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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发生了别的事。&rdo;和吉普打交道时，戴尔瑞把自己假想为一个角色，那是一部剧情片。可是在这儿，面对着威廉&iddot;布伦特，他是一名运用高超演技的演员，微妙而真实的表演。台词在这些年里早就写好，但表演要发自他的内心。&ldo;我真的需要知道是什么事。&rdo;

&ldo;弗莱德，我喜欢和你一起工作。你……很难打交道，但你总是坦诚待人。&rdo;

这么说来，我已经走在抵达佛法明悟的路上，还差四分之三的距离。戴尔瑞说：&ldo;我们要一直这么打哈哈下去?&rdo;

&ldo;我退出不干了。当线人可是对健康相当有害的。&rdo;

&ldo;大家总是在停止赋闲。经济糟糕透了。他们的社保支票并不像他们预想的能撑那么久。&rdo;戴尔瑞重复了上一句话：&ldo;我们要一直这么打哈哈下去?&rdo;

布伦特凝视着榆树，保持了久久的十五秒，&ldo;我们会一直僵持下去。给我讲些细节，我会看看是否值得我花费时间和冒风险。对于我们俩。&rdo;

对我们俩?戴尔瑞思忖了一下，接着说：&ldo;我们不知道太多详情。但也许有一个名叫&lso;为了正义&rso;的恐怖分子团体，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团体首领也许是某个名叫拉曼的人。&rdo;

&ldo;他们是公交车站事故的幕后策划者?&rdo;

&ldo;有可能。这些人也可能与阿尔冈昆公司有联系。还没确认身份。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也不清楚。&rdo;

&ldo;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媒体上没有道明的?炸弹?&rdo;

&ldo;不，作案人操纵了电网。&rdo;

布伦特的眉毛在那副老式眼镜后面扬起，&ldo;电网。电力……考虑一下。那比简易爆炸装置更为危险……有了电网，爆炸物就已经有了，好比在每个人的家中，在每个人的办公室里。他所要做的，就是拉起几个开关，然后我就死了，你也死了，而且会死得很难看。&rdo;

&ldo;所以我来这儿找你。&rdo;

&ldo;为了某某正义……知不知道他们未来的袭击目标?&rdo;

&ldo;不知道。雅利安纳粹分子、政治报复、本土恐怖分子、外国恐怖分子、生态恐怖分子，都有可能。我们不清楚。&rdo;

&ldo;名字来自哪儿?是翻译过来的?&rdo;

&ldo;不是。拦截到时就是这样。&lso;正义&rso;和&lso;为了&rso;。用的是英文。还有其他单词。但他们没有拦截到。&rdo;

&ldo;&lso;他们&rso;。&rdo;布伦特绽放出笑容，戴尔瑞不禁想，他是不是明白了自己在此要做什么，知道戴尔瑞已经被崭新的电子世界挤到了一边。&ldo;信情&rdo;系统。&ldo;有没有人宣称对此负责?&rdo;布伦特以轻柔的嗓音问道。

&ldo;还没有。&rdo;

布伦特在用心思考，&ldo;要把这样一次袭击方案拼凑好，需要做许多谋划。有许多线头要一一织好。&rdo;

&ldo;当然了。&rdo;

从布伦特脸庞的肌肉运动，戴尔瑞知道计划在逐步落实。他兴奋地看到这一幕。当然，他始终不露声色。

布伦特轻声确认道：&ldo;我确实听到了一些风声。关于某人在做一些坏勾当。&rdo;

&ldo;跟我说说。&rdo;他尽量让自己听上去不太急切。

&ldo;消息还不足以跟你说，像烟雾一样缥缈。&rdo;他补充说，&ldo;告诉我消息的人?我不能让你去直接联络他们。&rdo;

&ldo;可能与恐怖主义有关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这意味着你不能肯定说与恐怖主义无关。&rdo;

&ldo;是的。&rdo;

戴尔瑞感觉胸膛里有种不安。多年来他一直操控线人，他知道自己距离某件大事只有一步之遥，&ldo;假如这个团体或别的组织继续……许多人会受到伤害，很严重的伤害。&rdo;

威廉&iddot;布伦特轻轻发出了吹蜡烛的嘘声。这意味着他丝毫不关心，再搬出爱国精神、正义之举只会是徒费时间。

华尔街应该接受教训……

戴尔瑞点点头，表示谈判已经开始。

布伦特继续说：&ldo;我会告诉你姓名和地点。我无论发现了什么，你都会知道。但得由我实际去干。&rdo;

布伦特和吉普不同，他当戴尔瑞线人的时候，展示出了好几项佛法明悟的品质。自控。灵魂的洁净‐‐至少是身体的洁净。

还有最最重要的诚实。

戴尔瑞认为自己可以相信布伦特。他紧紧地盯着对方，&ldo;这是我的底牌。我可以容忍你实际去干，我可以容忍自己被排除在外。我所无法容忍的，是迟迟没有结果。&rdo;

布伦特说：&ldo;你要为此付钱，才能快速获得结果。&rdo;

&ldo;这让我们……&rdo;对于付钱给线人，戴尔瑞并无难处。他更喜欢在讨价还价时给线人一点恩惠‐‐减少刑期，和假释委员会办案警官达成协议，撤销指控。但付钱也行。

付出钞票，收获情报。

威廉&iddot;布伦特说：&ldo;弗莱德，这个世界在改变。&rdo;

哦，我们又回到了扯皮上?戴尔瑞再次陷入沉思。

&ldo;我也有了需要追逐的一些新愿景。但麻烦是什么?什么东西总成问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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