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炙热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脸上,随后又是一滴,一滴接着一滴,傅琼鱼瞬间瞳孔失散,看着他,他的血顺着嘴边溜出来,一滴滴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像是一把刀子,他摸着她的脸:“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
傅琼鱼的心顿时乱成一团,她抬手慌乱的给他擦着脸上的血,眼泪四溅,所有的感觉消失了,只有那鲜红的血好不断的流着……
手被他又按在床上,他依旧紧盯着她:“你还要离开我吗?”
她眼中只有他的血,那么的热,那么的割着她的心,她疯了一般的摇着头,眼泪喷涌而出。
不……不要!我求你快吃解药好不好?你不要闹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我不走了,再也不开你了,你快吃解药!南风兮月,我求求你!
她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的摇头、哭泣,想要挣脱开他,她没想到他比她要决绝!她没想到,他为了她可以吃毒药!
南风兮月缓缓抱住了她,欺在她耳旁:“不会再离开我了吗?”
“呃,呃!”她嗓子里只能发出这种声音,泪如雨下,一遍遍的点着头。
“还要不要继续对我说那些狠话?”
她又疯狂的摇头。
“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南风兮月低叹了一声,“以后,你再这样对我,我就真的吃毒药了,吃没有解药的毒药。”
傅琼鱼一怔,南风兮月顶着她的鼻子:“你制造的假血还真的能以假乱真。”他从嘴里拿出了血包,傅琼鱼瞪大眼看着,那血包还滴着血。
四眼相对,傅琼鱼不仅勃然大怒,他竟然用假血骗她!
“南风兮月,你滚!”她伸出手脚来就想踢开他,奈何,他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让谁滚?”
“你!”她用密语直接怒斥。
“夫人现在是我的第三春,我怎么滚?而且这么晚了,你再乱动,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捉奸了。”南风兮月拿着被角擦着她脸上的血,傅琼鱼怒瞪着他,恨不得吃了他。
“你是盼着我中毒吗?”他捏着她的下颌,“像我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也只能用这种苦肉计留下你,你现在是不是这样想?夫人对我的评价还真是到位呢,胸无大志、为女人犹豫不决、不像个男人却像个女人,是这样吧?你说,我该怎么去实践你对我的评价?一个丈夫在妻子的心中地位这么低,也许,他该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立威。”
她微转头:“我是为你好,有我这个拖累,我怕你一辈子一事无成。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敢骗我,我就用一辈子来拖累你。你可想好了,我以后不会说话了,你肯定会孤单寂寞,我还会惹出很多很多的麻烦,都要你来收拾。将来孩子出生,吃喝拉撒都要你管,而且他还可能……”她微微咬住唇,嘴唇颤抖着,“你也不能嫌他是个麻烦!只能亲他爱他。还有,你不许娶别的女人,不许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你想后悔,我也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
她反身抱住了他,扎进了他怀中,抱得很紧很紧,肩膀却在颤抖,那夜她一直窝在他怀中哭泣,哭湿了他的衣服。南风兮月却笑了:“就算你是拖累,我也愿意被你拖一辈子。不怪我将还生草救了凌偲影了吗?”
“你以为我真那么小气?”她一边哽咽,一边比划,“凌偲影的命比还生草要重要,我希望你那还生草救她。”
“我已经命人去四处寻找还生草,傅琼鱼,我一定会让你能开口说话。也会让我们的孩子健康、平安的出生。在此之前,我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凌偲影,她现在怎么样了?”傅琼鱼又问。
“已经无碍了。”
……
“就算我再也不能怀孕生孩子了,你也不会在乎?”傅琼鱼抽噎的“问”,南风兮月眉头一凛:“谁告诉你,你不能再怀孕生孩子?”
“你还想瞒我?我都知道了,凌偲蓝说我不能说话了,孩子还可能是个死胎,而且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起初不信,问过了驼背仙,他什么都承认了。他说我再也不可能怀孕了。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统统都知道了。”
“所以你烧了房子离开,还因为你知道自己不能再为我生孩子了?”南风兮月气得不知是哭还是笑,她继续打着手语:“在这里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生孩子,不是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身体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自己,我不想你失了做父亲的资格。”
“傅琼鱼,你真是个笨女人!”南风兮月怒不可遏的说道,几乎一字一字的对她说,“你听好了,只是这个孩子有问题,你没有问题,你只要养好身体,还能怀孕为我生孩子。”
傅琼鱼眨了眨眼:“驼背仙都说了,你还安慰我做什么?我这里已经死了,你还要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吗?”
“驼背仙、凌偲蓝,他们两个对你这么说得吗?很好,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信了?我说你没事就是没事。”南风兮月咬牙切齿的说。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都接受了。现在的这个孩子,会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就算拼尽性命,我也要把他生出来。”傅琼鱼又埋在他怀中,南风兮月握紧拳头。
很好,等他把傅琼鱼带回去,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始作俑者!居然让他差点儿就丢了他的女人!
傅琼鱼又慢慢蹭上来,似乎又恢复了她平时对他的样子,看着他眼眸依旧闪着冷光,唇微抿。她慢慢凑过去,慢慢吻住了他的唇:“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了,这次是我错了。”
南风兮月恶狠狠的吸允住了她的唇瓣,将她抱上身来,一掌拍在她的**上:“知道错了?”
“呃……”
他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磨蚀着她的唇,她疼得要哭出来:“好痛!”
“这是让你长长记性,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熊。”他恶狠狠的说着,傅琼鱼眼中却闪着眼泪:“若是别人,我都那样说了,肯定就走了。只有你这个笨蛋,脸皮比谁都厚。可怎么办?就是喜欢你。从五年前遇到你的时候,我就为你心动了。这里,从来都只有你。”她指着心口,泪水顺着脸庞落在他的脸上,南风兮月压下她的头,吸走了她的哭泣声。
勾勾缠缠,缠缠勾勾,衣衫渐渐的离开了身体,他轻柔的吻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在他的**下,肌肤渐渐绯红,手在他脊背上游走着。他的吻落在她的耳根,密密麻麻如同蛇一般,扰得她一直不住的轻yin。
唇,又被他霸占,她只能热烈的回应,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分离两个多月,她是这么的想他。
忽然,傅琼鱼的头一痛,她勒紧了南风兮月,好像有一道闪电劈中了脑海一般。
鲜红如血的水池,飘飘渺渺的身影,凝脂如玉般的肌肤,滴答滴答的水声,断裂的画面忽然翻出脑海。傅琼鱼猛然坐起,血池、温漠!
她满头冷汗,密语也断断续续:“温漠在血池……”
南风兮月坐起,傅琼鱼慌张的下床,南风兮月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温漠,他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他在血池!我梦到他了!”傅琼鱼快速的比划着,生怕这种感觉又消失,一定,一定有人进入了血池,在珠子上浇灌着血水,珠子上出现的身影一定是温漠!
“果然……”南风兮月默然道,“你是为了温漠才进了这里?”
傅琼鱼略沉默,他一猜就猜到了,她却一直还瞒着他:“对不起,我以后再向你解释。温漠一定在血池!”
“你去哪里找?”南风兮月问了一句,傅琼鱼却哑巴了,确实,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
须臾,从南风兮月的手掌间幻化出了凤凰琴,傅琼鱼看向他。他弹了她一下:“能不能找到他,看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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