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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第1页）

弗莱德&iddot;戴尔瑞顺了口气，迅速地朝房间里的每个人点了下头，然后直接冲到莱姆面前。&ldo;我有话要说，林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观点。&rdo;

&ldo;弗莱德，&rdo;麦克丹尼尔开口道，&ldo;该死的‐‐&rdo;

&ldo;林肯?&rdo;戴尔瑞坚持道。

&ldo;当然，弗莱德。你说吧。&rdo;

&ldo;关于雷&iddot;高特是替死鬼的说法，你是怎么看的?我认为他死了，死了一段日子了。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有别的什么人在背后捣鬼。&rdo;

莱姆怔了半晌‐‐病发带来的方位迷失感延缓了他对戴尔瑞观点的分析速度。但是最后他虚弱地笑了笑，说道：&ldo;我是怎么看的?我认为你想的很对。就是这么回事儿。&rdo;

第六十九章

不过，塔克&iddot;麦克丹尼尔的反应是：&ldo;荒谬。整个调查都是基于高特的。&rdo;

塞利托没有理睬他。&ldo;你的推论是什么，弗莱德?我很想听。&rdo;

&ldo;我的线人，一个叫威廉&iddot;布伦特的家伙，一直在跟踪一条线索。他跟到一个和电网袭击案有关的人，那人可能是幕后黑手。但后来他失踪了。我发现布伦特跟的是一个刚进城的人，那人有一把点四五口径的手枪，开的是一辆白色货车。他最近绑架并杀害了某人。过去一段时间，那人都待在下东区的一个地方。我跟到那里，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处犯罪现场。&rdo;

&ldo;犯罪现场?&rdo;莱姆问。

&ldo;当然。那里是雷&iddot;高特的公寓。&rdo;

萨克斯说：&ldo;但高特不是刚进城的。他成年后都生活在这里。&rdo;

&ldo;完全正确。&rdo;

&ldo;那这个布伦特还有什么要说的?&rdo;麦克丹尼尔质疑道。

&ldo;哦，他没什么要说的。因为昨天他在高特家背后的巷子里被一个纽约警局的警察给撞了。他这会儿人在医院，还没有恢复意识。&rdo;

&ldo;我的上帝啊，&rdo;罗恩&iddot;普拉斯基压低了声音问，&ldo;圣文森特医院?&rdo;

&ldo;对。&rdo;

&ldo;是我撞的他。&rdo;普拉斯基的声音显得很脆弱。

&ldo;你?&rdo;戴尔瑞提高了嗓门。

&ldo;但是，不，不可能。我撞的那个家伙名叫斯坦利&iddot;帕尔默。&rdo;普拉斯基道。

&ldo;对，对……就是他。帕尔默是布伦特用的假名。&rdo;

&ldo;你是说，他本人没有被批捕?他没有企图谋杀或者严重伤人?&rdo;

戴尔瑞摇了摇头。&ldo;犯罪记录是假的，罗恩。我们把这些记录输入系统，这样任何人去查都会发现他有案底。我们逮到的他最严重的罪行是同谋。布伦特是个靠得住的家伙。他主要是为钱干活，算是这行里最棒的。&rdo;

&ldo;但他为什么推着一车杂货?在小巷子里?&rdo;

&ldo;那是我们常用的掩护手法。你推着辆装满杂货或购物袋的手推车，看上去就不那么可疑了。婴儿车当然最好，里面还可以放个玩具娃娃。&rdo;

&ldo;哦，&rdo;普拉斯基小声地嘀咕，&ldo;我……哦。&rdo;

但是莱姆顾不上关心这名警官的情绪。戴尔瑞给出了一个可信的说法，它很好地解释了莱姆早就觉察到的此案中存在的矛盾。

他一直以来在寻找狼的踪迹，而他应该追捕的对象却是只狡猾的狐狸。

但这种说法可能吗?袭击案背后藏着一只黑手，高特只是个替死鬼?

麦克丹尼尔看上去颇为困惑。&ldo;可目击证人……&rdo;

戴尔瑞紧紧地盯住他老板的那双湛蓝的眼睛。&ldo;他们可信吗?&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弗莱德?&rdo;主管探员柔和的嗓音变得有些尖锐。

&ldo;或许那些人之所以相信他是高特，是因为我们曾发布给媒体这样的信息?然后媒体又告诉了公众?&rdo;

莱姆补充道：&ldo;你戴着防护眼镜和安全帽，穿着工作服……如果你有相同的人种特征和体形，然后再弄个假工作证，上面是你的照片和高特的名字……嗯，这就成了。&rdo;

萨克斯也在思考这些证据。&ldo;那个隧道里的巡线工乔伊&iddot;巴赞，他说过自己是通过工作证确认罪犯的。他以前从没见过高特。而且隧道里确实很黑。&rdo;

&ldo;还有那个安全主管伯纳德&iddot;沃尔，&rdo;莱姆补充道，&ldo;他收到第二封勒索信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高特。罪犯是从背后袭击他的。&rdo;

莱姆说：&ldo;所以高特是那个被绑架和杀害的人。就像你的线人查出来的那样。&rdo;

&ldo;没错。&rdo;戴尔瑞说道。

&ldo;但证据呢?&rdo;麦克丹尼尔还在坚持。

莱姆盯着白板，摇了摇头。&ldo;该死。我怎么能疏漏掉这一点?&rdo;

&ldo;什么，莱姆?&rdo;

&ldo;高特公寓里的靴子?那双艾伯特森一芬威克牌的靴子。&rdo;

&ldo;但它们与案情相符啊。&rdo;普拉斯基说道。

&ldo;当然相符。但问题不在这里，罗恩。问题是靴子在高特的公寓里。如果这双靴子是高特的，它们就不应该在那里，他应该穿着它们!工人们不会有两双新靴子。这种靴子很贵，而且通常要靠雇员自己购买……不，真正的罪犯知道高特穿的是什么靴子，然后买了双新的。那些断线钳和钢锯也是这种情况。真正的罪犯把它们留在高特的公寓里，等着我们去发现。其他的指向高特的证据，像是五十七街变电站对面咖啡馆里的头发?也是刻意安排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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