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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莱姆的目光扫过那几块物证白板，他认同凶手这次的袭击对象是随机的。高特很聪明，但做事并非天衣无缝，他留下了大量蛛丝马迹。虽然他们还不能据此判定他的下一个目标，但这些至少暴露了他的思路。

机场?

油库?

尽管林肯&iddot;莱姆也在思考其他事情：路径就在那里，而我只是错过了它们?

莱姆再次感觉到流汗引发的瘙痒，最近头痛复发的眩晕折磨着他。他曾一度成功地克服了它，但是悸痛又杀回来了。是的，他感觉更糟糕了，这毫无疑问。疼痛正在影响他的智力吗?他对谁也不会承认这点，即使对萨克斯也不会，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昨晚他告诉苏珊&iddot;斯特林格，他的智力是他的全部。

他的目光越过门厅投向实验室。那本&ldo;有尊严地死&rdo;组织的小册子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是阿伦&iddot;科佩斯基医生上次带来的。

《选择》……

他随后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

就在这时塞利托接了一个电话，他边听边坐直身子，快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ldo;什么?哪里?&rdo;他在软面笔记簿上草草记下。

屋里的每个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莱姆想：一个新的要求?

电话喀的一声挂了。塞利托从笔记簿上抬起头：&ldo;好消息，可能有戏。一个在唐人街附近的巡警打来电话。有位妇女说她可能看到了我们要找的人。&rdo;

&ldo;高特?&rdo;普拉斯基问。

塞利托没好气地反问道：&ldo;我们还有其他要找的人吗，警官?&rdo;

&ldo;对不起。&rdo;

&ldo;她觉得自己认出了那张照片。&rdo;

&ldo;在哪里?&rdo;莱姆急切地问道。

&ldo;唐人街附近一所废弃的学校里。&rdo;塞利托把地址说了一遍。萨克斯赶紧记下。

&ldo;巡警检查过了。现在没有人在那里了。&rdo;

&ldo;但是如果他曾在那里待过，他就会留下些什么。&rdo;莱姆说。

他点了一下头，萨克斯站起来：&ldo;好吧，罗恩，我们去。&rdo;

&ldo;你们最好带一队人去。&rdo;塞利托面无表情地加了一句，&ldo;除了那些在全城监护熔断器盒和电缆的警察外，我们可能还有少许可以调配的警力。&rdo;

&ldo;那就派紧急勤务小组去那里，&rdo;萨克斯说，&ldo;让他们驻守在附近，但是不要被发现。我和罗恩先走。如果高特果真在那里，而我们又需要抓捕他，我就打电话求援。但是如果那里没发现人，我们不想让一队人马来到现场，以免破坏证据。&rdo;

两人向门口走去。

塞利托致电紧急勤务小组的波&iddot;豪曼队长，简要地向他下达了命令。豪曼队长将率队进入那片区域，配合萨克斯的行动。塞利托挂断电话，扫视了一下房间，大概是在寻找能够就着咖啡吃的东西。他发现了一盘糕点，是汤姆用来招待客人的，他不客气地抓了一把。他把糕点在咖啡里浸了一下，吃起来。随后他皱起了眉头。

莱姆问：&ldo;怎么了?&rdo;

&ldo;我刚刚意识到我忘记打电话给麦克丹尼尔和联邦调查局的人员了，告诉他们在唐人街的行动‐‐在学校。&rdo;接着他做了个鬼脸，变戏法似的拿出手机，&ldo;唉，该死。我没有对云区的si卡付费。看来我得稍后才能告诉他。&rdo;

莱姆不顾突然而至的剧烈头疼，哈哈笑起来。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了，幽默和头疼一下子全消失了。

凯瑟琳&iddot;丹斯打来的电话。

他的手指用力摁了一下触控板，&ldo;是我，凯瑟琳吗?发生了什么事?&rdo;

凯瑟琳答道：&ldo;我正在和鲁道夫通电话。他们发现了钟表匠的袭击目标。&rdo;莱姆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只是他又想：为什么是现在?随后他决定：首先要抓到钟表匠，至少目前是这样。但你已派萨克斯、普拉斯基以及十二人的紧急勤务小组去抓高特了。上次你有机会抓到钟表匠，可你把搜查重点转到其他事情上了，他得以杀了受害者并逃之天天。

这次不会了。理查德&iddot;洛根这次逃不了了。

&ldo;请继续说下去。&rdo;他告诉丹斯，强迫自己从物证白板上转过脸。

发出了咔嗒一声响。

&ldo;鲁道夫，&rdo;丹斯说，&ldo;林肯也在线上。我让你们俩通话。我得去看tj了。&rdo;

两人向她道了声再见。

&ldo;你好，警监。&rdo;

&ldo;司令员，你们发现了什么?&rdo;

&ldo;我要告诉你的是，阿图罗&iddot;迪亚兹在政府综合办公大楼有四个线人。大约十分钟前，一副商人装扮的钟表匠先生进入了大楼。在大厅他用公用电话给六楼‐‐就是昨天发生假火警地方的对面‐‐的一家公司打电话。正如你所料。他在里面待了大约十分钟后离开。&rdo;

&ldo;他不见了?&rdo;莱姆大吃一惊。

&ldo;没有。他现在在一个小公园的外面，在综合办公大楼的两栋主楼之间。&rdo;

&ldo;只是坐在那里?&rdo;

&ldo;看样子是。他打了几次手机。但是阿图罗告诉我，手机频率有点不正常，或者他们为防窃听而在改变频率。所以我们无法截听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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