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想得透彻,却又听得他继续说道:“一个人若是被‘情’字所牵制,就无法做到狠心与决绝,这样也是很坏事的。”
他的语气淡淡的,面上表情亦是波澜不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听到他说了两次想像的话,我就有点明白过来了,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是在说他自己吧,因为对我有情,所以即使是恨我,也无法对我狠下心来。
就像上次那样,明明他可以一手除掉楚倾玄,偏偏到最后又放了我们……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他是因为对我有情才这样做的。
而我,就是那个能坏他事的人。
他低下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小瓷瓶,如玉的指尖轻轻摩擦着瓶身,他轻启薄唇:“你说,是不是忘了会好些?”
心没由来地抖了抖,望着他不经风霜、平静似水的面容,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感觉。
他的意思是……他要忘了我?
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至少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怪怪的呢?
当然,我可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之人!
“你能忘了,那是最好的。”我转换了思绪,平心静气地回答他。
闻言,他挑了眉头,目光如炬,锐利地扫向我:“你真的是如此想的?”
我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仍点头:“自然。”
而后,我就看到他站起身来,缓步朝我走来,眸光如剑,边走边道:“那下次见面,我便不再认得你,即使你我刀剑相向。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而且很有可能,你会因此死在我手中……”
话锋一转,他的眸眼就沉了下来,转而问我:“你怕吗?”
话语至此,他已站到我身前。两张脸相距不过五寸。可我却被他渗人的话语,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真是那样,那确实让我有点儿难以接受,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席话。
他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上前拉住我的手,道:“如果你害怕,就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我呆若木鹅,许久没有从他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这也正好验证了一点儿,君墨这个人。他是擅长攻人心计的。
比起那个黑衣人变态,他这样的攻于心计,还比较让人容易接受,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微微起了波澜。
但是他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要放弃我的准备了,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坚定他的决心。从此以后,再与他无甚瓜葛。
抽回被他抓住的双手,我转过身,漠然开口:“没什么可怕的!如此也好,至少你不会再觉得难过。”
而我也不会觉得亏欠于他,从此大路朝天,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来往,岂非更好?
房间里一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我微弱的叹息声,我感受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就好像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可是当我转过身时,却正对上他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眸,他定定地看着我。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下我的面容,明明是丑陋的,可又那么地不可一世。
许久,他才问:“你当真如此想?”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好似一定要确定什么似的。我有些不胜其烦,直接回道:“是!”
他垂下眼眸。微微颔了颔首,淡然道:“好,你走吧。”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而后转身往软榻方向走去,整个人看上去极其疲惫,我心一动,不知道他此举是何意。
“走吧,没有人会拦你。”说完,他直接斜躺在塌上,手撑着额头,缓缓眯了眼。
其实我是想问为什么的,可是转而一想,知道了又如何,不仅改变不了什么,有可能还会凭空多一声无谓的羁绊。
所以他让我走,我也没有再犹疑什么,盖上面纱,我转身出了门。
我没有想到,当我踏出这道门的那一刻,我们从此就真的成了陌路。
如他所说,一路上没有人阻拦我,所有阴灵纸人见了我就像没看到我一样,直接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看来,应该是他事先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可是当我看到双手抱胸靠在宅院门口的域冥时,我还是不禁顿了脚步。
见我出来,他微斜目光,淡淡瞟了我一眼,只抽了抽嘴角,没说什么。
我也只顿了顿,便大步出了门,不想刚走两步,他突然叫住我:“楚姑娘。”
脚步下意识地顿住,我以为是君墨还有什么话没说,让他代为传达,遂静立在那,等他说。
可他并未说什么重要的话,只阴森森地道了句:“多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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