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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第1页）

她身旁一名手持怀表，卷发的少女则有点没好气的道：&ldo;拜托，我给你的新邪眼是我精心杰作，你也用得好一点。&rdo;

&ldo;你们……你们是……&rdo;

&ldo;哎呀呀……&rdo;车长似困扰的抓抓后脑，但他旋又晃晃肩，作了个&ldo;算了，随你们吧&rdo;的动作。

&ldo;孩子，你要相信自己，&rdo;莫凡身旁的妇人发话，她的声音温柔，&ldo;重要的不是我们怎样死去，而是我们曾如何活过。&rdo;

&ldo;凯阿姨……&rdo;

&ldo;我们死了，但我们从没有消失。&rdo;一名中年男子搭着银凌海肩膀，他的脸孔和青年有七分相似。

&ldo;爸……爸爸……&rdo;

&ldo;孩子，要相信，&rdo;另一名妇人自其身后转出，她轻轻抚着银凌海的脸，&ldo;我们其实都在，我们一直都在你身旁。&rdo;

&ldo;妈妈……&rdo;

他们看着银凌海，手纷纷迭在青年手上。

&ldo;我们相信你，不是因为你是银凌海，又或是我们的什么人。只是因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的道路是正确的，相信正义，相信该守护无辜是正确的。&rdo;

&ldo;……&rdo;

&ldo;我们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我们活在你心中。所以……相信自己，阿海，当你认为正确的时候，就是正确的。&rdo;

银凌海点头，他的目光缓缓望向众人，最后落在自己养父脸上。

&ldo;去吧，孩子，我为你自豪。&rdo;

银凌海再点头。

然后，他望向车长，&ldo;抱歉，车长先生，可否先等等，我还有……工作没完成。&rdo;

&ldo;不要紧，先生。嗯，老实说，其实我不急的，反正要来的终会来。&rdo;车长挥挥手，他白手套上的镰刀刺绣图案闪闪生光。

&ldo;谢谢。&rdo;

然后，吸血鬼侦探真正的睁开双目。

火炎退去，四肢及脸部细胞重生，但仍满布裂痕。

灰翼再展，银凌海往天空飞去。

黑江望月点点头，视线转向妹妹，以眼神问道：&ldo;可以吗?&rdo;

雯妮莎点头，感受到从姐姐紧握的手传来的魔力，精神一振，说话也能传得更远。

她站起来，双臂展开，&ldo;各位同胞，我知道你们是受&ldo;吸血鬼侦探&rdo;的故事吸引而来，但也是仅此而已。要战斗，你们需要更好的理由。

&ldo;那么……我们为何而战?为人类?荒唐。为正义?神经病。为世界?关我屁事。我们是吸血鬼，自私自利的吸血鬼，自我中心的吸血鬼，这点从来都没变。&rdo;

安静，只是偶有笑声。

&ldo;那么，在成为吸血鬼之后，有人真心笑过吗?&rdo;

静。这次没有人笑。

&ldo;是的，我们已离世，现在人们恨我们，怕我们，遗忘我们。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曾经爱过我们，曾经喜欢过我们，这个存在没变，这个过去没有人能否定。

&ldo;而现在，&rdo;雯妮莎指向天际的愚人船，&ldo;有一个神，一个神要扭曲毁灭一切，要把这些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也抹去，我们可以接受吗?假如我们吸血鬼是神想出来的冷笑话，那么现在，就是把说这笑话的人门牙打落的好时机!我们是吸血鬼，那又如何?&rdo;

暗夜女王振臂呼喊，直如战女神亲临，&ldo;今夜，我们不为人类、不为世界、不为正义，只为自己!今夜，我们出阵、我们出战，因为我们不是怪物。我们不是人类，但我们可以是人。

&ldo;我们是谁?我们在干什么?&rdo;她喘了口气，指向天空，指向愚人船，指向柱子，指向正在靠近的众巨大怪物，&ldo;就在今夜，我们有机会向神宣战，夺回人的身分。我们是谁?我们是自我中心的吸血鬼。我们在干什么?我们为自己&ldo;人的身分&rdo;而战。&rdo;

少女回望众人，&ldo;这就是我给你们的答案。&rdo;

静。

安静。

人群传来噗的一声笑声。然后，声调嗓音各异的笑声纷纷响起，一如大合唱。

但却没有嘲弄成分，甚至还夹杂了某种……亢奋。

&ldo;吼!&rdo;最先实体化的怪物已来到广场边处，向脸前的一堆肉发出吼叫。

所有笑声倏然而止。

&ldo;老天，姓安息日的，真是烂演说，比起那个什么马丁的黑人差远了。&rdo;一名东方女子越众而出，&ldo;不过我&ldo;赤手者&rdo;沓韵已经有一百年没笑得这样开怀就是了。&rdo;

她整整手上的露指拳套，率先步前迎向怪物，&ldo;第一个敌人是我的。&rdo;

人群另一女子忽拔出腰间两把中国古式短剑，剑柄上面分刻有&ldo;天霜&rdo;及&ldo;雨雪&rdo;四字。

&ldo;铿!&rdo;双剑交击，清音响起。

就如开战宣告。

吸血鬼全体发出咆哮，分往各个方向而去，是剩下柱子所在的方向。

&ldo;嗯，就这样了吗?&rdo;愚者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又失落，&ldo;一切都没有……&rdo;

然后他倏地愣住，脸上惊讶神色闪过又消失，下一刻却又跑了回来，留在脸上不动如山。

&ldo;是吗?来了这么多闲闲没事干的家伙，好吧，还有些许时间，我就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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