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游征安稳落地时,外头传来女老师严厉的斥责:&ldo;余力可,蒋方明,你俩跑哪了!&rdo;
余力可磕磕绊绊道:&ldo;老师、那个、我拉大便没纸,蒋方明给我送纸……&rdo;
游征从隔间出来,女老师确认性地望向他,这位&ldo;敌军&rdo;不负众望,随口说:&ldo;有一间的确是没纸了。&rdo;
女老师似不信,叫来保洁员检查,那边也迷糊:&ldo;我记得放学前检查还有的啊……&rdo;
估计有也被两人玩没了。
此事不了了之,余力可两人被赶回去午休。他偷偷回过头一次,那眼神有点好奇,可能还有点惺惺相惜。游征没拆穿他们,也算不上帮了他们,他说的是事实。
放学时,余力可的保姆来得很早,余力可却磨磨蹭蹭,依旧跟着蒋方明一块出来。他指指游征,蒋方明也望过来。对视过后,两人不约而同朝他做鬼脸。
游征站岗中,不苟言笑,但空闲的手比出手枪,悄悄往他们嘣了两枪。
余力可捂着胸口,夸张吐血,然后嘻嘻而逃。
保姆不知其所以然,问他哪里不舒服。余力可一张小脸忽然冷下来,蔫头耷脑跟她离开。
-
幼儿园放学早,游征下了班便往&ldo;百亩仓库&rdo;去,远还没到打烊的时间,他天天来,跟店员混了个眼熟。有时跟她们闲聊几句,那些年轻的女孩子都跟图图叫他yoyo哥,有时甚至帮她们开个水枪冲泡沫,更多时候他安静呆在甘砂办公室,回忆段华池让他牢记的东西。
而自从去幼儿园&ldo;兼职&rdo;后,回忆丰富多彩起来,游征沉浸其中,连甘砂隔着桌子偷瞄他几眼也没发觉。
&ldo;春天来了?&rdo;
甘砂冷不丁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思,游征才发觉自己刚才在笑。他抿起嘴,笑容生硬消失,眼睛里的却没法掩藏。
甘砂没刨根问底,回到账本中。
游征讪讪岔开话题,&ldo;你做这个好像也挺合适的。&rdo;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背后依旧藏着只有两人可解的谜底。
甘砂说:&ldo;我要是没混开肯定做不来。&rdo;
游征思忖片刻,赞同地点点头,指尖踩着节奏敲桌子。
甘砂垂眸凝神,盯着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蓦然一笑,扔开账本说:&ldo;不想看了,回家吃饭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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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余力可甩开保姆的手,跑进大门,路过时更明目张胆做鬼脸。
这小孩记住他了,游征第一个念头。他冲他一笑,猜不出他有怎样的小名,只好说:&ldo;余力可早上好。&rdo;
余力可也许没料到游征能记住他名字,讶然嚯了声,溜了。
中午,游征闲来无事去了一趟&ldo;秘密基地&rdo;,没碰上人。哑然一笑,不知该欣慰还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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