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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刨根问底（第1页）

华贞子看到爸爸露出了久违的笑脸，知道这时候可以向爸爸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任何问题了。

华贞子说：“爸爸，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敢问你，你和我妈妈有感情吗？妈妈经常不着家，你没意见吗？”

华敬国反问道：“我和你妈没感情，怎么会有你？妈妈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我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限制她的自由。她开心了，我才高兴，我们一家才真正和谐幸福了。”

华贞子接着问：“我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别人老是说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呢？”

华敬国说：“你的长相像妈妈，因为你妈妈的基因太强大了。但是你的性格像我，你选择性地遗传了我和你妈妈身上最优秀的基因，你说是不是？”

华贞子满意地点点头，回答道：“别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都说我是你的影子，从我的身上能看到你年轻时候的样子。不过性格是受后天教育和环境影响的，不是遗传的，这并不能证明我是你亲生的。因为我从妈妈身上也能感觉得到，我们不像真正幸福的一家人，我觉得妈妈不是像你这么真心爱她一样爱着你。”

华敬国收敛起笑容，严肃地对女儿说：“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中毒太深了，总是拿那些虚构的情节来对比现实生活。你不能这样评价我们的家庭，更不能这样评价你的妈妈，你妈妈是真心爱着我的。”

华贞子反驳道：“你别骗我。我刚才对妈妈说，你失踪了一天，找不着人，我很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妈妈听了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担心，不着急，还跑去陪她的同学吃饭去了。”

华敬国解释道：“这是因为你妈妈了解我，相信我。我们结婚三十多年了，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浪，她知道我吉人自有天相，他才放心地去陪同学吃饭去了。”

华贞子半信半疑：“爸爸，你别总是哄着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夫妻恩恩爱爱的假象，我现在长大了，自己能分辨真假是非，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你们到底是不是真心相爱地在一起。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妈妈有一个很要好的姓戴的男同学，你认识妈妈的这位男同学吗？”

华敬国很平静地回答：“我不认识。”

华贞子说：“他最近和妈妈频繁联系你知道吗？”

华敬国轻描淡写地回答：“同学之间正常的交往，我不用知道。”

华贞子朝着爸爸诡异的一笑：“爸爸，你对我最后提出的这个问题不假思索地回答，就没感觉到我刚才是在测试你吗？”

华敬国若无其事地问：“你要测试我什么？”

华贞子得意地说：“测试你对我妈妈的在乎程度。你刚才回答我的一番话，是真实想法的自然流露，暴露了你和我妈妈的相爱程度和现在的婚姻状态。”

华敬国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说：“你就是一个书呆子，总是陶醉在言情小说和电视剧的情节里不可自拔。”

华贞子反驳道：“这不是言情小说和爱情电视里说的，它是爱情心理学里面的一句名言，在男女爱情里，双方的在意程度是与感情的深度成正比的，双方一旦不闻不问，多半是绝情的开始。爸爸，你说这句话描述得精辟不精辟？”

华敬国笑了笑说：“没有什么精辟不精辟的，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贬损你爸爸妈妈纯真爱情的歪理邪说。”

华贞子有点生气地瞪了爸爸一眼，没好气地对爸爸说：“你真的是没心没肺，简直就是一个傻直男。”

华敬国瞥了华贞子一眼，微笑着回敬了女儿一句：“你才是个没心没肺的傻白甜呢。”

华贞子本来还要和爸爸再辩驳几句，这时华敬国摆了摆手，制止了华贞子。

华敬国说：“我不想再跟你理论了，你看看桌上的面条都凉了，你赶快去吃了把肚子填饱，然后回房间去好好想想，与蔡骏的协议怎么修改更合适，别耽误了明天的大事。”

华贞子回答道：“修改协议的事情你放心，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你和妈妈好好的，女儿才有工作的动力。”

华敬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手给女儿比了个心，微笑着对女儿说：“孩子，对于我和你妈，你尽管放心。我们携手风风雨雨走过了三十多年，年轻时的那份激情早已被岁月消磨殆尽，现在是老夫老妻了，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今天太疲惫，现在也太困了，我去洗洗睡了。你要等妈妈回来，如果妈妈喝多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妈妈。”

华敬国说完，就上楼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爸爸上楼去后，华贞子看着厨房桌子上摆着的那碗早已失去热气的面条，一阵阵饥饿感不断袭来。她快步走到餐桌前，迅速端起碗筷，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就把一碗凉面吃完了。

华贞子洗好碗筷，正要回自己房间去构思怎样修改与蔡骏的合作方案，这时，妈妈蔡芸醉醺醺地推门进来，大门也顾不得关上，就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华贞子关上大门，连忙给妈妈递上一杯醒酒的浓茶。

蔡芸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接着又把茶杯递给女儿，示意再来一杯。

两杯浓茶下肚，蔡芸好像清醒了许多。她看了看沙发上的公文包，问女儿：“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是不是上楼睡觉去了？”

华贞子回答道：“爸爸像你说的那样，天断黑前就回来了，他说他好疲劳，上楼休息去了。”

蔡芸带着酒意，得意地对女儿说：“我没说错吧，你爸爸会毫发无损、平平安安地按时回来，你当时还以为我不关心你爸爸。”

华贞子不解地问：“你当时怎么就算得那么准，而且还判断爸爸不会出问题的呢？”

蔡芸更加得意地告诉女儿：“这就是我的人格魅力和御夫魄力。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给你爸爸约法三章，每天无论什么情况，必须在天断黑前回到家。你爸爸答应了，三十多年来，他也坚持做到了。”

华贞子紧接着追问：“如果当时爸爸真的被坏人绑架了呢？”

蔡芸用鼻子嗯哼了一声，接着对女儿说：“那更不可能，在赤乌县，谁不知道你爸爸的口袋比他的脸还要干净，他的每一笔开支，都必须经过我同意，然后由我付账。别人绑架他还不如绑架我，因为我们家的钱都在我手上。即使他真的被别人绑架了，那也要问我要钱，我一天都没接到要钱的电话，我就知道你爸爸不会有危险。”

华贞子听着妈妈的解释，不停地摇头，她用讽刺的语气对妈妈说：“你嫁我爸爸这样一个通情达理、逆来顺受的好丈夫，那可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我真不知道我爸爸这三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蔡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高。

她从沙发上噗地一下站起来，追着女儿就要打，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生了你这个没良心、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华敬国在房间里听到楼下的吵闹和追打声，连忙打开房门，朝楼下喊起来：“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贞子你赶快回房间去修改协议，蔡芸你赶快上来，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华敬国的大声喝止，还真把母女俩镇住了。俩人各自按照华敬国的吩咐，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看小说，630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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