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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噢，叫我瓦莱丽就行了！&rdo;

&ldo;瓦莱丽？&rdo;凯茨尽量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ldo;对，我应该解释一下。这都是我母亲的错。那也许是在芬兰吧，她遇上了她的第一个大情人，那是个俄罗斯小伙子。所以后来就给我取名&lso;瓦莱&rso;。我父亲也许觉得这名字不够响亮吧，登记的时候又加了个&lso;丽&rso;字。&rdo;说着，他闪动着浅蓝色的眼睛笑了起来。

&ldo;您在学校里肯定因此而遇到过不少麻烦吧？&rdo;

&ldo;可不是嘛！&rdo;他眨着眼睛说，&ldo;后来到了利物浦，情况就更糟了。&rdo;

&ldo;您在利物浦呆过？&rdo;

&ldo;父母离婚以后，母亲就带着我去了利物浦。她在一家规模不小的面粉厂里干了一段时间。这家工厂现在已经倒闭了。&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改名字呢？&rdo;

&ldo;小的时候，我为此和父母争过。后来，为了母亲的缘故，就一直没有改它。&rdo;

&ldo;她现在还在利物浦吗？&rdo;

&ldo;是的。她后来和一个名叫汤姆的家伙结了婚。那人原先是船上的工程师。我母亲和船员有缘。&rdo;

茶来了，茶托和茶杯都是银制的。&ldo;太不可思议了！&rdo;凯茨说。瓦莱丽笑得很开心，他仰起头，摸了摸自己浅棕色的头发。

&ldo;以前，我的头发有这么长。后来我把它们剪短时，我母亲伤心极了。她说我留着长发酷似那个俄罗斯小伙子。&rdo;他停了一下，像想起了什么。

&ldo;那么，可不可以请教芳名？&rdo;

&ldo;侦探。&rdo;

瓦莱丽盯着她不放。

&ldo;凯茨。&rdo;

瓦莱丽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只好投降了：&ldo;我的证件上写的是&lso;凯瑟琳&rso;。&rdo;

&ldo;是照着凯瑟琳女皇起的名字吗？&rdo;

&ldo;不，我想不是。&rdo;凯茨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了这个人。他们喝着茶，凯茨把话题引到了乔治&iddot;伯恩利身上。当瓦莱丽问起他是怎么死的问题，凯茨只说目前还不清楚。

瓦莱丽略带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打开电脑说：&ldo;请稍等。&rdo;

&ldo;启动很慢，硬盘有杂音，不过这东西还不错。&rdo;她笑着说，&ldo;可为什么不配个彩色显示器呢？&rdo;

&ldo;我也正试图搞一个。&rdo;他说，&ldo;要知道，运通公司也有手头紧的时候。&rdo;

&ldo;不过，这东西速度够快了。&rdo;他打了&ldo;px&rdo;两个字母，按下回车键，&ldo;这幢大楼里每个人的情况都在这个数据库里。我还把它们同各俱乐部联了起来。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所有的情况。&rdo;她答道。

瓦莱丽&iddot;托马斯把电脑屏幕掉过来，只见文件打开了。

&ldo;乔治&iddot;伯恩利，30岁。&rdo;

&ldo;可是，在我们的材料上他是29岁。&rdo;

&ldo;不，30岁。看，出生日期，11月6日。&rdo;

&ldo;那是今天。&rdo;

&ldo;倒霉的家伙，没赶上庆贺生日。去年他作了一次滑雪旅行，踢过几次足球。&rdo;

&ldo;有没有请过假？&rdo;

&ldo;圣诞节有过一周假期，2月份有两星期休假‐‐，就是那次滑雪旅行；另外，8月份请过几天假。&rdo;

凯茨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ldo;还有&rdo;，他继续道，&ldo;他的车牌号是bw3161，j-reg。没有事故记载。&rdo;

&ldo;还有什么情况？&rdo;

&ldo;对了，工作。他所在的部门的头儿叫雷吉&iddot;史密斯。他对伯恩利的表现评价不错，可能还准备提拔他呢。&rdo;

&ldo;伯恩利平时有没有出过问题？&rdo;

&ldo;从电脑上看，没有。&rdo;

&ldo;难道电脑里没有，就算没有了吗？&rdo;

&ldo;也许是的，但也并不绝对。因此我带了这些材料。&rdo;瓦莱丽退出文件，关了电脑。他脸上依旧带着笑，&ldo;您别着急。有些东西电脑里可没存。&rdo;

说着，他展开手中的卷宗：&ldo;过去我曾在五大银行的其中一家干过。银行里常会出现这样的事，不是钱款去向不明，就是有储户抱怨他们的存款失踪了。&rdo;

凯茨专注地听着。

&ldo;自然，遇到这样的情况银行要调查。调查人员要向每个涉嫌的人调查取证。要知道，就像你们警察有好坏一样，银行职员也是凡人。一旦找到作案人，我们就立即将他开除。他们不会到法庭受审。这也是为银行的名声考虑。&rdo;

瓦莱丽的脸越凑越近，凯茨闻到一股法国香水的味道。

&ldo;在很多情况下，很难找出究竟是谁搞的鬼。调查人员顺藤摸瓜，最后往往在一小撮人那里搁浅，从中很难确认到底谁是主谋。&rdo;

&ldo;那怎么办呢？&rdo;

&ldo;我们把每次调查都记录在案，凡是受到怀疑的人，我们都记录下来。这听起来有点专制，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要知道，一个不可靠的银行出纳员，会毁掉这家银行的信誉。因此，要是谁的名字在记录中频繁出现，我们就该测试测试他的可靠程度了。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免受怀疑。那些出色的调查人员，就像精干的警察一样，即使无法取证，也能觉出风吹草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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