他俩的这样违抗命运而屡次受伤。
连名字都是为她而取的‐‐陆远之。
可是,人走远了,心却那么近。
探子来报受,她过得很好,孩子刚满一岁。这两年来,他不曾回过蜀都城,却把她的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每日都会有他的探子向他报告她的情况。
到底,于子期还是得到了她,让她幸福了。竹林里的小楼里,夫妻双双过着悠闲的生活。荷衣不会再苦苦的去追寻他,不会再爱得那样血淋淋的。
如今的于子期爱她,如前世的他爱她一般,小心地的呵护。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他们的缘分在前世的那场车祸便已近彻底的断了。
断了,如长江决堤,留不住那汹涌离去的江水。
远远地,他便看见那蜀都城的城门。临国来袭,虽被君临尺派兵退了,却仍旧是退不了他的戒备之心。所以,这城门多有改变,加高了,守卫多了。过路的人都得拿出户籍证明。他陆远之虽是商人,却不可能富到路过城门不交出官府开的户籍证明的。
哪里能像是以前,连一手遮天的妃后都怕他三分。
可是,这样的平常老百姓被他当得,安安心心的。
官家代他打发了官兵,马车过了城门,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以于子期故友的身份去拜见他们夫妻二人。
&ldo;老板,我们是先去分号呢,还是别有安排?&rdo;
正文第256章大结局(6)
其实,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眉间的愁,无人能看出来。管家还以为,他是为这些生意上的事上了心,憋了烦心事,&ldo;老板,这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现如今古域王朝政事紧张也不会影响到您的口袋里进钱的。若真是要打起仗来,皇帝老儿还得向你借粮食……&rdo;到时候,这钱就大把大把的进了。
后面那句话,管家没能说出来就被钦涯给挡住了。
现如今,这世上的人都只知道他是陆远之,而非是当今皇帝的兄长。若真是打仗了,他得把银子,粮食都送给君临尺。
他怎会是为口袋里没有钱财进入,而伤神伤脑?
&ldo;先去蜀都城的银庄分号。&rdo;
最终,他还是拿定了主意,不去打扰荷衣的生活。
这天色还早得很,阳光也刺眼得很。城里的变化倒是并不多,依旧是那些酒楼,那些巷子,那些叫卖的小商小贩。马车一路走下来,唯一让钦涯留意的是,曾经阮娇娘开的天下第一青楼竟然挂着&ldo;岳府&rdo;的牌匾。
他还纳闷了,不知是哪个人家竟然把青楼买做自家的府宅,这不是自找晦气嘛。
纳闷归纳闷,见到这曾经的&ldo;天下第一青楼&rdo;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升起了一股辣辣的味道,能把他的眼睛给辣出湿润的东西来。
他和荷衣的故事,就是开始在这里。
楼在,人在,他在,荷衣在。
没有缺少任何,却缺少了那份足以让他一辈子痛苦的爱情。
他很想叫管家把马车停下来,却在考虑了两三秒的时间后匆匆忙忙地说:&ldo;抄进路,直接去银庄分号。&rdo;
马车也只是在那两三秒的时间便拐进小巷子里,与&ldo;天下第一青楼&rdo;背道而驰。
可是,这两三秒的时间里,他几乎把两生两世给回忆了遍。
次日清晨,天不见亮,钦涯早早地醒了。
事实离开荷衣的两年里,他从来都是无眠的,夜已三更还不能入睡,天不见亮就从恶梦中醒来。
那个相同的梦,眼睁睁看着荷衣站在他面前却认不出他来,视而不见。曾经和他那样亲密的荷衣,不瞧他一眼,陌生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那气息,那脚步声都熟悉如昨,她却不认他。
他一拉她的手说,&ldo;衣儿,是我啊,钦涯。你看看我。&rdo;
谁知,荷衣却丢给他一句&ldo;神经病&rdo;。
他再拉她,她就站在大街上大叫,&ldo;非礼啊,非礼……&rdo;
行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看得他被千穿百孔。
末了,他看着荷衣和一个男人恩恩爱爱的离去,那男人轻轻揽着她的肩,消失在人海。
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只清清楚楚地记得荷衣那陌生的神情。
那一幕,在他梦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像魔鬼一样折磨了他两年,二十四个月,七百三十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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