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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ot;您能帮助我吗？&ot;

他慢慢地说：&ot;我将尽力而为。只要能把他们通通关进监狱，我什么都能豁出去。这个城市以及绝大多数法官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如果您去受审，他们会把您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从见天日。&ot;

特蕾西疑惑地看着他：&ot;受审？&ot;

波普站起身，在小小的牢房里来回踱步：&ot;我不想让您在陪审团面前受审，因为，请相信我的话，那将是他的陪审团。只有一个法官是奥萨蒂绝对收买不了的。他叫亨利&iddot;劳伦斯。如果我能安排他来聆讯，我深信我能为您做很多工作。严格说来，这是违反法律的，但我准备和他私下谈谈。他和我一样痛恨奥萨蒂和罗马诺。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实情就是去找劳伦斯。&ot;

佩里&iddot;波普安排特蕾西给查尔斯挂了一次电话。特蕾西听到了查尔斯的秘书那熟悉的声音：&ot;斯坦厄普先生办公室。&ot;

&ot;哈里特，我是特蕾西&iddot;惠特里。查--&ot;

&ot;噢！他一直在设法找您呢，惠特里小姐，但是我们没有您的电话号码。斯坦厄普夫人要和您讨论一下结婚事宜，她都急死了。如果您能尽快给她挂个电话--&ot;

&ot;哈里特，麻烦您能让我和斯坦厄普先生通电话吗？&ot;

&ot;很遗憾，惠特里小姐。他去休斯顿开会了。如果您能给我您的号码，我相信他会尽快给您去电话的。&ot;

&ot;我--&ot;她不能让他往监狱里给她打电话，在她有机会把事情向他解释清楚之前，是决不能这样做的。

&ot;我--我只能给斯坦厄普先生去电话。&ot;她慢慢地放下了听筒。

明天，特蕾西疲惫地想，我要把一切都向他解释清楚。

当天下午，特蕾西被转到一间大一点儿的牢房里。从加拉托里饭店送来一份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不久又送来一束附有一封信的鲜花。特蕾西拆开信封，抽出一张卡片。&ot;打起精神来，我们会把那些狗杂种打垮的。佩里&iddot;波普。&ot;

次日上午，波普来探望特蕾西。一看到他脸上洋溢着微笑，她就知道准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ot;我们真走运，&ot;他喊到，&ot;我刚离开劳伦斯法官和托波，就是那个区检察官。托波象老妖婆似的又喊又叫，但我们还是达成了妥协。&ot;

&ot;妥协？&ot;

&ot;我向劳伦斯法官讲了您的全部情况。他同意接受您的服罪请求。&ot;

特蕾西吃惊地望着他：&ot;服罪请求？可我没有--&ot;

他举起一只手：&ot;听我把话讲完。如果服罪，您就可以为国家节省一笔审判费。我已经使法官相信您并没有偷走那幅画。他了解乔&iddot;罗马诺的为人，他是相信我的。&ot;

&ot;但是……如果我服罪，&ot;特蕾西缓慢地问。&ot;他们会把我怎么样呢？&ot;

&ot;劳伦斯法官将判处您三个月的监禁，然后--&ot;

&ot;监禁！&ot;

&ot;别急。他会缓期宣判，而且您还可以争取缓期执行。&ot;

&ot;但是那样我就--我就会被记录在案。&ot;

佩里&iddot;波普耐心地注视着她。&ot;这要由您自己来定，&ot;他说，&ot;我只能给您提出最好的建议。我能办到这一步，已经是奇迹了。您并不一定要这么办。您可以另找律师，还可以--&ot;

&ot;不。&ot;她知道这个人是诚实的，鉴于她的愚蠢行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已经为她做出里最大的努力。要是她能和查尔斯商量一下就好了。然而他们需要现在就答复。她也许还能幸运地免去缓期宣判的三个月监禁呢。

&ot;我--我同意。&ot;特蕾西说。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这几个字。

他点点头：&ot;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ot;

在她再次被押到法庭之前，不准她和任何人通电话。爱德&iddot;托波站在她的一侧，佩里&iddot;波普站在另一侧。坐在法官席上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相貌出众的人。脸庞光滑，没有皱纹；头发浓密，发式时髦。

法官亨利&iddot;劳伦斯对特蕾西说：&ot;本法庭得知被告愿意由不服罪改为服罪。是这样吗？&ot;

&ot;是的，法官先生。&ot;

&ot;其他两方都同意吗？&ot;

佩里&iddot;波普点点头：&ot;是的阁下。&ot;

&ot;证人同意，法官阁下。&ot;区检察官说。

劳伦斯法官坐在那里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他把身子往前一倾，注视着特蕾西的眼睛。&ot;我们这个伟大国家之所以落入如此可悲的境地，其原因之一，就是各条街上爬满了自以为可以不受惩罚的害人虫。有人在嘲笑法律。这个国家的某些司法系统在纵容犯罪，企图蓄意杀人的时候，我们认为这样的人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ot;

特蕾西开始感到惊慌。她扭头看了看佩里&iddot;波普。他的眼睛正注视着法官。

&ot;被告承认她企图谋杀本地一位杰出的公民--一位以乐善好施而著称的人。被告在偷窃一件价值五十万美元的艺术珍品时，朝他开了枪。&ot;他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ot;是的，本法庭将保证你不能享用这笔钱--在未来十五年内不能，因为在这十五年里，你将在南路易斯安那女子监狱服刑。&ot;

特蕾西感到法庭开始旋转。他们正在跟她开一个可怕的玩笑。法官是这场戏里负责分配角色的导演，但是他却把台词念错了。这些台词中没有一句是他应该说的。她转过身去想把这个情况告诉佩里&iddot;波普，但他的眼睛却不朝她看。他正在摆弄公文包里的一些文件。这时，特蕾西才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手指甲都被咬得秃秃的。法官劳伦斯已经站起身，正在收拾他的文件。特蕾西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无法理解正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

一个法警走到特蕾西的身旁，抓住她的手臂。&ot;走吧。&ot;他说。

&ot;不，&ot;特蕾西喊到，&ot;不，求求您！&ot;她抬头看着法官。&ot;全都搞错了，法官先生。我--&ot;

当她感到法警把她的胳膊抓得更紧的时候，她意识到并没有弄错。她被愚弄了。他们要毁灭她，就象他们已经毁灭了她妈妈一样。

假如明天来临&iddot;第四章

特蕾西&iddot;惠特里犯罪和被判刑的消息出现在《新奥尔良信使报》的第一版上，同时还登出一张由警方提供的她的照片。各大通讯社闪电般地将这篇报道转发到全国与其有关的各家报纸。当特蕾西被带出法庭，等候送往州监狱时，她被一群电视记者团团围住。她羞辱地掩住自己的脸，但却无法避开众多的摄影机。有关乔&iddot;罗马诺的事情都是重大新闻，而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强盗企图杀害他更是特大新闻。特蕾西觉得自己已经四面受敌，只有查尔斯会把她救出来。她不停地默念着：&ot;噢，上帝，求求你，让查尔斯把我救出去吧。我不能把我们的孩子生在监狱里。&ot;

直到第二天下午，值班警官才允许特蕾西打电话。是哈里特接的：&ot;斯坦厄普先生办公室。&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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