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喔,也没有什麽?算了。&rdo;
&ldo;别算了啊,有什麽就说。&rdo;
&ldo;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你、&rdo;
&ldo;什麽事?&rdo;
黑诺犹豫,邱林松搂过他肩膀:&ldo;是朋友,就痛快说。&rdo;
到上车了,邱林松才知道黑诺中午到了才买回去的票,已经只有站票了。看著车上沙丁鱼罐头一样塞满,黑诺薄薄的身子夹在人fèng中,尤其黑诺感激地对他微笑时,充满真挚的谢意,邱林松就下了决心,怎麽也要帮他们和好。还记得高三一开学,三哥不知道为什麽把黑诺视为陌路了一个月,结果还不是突然又好了,那以後对黑诺关心的有过之无不及。
黑诺那人,干净纯粹,就算是真的做了什麽得罪三哥的事,保证也不是有心的。而且邱林松多少也了解点黑诺的环境,来这麽一次多不容易啊,可见黑诺是珍惜三哥的,而三哥呢,邱林松打死也不相信三哥就打算和黑诺掰了[1]。相反与三哥认识多年,他付出最多就在黑诺身上。反正早晚要和好的事,何必在这里较劲呢,人家黑诺马上快高考了,怎麽也应该是三哥大度点。(ps[1]绝交的意思。)
邱林松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他也就是说黑诺要赶车回去,所以直接送走了他,并没有立即拿出信件。因为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三哥和黑诺有矛盾了,就算大家都怀疑,他也不要当场拿出信,免得几个无公德心的家伙抢了看,以后要黑诺难堪。
等这帮家伙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开始打扑克,他才走到只观战的施言身边,扯了他一边床上坐。拿出信封给施言,不用说,后者也知道信封哪里来的。施言收了信封翻看着无字,也没什么表情,随手塞进枕头下。
&ldo;不看?&rdo;
施言看他一眼,又要去看打牌。
&ldo;到底怎么了?&rdo;邱林松拉住他:&ldo;黑诺刚才都没有吃饭就回去了,他挤长途车连个座位都没有。&rdo;
施言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ldo;他就饿着?&rdo;
邱林松心下偷笑,越是故意说:&ldo;那怎么办?时间那么紧,我们也是打车才勉强赶上的,他还和我争车费呢。&rdo;手无意识地插进外衣兜里,触到…伸出来的手上多了两张五元钱。看着这十元,邱林松干笑一下:&ldo;得,还是他付的。&rdo;其实打车只有六元,黑诺这是把那点吃的也买单了。
施言怔怔看着邱林松手上的钱,突然抓了信封出去,快得邱林松都没反应,人就不见了。
&ldo;黑诺是不是给施言来道歉的?&rdo;秦明旭嘿嘿笑着。
&ldo;道什么歉?他们有什么好道歉的。&rdo;邱林松反驳。
&ldo;还装,施言刚才连话都不和他说一句,回来还把贝戈戈(刚才抓着他的女人)打发走了,不是生气是什么?&rdo;
&ldo;你这家伙高兴什么?他们又不是没有闹翻过,哪一次不是更好?&rdo;王丰觉得秦明旭幸灾乐祸,不仗义。
站在走廊尽头的施言一手拿着空信封,一手拿着一摞钱。真他妈的狠,只字不留。这一周过得是昏昏噩噩,白天施言都感觉空荡荡游魂,幸亏晚上可以寻得安慰。刚才见到黑诺,如果不是戈戈抓牢了自己,他恐怕大庭广众之下就抱紧他,拆骨扒皮也要在自己怀里。而邱林松搂走了他,无视喷火的灼灼视线,搂了他。
黑诺是斩断了一切联系啊。虽然说可以做朋友,施言自己也知道由于做不到,朋友只是空话。以为都习惯、麻木的心再次有了知觉,剜心挫骨地疼起来。施言笑起来,低低带着泣音而笑:若论够狠、够绝,黑诺认了第二,谁能当第一?
施言回去的时候,邱林松瞅瞅他还正常,就凑上来:&ldo;看完了?&rdo;
&ldo;嗯。&rdo;
&ldo;不怪他了?&rdo;
&ldo;没有必要。&rdo;
&ldo;就是,兄弟间闹什么,他又快考试了,我看他压力挺大的,三哥就大度点吧。看黑诺刚才那样,心里不舒服。&rdo;
&ldo;?&rdo;
邱林松找不出恰当的词,口拙地蹦出二字:&ldo;心疼。&rdo;又感觉词不达意,所以干脆地笑笑:&ldo;反正他虽然笑,我就是心里特别不舒坦。他学习那么紧张,都专程来找你,三哥就别计较了,回头黑诺再病了,还不是咱们急。&rdo;
施言几乎要冷笑,好一个专程,专程割袍断义来了。
第97章
黑诺逛荡了一路到家才吃了邱林松给买的东西,当然不是不饿,在车里转身都困难的情况下,要拿出面包大块朵颐,有送到别人嘴里的概率,所以只有坚持到家了,照旧不忘服下太阳神和蜂王浆。施言的私房钱送还回去了,但是他早前拿来的这些营养品,黑诺还是照常的吃着。施言倒是从来没有给他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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