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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再重一点，她仿佛就变成他的了。

每一个吻，都是他竭力控制的结果，他逐渐甘愿不要命，却又不得章法。

他确实渴望着她，长久地、长久地渴望。

没有终点，一直飘荡。

直到她触手可及，所有的欲望变得深刻而清晰起来，他在她眼里，明白了自己。

面对钟贞，有距离，他就是萧珩。没有距离，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的唇贴在她耳后，嗓音沉冷：&ldo;选好没？&rdo;

&ldo;你选好，我弹给你听。&rdo;

她眼睛落在琴本上。

窗外天将夜未夜，她的脑袋也有点昏沉。

有点喜欢了吧？

钟贞闭眼随意翻了几下，她指，&ldo;就这个了。&rdo;

萧珩看去。

幻想即兴曲。它的旋律美得像一个幻梦。

…

门铃响时，钟贞拉着萧珩去玄关。

她踮脚看了猫眼里的人，有些惊喜：&ldo;我叫的外卖到了。&rdo;

开门，萧珩接过小哥手里的外卖，钟贞合上门，关掉屋内的灯，带他一路走到阳台。

他见她自顾自坐下，边拆开塑料袋边说：&ldo;下酒菜和啤酒。&rdo;

钟贞开了两罐啤酒，一罐举到他面前：&ldo;庆祝一下我今天终于把作业给做完了。&rdo;

萧珩接下，钟贞故意抖了抖，啤酒白沫流了他满手，他看着她喝了一口。

她挑眉，佯装惊讶：&ldo;好学生会喝酒啊？&rdo;

他神情如常：&ldo;不会。&rdo;

钟贞靠在他身上，微眯起眼睛，&ldo;我初二的时候，背着我爸第一次喝酒。&rdo;

她眸光放远，这会暮色四合，天光逐渐被吞入漆黑的兽口中。

&ldo;我爸以前管我很紧，中考后到现在，已经算是好很多了，不过也可能是不住在一起，他也没法管到我……&rdo;

她转头看他：&ldo;你呢？&rdo;

萧珩：&ldo;不太记得了。&rdo;

他只看着她。

钟贞喝了些酒话就有点多。

&ldo;我初中和小学是在镇上念的，我爸在镇上初中教书嘛，我们那个初中小学就是合并在一起的，所以我那时候做什么都被他管着……不过，每年暑假我都去爷爷奶奶家过，那个时候最开心，没人管我……&rdo;

&ldo;我以前最开心的就是在爷爷书房窝一个下午看好多杂书……&rdo;

讲到这，钟贞不解地问：&ldo;你的书为什么不放在家里？&rdo;

&ldo;你的书都是放在学校的吧？学校课桌就那么大……&rdo;她皱眉，很是想不通。

萧珩抚上她的脸，断言：&ldo;你醉了。&rdo;

她薄怒，挥开他的手：&ldo;我才没醉。&rdo;

他笑了笑。

她又问了他一遍，萧珩只说：&ldo;你觉得为什么？&rdo;

她摇头：&ldo;我怎么知道，我从来都看不懂你，不过……&rdo;她压低声音，&ldo;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和萧珩说。&rdo;

&ldo;好。&rdo;

&ldo;我知道他有点问题。&rdo;

&ldo;什么问题？&rdo;

她指了指自己脑袋，&ldo;这儿，&rdo;又皱眉，&ldo;也不全是，他很聪明的。&rdo;

&ldo;他可能，有一点点精神上的……&rdo;她犹豫了几秒，&ldo;小瑕疵。&rdo;

他接她的话：&ldo;精神分裂？&rdo;

她突然推开他：&ldo;不准你这么说他。&rdo;

萧珩伸手又抱住她，钟贞挣扎未果，便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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