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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不用怕，孩子!&rdo;

亘僵住了，好几秒钟定格在一个姿势上。

仁厚，他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来，仰望头顶。

带风帽的人影仍在刚才的位置，手杖顶上的珠子承受了从防水布空隙射入的街灯光线，闪闪发光。

这回，头顶上的声音缓和多了。

&ldo;你从哪里来?&rdo;

他在问我。亘两手抓着防水布的下沿，只能让嘴巴一张一合。

他说的是日语呢。

&ldo;名字呢?&rdo;那声音又问道。明显是老人的声音。声音有那么一点沙哑。跟抽烟的小田原外公一样。

&ldo;咦，你不会说话吗?&rdo;

头顶上的人边问边又向前踏出半步。

亘牙床打颤。&ldo;那、那那、那个……&rdo;

&ldo;哦，你的名字叫&lso;那个&rso;吗，孩子!&rdo;

不是不是。亘摇晃着脑袋，可是他出不了声。

&ldo;那个呀，我要问你：你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rdo;

悄悄抬眼望去，戴风帽的人影正倚靠在三楼台阶转入四楼台阶的平台的扶手上，俯视着亘，手杖扛在肩头。

这人看来挺平易近人。

&ldo;那个呀，你也从朋友处听来的吗?&rdo;

带风帽的人影举起手杖&ldo;笃笃&rdo;地敲打肩头。

&ldo;看来这里边的很有名了吧。&rdo;

这些话好不容易抵达了亘的心头，他正因狼狈慌乱大失分寸。

朋友。从朋友处听来的。

很有名了。

&ldo;那个‐‐那个‐‐&rdo;

亘咿咿呀呀地说着时。头顶上的人影笑着打断了他。

&ldo;那个呀，此处并非米达斯王的谒见场所，你发言时可不必‐‐自报姓名。&rdo;

亘终于能够清晰地说话时，就像解除了咒语一样，他站立起来。

&ldo;我的名字不叫&lso;那个&rso;，我叫&lso;亘&rso;。&rdo;

&ldo;亘?&rdo;人影似在思索，风帽在动，&ldo;嗬，是吗。很像嘛，&rdo;

怎么?亘心想：&ldo;像谁?&rdo;

&ldo;没有谁。&rdo;戴风帽的人影随即答道，&ldo;至少他不是你的朋友。&rdo;

人影把手杖搁在另一边肩头，又舒适地倚身在扶手上。

他那种轻松自在的样子，令人觉得他随时会从兜里掏出香烟或烟斗，抽上一枝。

&ldo;那么亘呀，你来这里千什么呢?&rdo;

&ldo;噢‐‐你‐‐你刚才从防水布空隙向外看吗?&rdo;

&ldo;嗬嗬。&rdo;

当时，我从外面看见了你的手。我想看看怎么回事，就钻进来了。&rdo;

&ldo;原来如此。&rdo;人影不慌不忙地说道，&ldo;那，你来这里干什么?&rdo;

&ldo;我说了，我看见了你的手……&rdo;

从法衣的袖口处&ldo;刷&rdo;地出现了一只手。人影竖起手指头左右摇着，示意&ldo;no、no&rdo;。

&ldo;亘呀，你没听清我的问题。明白吗，好好听着：你来这里干什么?&rdo;

亘一筹莫展。&ldo;我……&rdo;

&ldo;你在这建筑物前散步?这个时间里?猫头鹰的早晨不是孩子们的夜晚吗?&rdo;

噢噢，是这个意思呀。亘总算明白了，&ldo;最初来这里是为了想见一个人。&rdo;

&ldo;来见一个人，&rdo;带风帽的人影复述道，想念唱似的带着节奏，&ldo;那个人在哪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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