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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ldo;您说得这么麻烦，要是苏苏鱼腐烂发臭了，怎么算呢?&rdo;

&ldo;大家要抗议的话，请向警备所提出，我们是执行联邦议会指令采取行动的。只要这里的警备所负责人顺从我们的要求，这里马上就恢复原状。&rdo;

果然不出所料。卡茨在哪里呢?得潜入警备所探探动静。亘握住勇者之剑。

警备所前形成了两个人圈。外圈是聚集而来的城镇居民。内圈人少得多，五名舒丁格骑士团叉脚而立，站成孤形，远不足一个圈。

托伦应该在里头。亘稍作考虑，转到建筑物背后。窗户紧闭。二楼亘的房间，今早自己出门时应是打开的，此刻也连百叶窗都关上了。

亘返回警备所正面，混在人群中伺机而行动。聚集的人群议论纷纷，或向骑士们抗议、质问，或对保持沉默的骑士嘲笑、怒骂，总而言之，一片吵闹声。

这时，警备所出入口的门开了，站在门前的魁梧骑士往一旁略退一步。有人从里面对他说话。骑士扭转身，探头进门里，&ldo;噢噢&rdo;地答应着。

亘仗剑作势，集中意念，布下隐身的结界。他就此于人群中隐身，迅速缩起身子，从站在出入口处的骑士两腿之间钻过去。

&ldo;咦?&rdo;骑士说了一句，&ldo;刚才有东西过去了哩。&rdo;

他望望自己胯下。那时亘已来到警备所办公室一角了。

摆在正面的卡茨办公室桌前，坐着镇静自若的托伦。他的正面，伦美尔队长叉脚站立。队长的两名部下直立在托伦两侧，成了包围之势。他们倒背着双手。

其它高地卫士似乎已成功躲起来了。不见人影。或者都被押走了?

&ldo;我最后再问一次。&rdo;

伦美尔队长用颇具威力的声音对托伦说道。亘迄今已无数此听队长说话，但如此具有威严性的腔调，还是头一次听见。

然而托伦不为所动。他鼻尖驾着眼睛，身子斜躺在椅子里，懒懒地向下滑，还要抠抠鼻孔什么的。

&ldo;卡茨所长在哪里?我知道她没有出城。&rdo;

&ldo;没走就在哪里待着呗。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的贴身保镖。&rdo;

&ldo;即便你不说，也保护了她的。我们必定要找出卡茨，把她带走。&rdo;

&ldo;咳，那还不赶快去找!我不知道就就不知道。&rdo;

&ldo;我们如果搜查城内，会给居民带来不安。为了避免那种事态，才希望你配合。&rdo;

伦美尔队长的蓝眼睛冷静沉着，不急不躁。只是看上去有些疲惫，眼角的皱纹加深了。

&ldo;你是警备所的副所长，卡茨不在时有责任维护治安。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徒劳地引发加萨拉镇的混乱，我觉得不是卡茨希望的。&rdo;

&ldo;要说所长的想法，我清楚得很，用不着你来告诉我。&rdo;托伦话中带刺，那副爱理不理得模样，一瞬间闪过凌厉得眼神，&ldo;非把所长押往联邦议会不可，这事我不太能接受，这是乱抓乱捕。&rdo;

站在托伦右侧的年轻骑士似乎按捺不住火气。&ldo;砰&rdo;地一声猛击桌面。摆在托伦面前的文件蹦跳起来，笔架发出一声响，翻到了。

&ldo;你看不见这张逮捕令吗?!&rdo;

年轻骑士从头盔与护颚之间暴露出来的眼部周围涨红起来。伦美尔队长把视线定在托伦脸上，扬手抑止了部下。年轻骑士恢复了原来的姿势，脸红得更厉害了。

&ldo;况且，所谓联邦政府发布得逮捕令，我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看见……&rdo;

托伦真的开始掏鼻孔了。毛茸茸、圆圆得手指露一下爪子，便灵巧地探入鼻孔里了。

&ldo;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竟还有所谓叛逆罪的法律。所以，这些文件本身是否真的，也无从判断。万一有假呢?&rdo;

