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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第2页）

奥贝斯迪安怔在原地，表情呆滞的就像被人定身了一样。

&ldo;……是啊，为什么。&rdo;

男人微微笑了笑。

他的笑容，奥贝斯迪安看过无数次，各种各样的。

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眼前这般，是无奈?是自嘲?还是释然?

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ldo;没时间给你们打情骂俏了。你们两个伤员就给我躲到后面去。&rdo;收回法杖的巫柚伶就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ldo;另外，你把修改代码的方法告诉我。反正世界都这样了，我也要做个弊玩玩。&rdo;

所以不是黑化，而是破罐子破摔?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奥贝斯迪安就算心有不满，现在还是要靠巫柚伶。

……更重要的是，奥贝斯迪安还愣着呢。

&ldo;为什么……&rdo;

不可能的。

在这个世界，在现实世界，无论在哪里……她都是一个人。

寂寞的，孤独的，冷清的，空虚的，恐惧的，荒芜的……

她的人生中明明就只有这些。

什么爱，什么情，什么恩，什么义……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ldo;为什么要救我……&rdo;

路西法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抚上少女的脸颊。

和巫柚伶一模一样的脸。

对啊，明明是一样的脸，怎么会一个人显得那么阴险毒辣，而另一个人却那么天真无邪?

伪装的外壳，一片片碎裂。

少女，她只是一个少女。

少女的眼眶红了。

少女的眼中蓄着泪。

少女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ldo;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rdo;

&ldo;是啊，就算不救你，直到世界毁灭，你也不会有事。&rdo;

&ldo;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rdo;

路西法又笑了。

无奈，且纵容。

&ldo;我说了，我不知道。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就自己行动了。&rdo;

&ldo;……这算什么啊?&rdo;

&ldo;算什么?大概……算爱情吧。&rdo;

嬉皮笑脸的，根本没有想要认真告白的意思。

如果奥贝斯迪安现在还有余力，真想拿刀捅他两下。

就是这么残忍，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这么不可爱、不会被人所爱的那种人。

&ldo;我不相信。&rdo;

少女这样说着，没有察觉自己的脸颊上划过水滴。

&ldo;我自己也是半信半疑，你不相信是正常的。&rdo;

&ldo;你这到底算什么啊!你一直都是这样……我看不透你脸上的表情，我分不清你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你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我信任的一面。你这算什么?你在耍我么?我曾经对你说过，只不过是因为我无人可用才会把你放在身边，我根本没有相信过你这个人。&rdo;

&ldo;我说了，你的不信任是正常的，而且很正确。我……我也不相信我自己。因为我不知道。&rdo;

没有，从来没有。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人生的意义，人生的目标，人生的追求……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终结，所以没有必要去考虑。

及时行乐，他只想趁着&ldo;自己还是自己&rdo;的时候享受能享受的一切。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乎什么，不知道自己懂不懂爱情，不知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要再问了，总觉得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叫他……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活着的感觉。

作为&ldo;影子&rdo;，本不该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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