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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世上还有开锁符！苏文桐开了眼界。

他们拉开门，往里望去，同时大惊失色。客厅正当中，一个大男人倒在地板上，脸朝下，血流了一地。

&ldo;老郑！&rdo;

苏文桐冲上前。老郑那汩汩往外冒血泡的脑袋边上，到处是碎玻璃渣，两尾金鱼挤在仅剩一角的缸底死水里。

&ldo;额‐‐&rdo;人还活着，发出哼哼声。

&ldo;老郑，我是苏文桐。谁把你搞成这样的？&rdo;

&ldo;她‐‐&rdo;

&ldo;她是谁？&rdo;

老郑含含糊糊说：&ldo;我，我不要再，再睡沙发。她，拿鱼缸砸，砸我‐‐&rdo;

苏文桐猜到那个她是谁了。

&ldo;她人呢？&rdo;

老郑晕过去。

&ldo;师父，打给急救中心！&rdo;

苏文桐站起，查看每一个房间。再没有别人。卧室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枝迪奥的丝绒唇膏。床边的角落，搁有周仰杰的尖头高跟鞋的鞋盒。这些奢侈品，往常是绝不可能在老郑爱人身上看到的。

只能来自她。

&ldo;苏文桐，你别疑神疑鬼的，化妆品是我跳剧场做展模挣的。我不靠你，也不靠别的男人。&rdo;

&ldo;苏文桐，你再给我脸色看，我就在这里嚎啕大哭。哭整个晚上，哭到警察把你铐走。我豁出去天天去拘留所，给你送盒饭。&rdo;

&ldo;文桐，文桐。&rdo;

刚叫完救护车的野鹤，一脸焦急：&ldo;她跑了，怎么整？&rdo;

&ldo;让我想想，让我想想。&rdo;苏文桐用手擎住头。这当儿，他看到静静伏在茶几的木头纹理上面的老郑的手机。

老郑讲过，她老婆总想查他。为了达成所谓的家庭战略互信，两人手机装了关联定位的软件。谁的行踪都没秘密。

苏文桐立即拿起那个手机，借老郑的指纹解锁，点开软件。

顺利得异乎寻常，屏幕显示，老郑老婆此刻人在三条街以外。

&ldo;师父，你看着老郑，等医生来。我去追她！&rdo;

&ldo;好，你别蛮干。找到人通知我，我打车过去。&rdo;

车的四轮，在内燃机的驱动下嘶鸣滚动。

苏文桐的心，和内燃机一样沸腾。

他隐隐觉得，芸芸已占了上风，并且一直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坐标锁定在一家标榜巴黎风情的甜品店。

他靠边停车，在街对面观察。

透过甜品店的橱窗，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室内室外，全然不见老郑爱人的踪迹。然而坐标却呆在原地不动。苏文桐心头的阴影，如夏日的乌云般扩充。

他一跺脚，直接走进去。店内的桌子大部分空着。穿女仆装的服务员围在一张圆桌边，百无聊赖。一名民警在做笔录。

他问柜台后的收银员：&ldo;这里不营业吗？&rdo;

对方说：&ldo;暂时只卖外带。&rdo;

&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刚刚有客人撅过去了。&rdo;

&ldo;是什么人？&rdo;

&ldo;一个女的，警察在核实身份。你要买东西吗？&rdo;

&ldo;我找人。&rdo;苏文桐简单描述老郑爱人的外貌特征。

收银员大声喊：&ldo;头儿，那女的家属来了。&rdo;

民警和这家店的店长一同转过身。苏文桐走过去，他的情绪已濒临压力的极点。像一场十二回合的拳击比赛，迎来了决胜赛点。

民警问：&ldo;你是干什么的？&rdo;

&ldo;我在机关工作。我同事病了，正在医院。我联系不上她爱人，说可能在这家店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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