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瑶眨了眨眼睛,合上眼帘,耳边又是一阵悉悉索索,接着一曲悠扬的钢琴独奏飘进耳中。
蔺瑶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默默在心中许下自己的心愿。
吹蜡烛,切蛋糕……
屋内没有开灯,在她吹灭生日蜡烛以前,陆靖琛已点亮了桌上其他的蜡烛。
蔺瑶低头看着手中的蛋糕,正要下口。
“等等——”
“嗯?”她下意识的抬头,却见他伸手过来。
鼻梁上一凉,他收回的手指上,还沾着奶油蛋糕。
“生日快乐。”他声线明朗,嗓音低沉如大提琴,一个眼神一句话,令人意醉神迷。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跟我要一个愿望。”他静静的凝望着她,眼神无比的真诚。
蔺瑶心中微动,“是不是什么都可以?”
陆靖琛望着她闪烁的眼神,“自然。”
蔺瑶抿了抿唇,“爷爷和行帆,真的死了?”
陆靖琛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这是他给的机会,她提出任何条件他都答应,哪怕她说要自由……
陆靖琛平静的眼底也浮现了一抹暗光,“是的。”
“如果我说,我想知道所有,你会告诉我吗?”蔺瑶不肯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这些日子,她所见所闻,所亲身经历,所自己感觉,想想之前的事情,确实破绽百出。
这一次。她愿意选择相信他,只要他说出事情的真相。
“知道太多,对你不会有好处。”陆靖琛眸光沉沉。
战斗没有结束,身边的危险也远远没有解除,他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尽自己全力保护她。
“可我想知道。”蔺瑶目光坚定,“而且,是你自己说会满足我碰到愿望。我现在的愿望就是,想从你口中听到事情的所有。”
“哪怕知道会有危险?”
“不知道就没有危险了吗?”
她想了解他,想了解他的一切。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不想再被动的受到所谓的保护,而她什么都不明白,像个傻子一样,各种怀疑。
陆靖琛薄唇紧绷着,“我说的你都信吗?”
“我想我有最基本的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
烛火跳了一下,陆靖琛眼底的温柔渐渐退散,浑身也都被一股子寒气慢慢笼罩。
回忆可以是美好的,也能是痛苦的,或者,是痛不欲生的。
而陆靖琛的回忆,就是第三者。
曾经想过,他在变成这样以前,承受过太多,但等他亲口说出所有,蔺瑶才发现,原来自己所想象的,远不过冰山一角。
而他口中的陆靖北,也跟印象中的天差地别:弑杀长兄,纵火害亲弟弟……
陆靖琛说完了,停下来默默地看着蔺瑶。
“所以,爷爷和行帆,也都是陆靖北害死的?”
蔺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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