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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分析得很好，&rdo;他丢下一句话，&ldo;还有吗?&rdo;脸上毫无表情。

&ldo;有，不多。为什么‐‐如果她对于被跟踪这一点完全不防备的话‐‐她要改名换姓?既然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为何又这样暴露行踪?我说过还有两个家伙也在盯着她，一个是堪萨斯来的名叫戈布尔的私家侦探。他昨天也在埃斯梅拉达，似乎他知道什么内情，他是从哪儿得到情报的?我为追踪那女孩得去贿赂出租车司机，好不容易用无线电找到她乘的车，最后还是差点失去她的下落!你们为什么要雇我呢?&rdo;

&ldo;你会知道的，&rdo;乌姆内简短地答道，&ldo;你说还有另一个人是谁?&rdo;

&ldo;一个叫米切尔的纨绔子弟。他是当地人，在火车上遇到她，还帮她在埃斯梅拉达订好了房间，这两人的关系就像这样‐‐&rdo;我伸出两根交触的手指，&ldo;不过她恨他入骨，因为他知道她的秘密，她也因此而怕他。他知道她的身份，她来自哪里，曾经出过什么事，以及为什么她现在要隐姓埋名。而我所知道的只能让我猜到这里，无法深入。&rdo;

&ldo;当然会有人在车上盯着她。你当我们是白痴吗?你不过就是个诱饵‐‐用来诱出她的同谋，我就是期望你能演出自己的职业水准，好让她注意到你，你不会没听过&lso;明饵&rso;吧?&rdo;

&ldo;听过，先下一着引起对方警觉的棋，然后攻其不备，由另一着棋将对方的军。&rdo;

&ldo;完全正确!&rdo;他斜歪着嘴，鄙夷地笑着，&ldo;可是你仍然没交代她的下落。&rdo;

我不想告诉他，但是我不得不说，就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算是接下了这个案子。我以退钱为要挟只是手段，为的是想从他嘴里逼出一点消息。

我伸手越过桌面拿走了两百五十美元的支票，&ldo;这张支票我拿走，就当收下这件案子的费用了，连办案开销一并在内。她现在人在埃斯梅拉达的卡萨旅馆，用贝蒂&iddot;梅菲尔德这个名字登记。还有她身揣巨款，不过这点那家神通广大的事务所肯定已经知道了。&rdo;

我站起身，&ldo;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好好玩了一趟，乌姆内先生。&rdo;

我走出去，把门带上，弗米利耶小姐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开，我听见她桌子里传出模糊的咔嚓一声。

&ldo;抱歉，我刚才对你有点粗鲁。&rdo;我解释道，&ldo;昨天没睡好的关系。&rdo;

&ldo;别提了，就当我们扯平了，再多这样来几回，我习惯以后，也许会喜欢上你呢!你的下流还挺讨人喜欢的。&rdo;

&ldo;谢谢了。&rdo;我边说边向门口走，用饥渴一词来形容她或许稍嫌夸大，不过要得到她肯定不比取得通用汽车公司的控制股更难。

我回头把门关上。

&ldo;看来今晚是不会下雨了，是不是?真可惜，若是个雨夜，我们就可以找个地方喝喝酒、谈谈心。当然还得看你有没有空。&rdo;

她一动不动地摆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ldo;比如说什么地方?&rdo;

&ldo;这个由你决定。&rdo;

&ldo;要我去接你吗?&rdo;

&ldo;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你那辆凯迪拉克能帮忙支撑好一阵我的声誉!&rdo;

&ldo;其实我考虑的不是这一点。&rdo;

&ldo;我也不是。&rdo;

&ldo;那就六点三十分左右，我会挑一双好丝袜。&rdo;

&ldo;我满心期待。&rdo;

我们对视了一下，随后我便匆匆离开。

第十二章

六点半，凯迪拉克的排气管发出轰轰的声响来到我门前，她一踏上门阶我随即开门迎接。她没戴帽子，身上一件肉色大衣，外翻的衣领衬着那一头琥珀色秀发，她朝起居室走去，随意打量了一番，接着以无比柔顺的动作脱下那件大衣，丢到长沙发上，然后坐下。

&ldo;我以为你不会来。&rdo;我先开口。

&ldo;不是的，你是害羞罢了，你早知道我一定会到的。我要威士忌加苏打，你这儿有吗?&rdo;

&ldo;有的。&rdo;

我递给她饮料之后便在她身旁坐下，距离近到引人浮想联翩的程度，我们举杯轻触互敬对方。

&ldo;想不想到罗曼诺夫餐厅吃晚饭?&rdo;

&ldo;然后呢?&rdo;

&ldo;你住在哪儿?&rdo;

&ldo;西洛杉矶，那里有一条安静古老的街道，我的房子就在那儿。我刚才问你：接下来呢?你记得吗?&rdo;

&ldo;当然决定权在你喽。&rdo;

&ldo;我还以为你很难打发呢!你的意思是我不必付账了?&rdo;

&ldo;你开这种玩笑真该打屁股。&rdo;

她忽然大笑，然后从眼镜上方盯着我瞧。

&ldo;就当成你已经出手打了，方才我们彼此都有一点误解，那么罗曼诺夫餐厅可以等一会儿，同意吗?&rdo;

&ldo;我们可以先到西洛杉矶。&rdo;

&ldo;就在这里不好吗?&rdo;

&ldo;我怕这样一来你就会离我而去，一年半之前我在这屋子里做过一个梦，那个梦至今仍然阴魂不散，我不想重温噩梦。&rdo;

她一听完猛然起身抓起外套就要走，我勉强算是帮她披上了外衣。

&ldo;很抱歉，我应该先告诉你的。&rdo;

&ldo;因为你有一个阴魂不散的梦而跟我道歉?我也做过梦，不过都已经夭折了，我连让它们存在的勇气都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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