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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包塞满了，她又扫了眼这间屋子。玩具小猪们被挪到墙角，上面盖了一张塑料布，就好像它们曾经有生命似的。

这里曾经是她的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这儿再也不会快乐了。这一切太可怕了。从前这里所有的欢乐，现在都被黑暗和愤怒埋藏了起来。她摇摇头，没有眼泪，只说了声：&ldo;走吧，哈里！&rdo;

玛格丽特&iddot;奥克利接电话时很爽快。她表示凯茨完全可以提前一天去城堡。她会通知海利小姐，不会有任何问题。

&ldo;你什么时候到，弗拉德小姐？&rdo;

&ldo;1点到5点之间，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我们会等你的。&rdo;

她拿起背包去探长办公室。屋里的头儿们正在小声议论什么。她敲敲门，走进去。

&ldo;什么事？&rdo;问话的是布莱克赛。

&ldo;早晨好，先生，我送床单来了。&rdo;

&ldo;好吧，让值班警察到这儿来取，你可以走了。&rdo;

&ldo;是，长官。还有，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穆尔警官那里有什么消息吗？&rdo;

&ldo;没有，现在你可以走了。&rdo;

她离开警察局，上街买齐了里里外外的衣服，又坐进咖啡店吃了份冰淇淋。已经四天没跑步了，明天她又会长一磅。自己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瓦莱丽，还是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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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驶出布赖顿。时间还早，凯茨走马观花地浏览着窗外的风景。她把车拐进小道，发现这里的路名、小镇名真是五花八门，有条街居然叫&ldo;快乐街&rdo;。

她在小路上转了几圈，拐上大路，脑子还在想着那条&ldo;快乐街&rdo;。世事变化真有戏剧性，短短一代人，&ldo;gay&rdo;这个词就由&ldo;快乐&rdo;生出了另一个意思‐‐&ldo;同性恋&rdo;，常常看到这样的尴尬场面：有人会说：&ldo;我很快乐&rdo;，可话一出口才意识到，用这个词有多么不适宜，它会让人产生误解……现在&ldo;同性恋&rdo;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凶手。

凯茨沿着上次和瓦莱丽一起飞行的路线行驶着。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有一个静谧、浪漫的名字。她知道不管这些名字听起来有多么诱人，其中肯定都藏着一段惨痛的回忆。

车渐渐驶近格里格夏，她看看表，现在是12点半。星期三中午12点半，这个时间酒吧里应该人不会很多。她决定先去喝一杯再说。

&ldo;醉鬼&rdo;酒吧前，各种汽车停得到处都是。凯茨闭上眼睛。她要调整一下，尽量不用审视的目光去看待周围的一切。她要了一杯干白，坐到窗边背光的角落里。她呷了口酒，试图让自己从头到脚地放松下来。一口酒下肚，身子暖和起来。麦金尼斯探长说得对，她的确需要这样好好休息一番。

她想找点儿东西吃，只听耳边传来吵吵嚷嚷的说话声：&ldo;好吧，行了！看，咱们的运气来了，帮忙的人来了。&rdo;听声音正是威斯特和莱瑞。这时威斯特朝她走来：&ldo;嗨，凯茨，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是来帮我们一起干的吧？&rdo;

两个小伙子像两座铁塔一样矗立在眼前。凯茨实在不希望在这儿碰上他们：&ldo;我请病假了，知道了吗？我有个朋友住在附近，我去她那儿度周末。现在时间还早，先上这儿坐坐。&rdo;

&ldo;行，你说呢，弗兰克。&rdo;威斯特看着菜瑞，莱瑞点点头，他笑起来像个大男孩一样，凯茨挥挥手，让他们一边一个在自己身边坐下，一块儿喝几杯。

&ldo;是不是想告诉我调查有眉目了，小伙子们？怎么样，谁去抓凶手？&rdo;

&ldo;说得没错。&rdo;威斯特说。

&ldo;真的有眉目了？是谁干的？&rdo;

&ldo;我们猜是你干的，弗拉德。&rdo;莱瑞笑了，&ldo;每次你一开门就发现一具尸体。只是我们还没想明白，对比奇曼你是怎么下手的。&rdo;

&ldo;少胡扯！&rdo;她转过脸，故意不理他。

&ldo;好吧，请原谅，小姐。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在这儿打听到什么了？&rdo;

&ldo;她当然想知道，弗兰克。&rdo;威斯特说。

&ldo;那就痛痛快快告诉我，你们发现什么了。&rdo;她呷了口酒，说话声音甜甜的。

&ldo;我就说嘛，你爱听这个。&rdo;威斯特得意起来。

&ldo;东西倒是不多，&rdo;莱瑞还在卖关子，&ldo;不过，你……&rdo;

&ldo;废话少说，弗兰克。&rdo;凯茨急着听下面的内容。

&ldo;我们在这里张贴了四个人的相片：伯恩利、比奇曼、格林，还有戴维斯‐‐就是那个会唱歌，死得有点儿蹊跷的戴维斯。&rdo;

&ldo;我知道。&rdo;凯茨说。

&ldo;今天早晨总算有线索了。探长来要电话，让我们找一个叫汤姆&iddot;道伯森的老头和一个叫路易斯的女人。&rdo;

&ldo;是安妮&iddot;路易斯。&rdo;

&ldo;对，今天收获不小。&rdo;

&ldo;四个人都有消息了？&rdo;

&ldo;差不多吧，连日子都差不离。&rdo;

弗兰克&iddot;莱瑞忍不住插进来说：&ldo;安妮&iddot;路易斯记得伯恩利和格林7月份上这儿来过。他们俩坐一块儿，安妮还以为他们是兄弟俩。老汤姆则记得在7月份下旬见过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向他打听过去格里格夏城堡怎么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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