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一个秋千,他抱着姬伊坐上去,姬伊微微荡漾在冷风里,白色的长裙滴落几滴鲜血,一瞬间就像是开出了鲜红的荼蘼。
凤夙静静地看着她,不去打扰她这难得的安宁。
她胡乱地笑道,&ldo;仔细想一想,我真是越来越幼稚了,反正现在就活得跟个孩子似的。&rdo;
&ldo;不幼稚,这样就很好。&rdo;
凤夙陪她一起笑,尽管笑容苦涩,却也不想让她一个笑,笑得寡淡。
姬伊认真地问道,&ldo;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rdo;
凤夙思量许久,才说,&ldo;一无是处,却值得人去爱的女人。&rdo;
姬伊面带不满,&ldo;说后半段话就好了,前面不准说。&rdo;
凤夙郑重地点头,&ldo;以后都不说了。&rdo;
又是许久以后,长风掠过了她瘦削的肩,与此同时也传来了她的话,&ldo;凤夙,你今天能告诉我了吗,给它取个什么名?&rdo;
凤夙紧绷着脸,&ldo;我还没有想好。&rdo;
姬伊却不依不饶地追问,&ldo;如果我让你现在必须想好呢?&rdo;
凤夙心中莫名地异样,但不想让她失望,他还是琢磨了一会儿,之后就对她说,&ldo;那么,就叫长欢吧!不管女孩还是男孩都叫这个名,希望它一辈子常欢喜,无忧愁。&rdo;
姬伊开心地笑了起来,&ldo;挺好的名字,我也挺喜欢的,不愧是文化人。&rdo;
她今天兴致颇浓,好似一直都在笑,没有尽头似的。
半晌,她摸着手中的飞雪,眼尾轻颤,&ldo;你说这冬天什么时候过去?&rdo;
凤夙心中异样更甚,他忍不住皱眉,&ldo;就快了,天气已经回暖了,用不了多久,就是入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do;
姬伊指了指自己斑驳纵横的脸,&ldo;说到心事啊,就是这张脸让我很头痛,我的脸烂成这幅模样,你身为名医怎么不知道帮我治一治?&rdo;
&ldo;不治了,现在这副模样就很好。&rdo;
凤夙眸光微沉,姬伊究竟在隐瞒些什么,如今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感觉意味深长。
姬伊幽怨道,&ldo;我总觉得你是看我千好万好,没有哪一处是不好的。&rdo;
&ldo;你做梦也挺好。&rdo;
凤夙把她抱起,他能很分明地感觉得到,怀中那个女子,在不可抑止地颤抖,他说,&ldo;虽然已经快入春了,但是外面还是挺冷的,走吧,进屋谈去。&rdo;
凤夙低头凝视着她,&ldo;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rdo;
姬伊慢吞吞地摇了摇头,&ldo;大概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理应是无话可说了。&rdo;
凤夙心中涌上一股不祥之感。
他入屋的时候,明显闻到了一股香味,他皱眉更深,&ldo;那是什么味道?&rdo;
姬伊笑着说,&ldo;哦,刚才我顺手点了一下香薰。&rdo;
凤夙警惕地看向她,&ldo;不完全是香薰的味道,还夹杂了一丝其他的味道……你又对我做了什么?&rdo;
姬伊把桌子上的一杯茶移到他的身边,&ldo;来,喝杯茶,润润口吧!&rdo;
凤夙严厉地质问,&ldo;茶里有毒?&rdo;
&ldo;没有毒,不信我喝给你看。&rdo;
姬伊无辜地眨眼,顺手把那杯茶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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