连伦美尔队长的眼神也变得可怕起来了：&ldo;嗬，有意思。你想说，我们伪造了逮捕令?&rdo;

&ldo;说不准啊，你们这号人。&rdo;托伦露一下一侧的牙齿，嘿嘿笑，&ldo;你们在议会里的豢养者，似乎给了你们好吃好喝的吧。养出一帮没心没肺的鹰犬，对主人言听计从。说一声捡东西，你们就算钻粪坑也会去捡吧。&rdo;

你们好辛苦啊‐‐话未说完，刚才那名年轻骑士扑上前殴打托伦。不轻易动刀剑，似乎是骑士们的修养吧。或者徒手相搏不雅观呢?伦美尔队长喝另一名部下上前制止，出入口的门一开，又冲进来一个人。警备所乱成一团，亘从托伦脚下钻过，藏身桌子下面。因桌子脚四围钉有板条，暂可藏身。

因布下结界要消耗能量，亘喘息起来。他双手掩口，注意不泄露出声音，耸着两肩呼哧呼哧喘气。

呵斥声、喊叫声、挣扎声平息了，桌面上&ldo;咚&rdo;地落下一个重物。看得见托伦双脚离地被提了上去，似乎他被按倒在桌面上。

&ldo;爱怎么往下流的地方想象，随你的便。&rdo;

传来了伦美尔队长的声音。平静得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ldo;我们宣誓效忠联邦议会，按议会总意向行动。&rdo;

托伦脸被按在桌面上，但仍意气昂然。&ldo;那又如何?&rdo;

&ldo;我们获悉，四位警备所首长不理会联邦议会的制止，不仅擅自动用高地卫士，且企图对北方统一帝国发动恐怖袭击。吉尔首长现已被拘留。从与同行的高地卫士那里，了解到关于暗杀加玛&iddot;阿格利亚斯七世计划的详情。也就是说，计划已经败露了，托伦。&rdo;

伦美尔队长第一次使用贴心话的语气。亘在桌子下缩起了身子。吉尔首长被捕了?本该一起北渡的成员也都……

束手无策了。总而言之，必须让卡茨平安无事地脱身。

&ldo;你和卡茨共事很久了。&rdo;伦美尔队长说道，&ldo;所以，你也知道她的过去吧。我也曾是高地卫士的一员，是和卡茨彼此信赖的同胞。虽然因为某件事与卡茨不再往来，但我对她的工作态度是很表敬意的。我不希望她处置事情不当。当她走得太远、企图做出背叛国家的行为时，我希望能够制止她。&rdo;

托伦不作声。听得见他喘着粗气。

&ldo;告诉我吧，卡茨在哪里?我想帮她。如果不在此时此地投降，她真会被盖上反叛者的烙印，连陈述意见的机会也没有，在整个幻界被通缉。你希望她落到这个地步吗?&ldo;

卡茨和伦美尔队长。总是错身而过的一对恋人。亘好不容易平了喘的胸口感觉针扎似的痛。

片刻之后，托伦低声说：&ldo;事到如今，卡茨没想过你帮她作什么。&ldo;

伦美尔队长的盔甲&ldo;咔锵&ldo;作响。

&ldo;不管从前如何，现在的你和卡茨，立场与观点已截然不同。愿望也好，主张也好，在乎的事情也好。卡茨很明白。你‐‐似乎完全不明白。&rdo;

托伦加上一句自言自语&ldo;男人不外如是啊&rdo;，又继续说，&ldo;联邦议会那帮胆小鬼。听说因为什么动力船设计图北渡，就吓破胆了。想求个太平无事，在北方统一帝国进攻之前，好歹能签上一份和平友好条约。因为议会原本就是北方统一帝国同情者的老窝，所以他们怎么想的，一眼就能看透。作为相应的回报，你们要送什么给北方的家伙?北方皇帝所作所为，不能说不知道，就是对非安卡族的歧视和杀戮，强迫他们像奴隶一样工作，无人道地榨取他们，你们都该知道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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