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我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悲恸的啜泣声,声音不大,可却带着一种揪人心弦的悲凄感。
是谁在哭?为什么要哭得这么隐忍?
心里挣扎了许久。我才无力地睁开眸眼。
本以为会是清醒过来了,没想到又只是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梦里。
洛颜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浑身是血的苏流景,鲜红的血液和大红色的喜袍融为一色,我分不清哪是衣服,哪又是血。
“流景……流景……”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极力忍耐着哭泣的颤音,身体却在血迫之中抖成筛子。
而祁渊始终立在两人跟前,手执着带血的长剑,冷漠的神情中又带了几丝难以名状的忧伤。
一度陷入昏迷的苏流景许久才微微醒转过来。看着早已哭成泪人儿的洛颜,他轻扬起嘴角,哑着声音开口:“不……不管怎样,你到底成了……我的妻子,如今…我再无什么遗憾……”
他伤口血流得太多。脸色更是苍白得如一张白纸,每说一句话都要踹好几口气,这样柔弱的他……怕是回天乏术了。
可是洛颜别无他法,她只能抱着他痛哭流涕,她估计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大婚之日遭遇这样的横祸。
“洛颜……”停了好久,苏流景才再次开口,只是声音又比先前虚弱了许多,但我还是听到了他对她说的话。
他说:“如果人有来世,你是否愿意……把未来的那一世许给我?”
这样深情的男人,让我都不免为之动容。守了多年的爱人,眼看今朝就可以属于自己,可是如今他却只能去奢求一个虚无的来生……
多么令人痛惜,令人难过。
洛颜含泪答应,可祁渊却是勃然大怒:“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你洛颜都只能属于我祁渊一人!”
说着再度举起手中的剑,一剑往垂垂危矣的苏流景刺去……
痛苦的嘶叫声响彻整间喜堂,可中剑的却是洛颜,是他一心想要护佑的洛颜。
听到那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得我一下从梦中醒来。浑身冷汗直冒,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看到洛颜中剑,我就仿佛感觉到那把剑插进她的身体里时,同时也插进了我的身体里。
这种与死神擦身而过的感觉。难以用言语描述。
我突然就有那么一点埋怨楚倾玄,谁让他跟祁渊一模一样呢,谁让他杀了那么相爱的一对人。
如果他不做得那么残忍,或许洛颜会一直记得他的好,毕竟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可是所有的美好,所有的记忆,都在他的剑刺进她的身体时不复存在了。
我不知道他们后来如何了,但想来也不会再有好的结局。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目光望向四方,正对上桌面上的一面铜镜。
微微有些泛的镜面中。我看到了略微有些憔悴的自己。
脖子上的伤又好了些,开始结疤了,不知道是不是君墨又给我上了什么药!
提起君墨我就来气,居然打晕我!这个仇是得报了!
我咬牙切齿地冲出门,恰好撞见门外并立两排的白色纸人。
见我出来,所有纸人都木然跪拜在地:“夫人。”
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情绪,偏偏那双眼睛却是狭长得快到耳根了,总之看着格外瘆人。
我站在门边,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起……起来吧。”
还是能听懂人话的,她们像个机器人一样站了起来。
看到这样一群怪物站在我面前。我心里毛毛的,踌躇了半晌才道:“呃……那个,你们大人在哪,我想……”
话未说完,一个纸人就抬起一只竹竿般的手指。向西边方向的那间房屋指了指。
“谢谢。”我讪讪笑了笑,拔腿就跑,待在这群纸人中间,我倒觉得我更像怪物了。
一直跑到一块假山后,我确定看不到她们了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她们没跟来,否则我这一天就难受了。
侧头望向西边的那间房,房屋跟其他鬼屋没什么区别,只是立在那门前,我能感觉到丝丝瘆人的寒意从里面流出来。
本想敲敲门再进去。但转念一想我好像不是来找他聊天的吧?
他不经我的同意擅自将我从东都带走,我不走他还打晕我,这种人完全不用跟他客气!
一个飞毛腿,我直接踹门而入:“君墨,你……”
吐出的话在进门的那一刻滞住,我看到他侧卧在软塌上,凤眸紧闭,三千发丝如瀑布般整齐地散落在一旁,整个人睡得香甜而安详。
听到有响动,他只微微撇了下嘴,并未醒来。
我下意识地隐下所有声响,望着他脸上那张森冷又碍眼的白瓷面具,移动脚步悄然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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