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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1页）

这时，镇委的司机相奇志说：&ldo;于哥，我给你的钱收到了吗?&rdo;（司机在于撞死的地方烧了一捆纸）。（于长亮）说：&ldo;收着了，收着了，你给我的钱那么多，现在还没地方放。许姐给的钱我也收到了。&rdo;（许姐是于的同事，在于的办公室烧了一摞纸。）

闹腾了近一夜，满屋子的人都劝它快回家吧，并答应一块送它回去。找来医院的救护车，老潘的身子直挺挺，大家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才把老潘抬上车。老潘躺在救护车里面，紧闭着两眼。由罗书记、镇长窦召中、王少波、工会王主席、张永新、企业办主任王新亮、还有招待所的俩口子，陪同救护车一起去四十里镇的于长亮的老家。大家都不知道路，老潘躺在车里一直闭着眼，却指挥着司机向左拐向右转的，一直到于的家门口，说：&ldo;停下吧，到了。&rdo;满车的人既是惊奇又是害怕。

于的三叔于东波（在沂水工商局上班）来了，（于长亮）说：&ldo;三叔呀，我都二〔十七〕岁了，也没个媳妇。&rdo;在场的有人笑出了声。（于）说：&ldo;不说了，人家都笑话咱了，清明节也没吃上个鸡蛋。&rdo;让三叔给煮鸡蛋吃，于东波赶快回家拿了三个生鸡蛋。还没到跟前呢，（于）说：&ldo;你看俺三叔拿生鸡蛋怎么吃呀?&rdo;罗书记说：&ldo;煮，快点煮!&rdo;煮熟后，三个鸡蛋六口吃下去了。接着跟三叔说：&ldo;别上高桥闹人家，是我父亲头一天就来了，叫我上他那去的。&rdo;

救护车开到了于长亮的坟地，于说：&ldo;罗书记呀，我不能让你们白来，也不能让你们干来!下阵小雨送送你们吧。&rdo;接着天就下了十多分钟的小雨。在场的人头皮发麻，一个个目瞪口呆。（于）嘴里说着：&ldo;走了，走了。&rdo;一下子趴在自己的坟包上。过了一会儿，老潘才苏醒过来，问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事过后，大伙才明白过来，老潘到综治办转悠的那些日子，综治办工作人员，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有病，都是于长亮的冤魂做的怪。

于长亮附在老潘身上作怪的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来。此后的两个多月，天一黑，高桥镇委大院便无人敢出门。武装部长张永新说：&ldo;我算是服了。&rdo;

接着，高桥镇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综治办副主任叫做门振亮，他妻子年纪轻轻就得了乳腺癌死亡，临终时忽然清醒过来嘱咐门振亮：&ldo;以后不要再整好人了，要不然你要受报应。&rdo;

第105章一根马尾辫

在乡下的时候，有次我半夜下班回家。

在路边，看到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孩面向墙蹲着在哭。

我走上前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回答说家里出了车祸。

然后我让她别太伤心并要送她回家。

她说：&ldo;不用了，因为你看到我的样子会害怕的。&rdo;

我说，&ldo;没关系的，快起来!我送你回家。&rdo;

然后她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我。

我看到的还是一根马尾辫……

先生，要小姐吗?

&ldo;先生，要小姐吗?&rdo;

已经是午夜了，杰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女孩突然冒出了一句。杰转过身来看着瑟缩在灯柱旁的她，脸很白，五官长得很好，穿着黑色的套装，几乎和夜色混为一体，以至杰刚才完全没有留意到她。

&ldo;我们，去逛逛吧。&rdo;

杰的声音发抖了，因为他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女孩和他对望着，似乎很惊讶杰提出的要求，因为从来没有客人要求和她去逛街。

&ldo;哧。&rdo;女孩笑了出来，杰也笑了，在笑自己提出的要求。

&ldo;怎样?要和我去逛逛吗?&rdo;

女孩的眼光一直盯着杰的眼睛，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ldo;好!走吧!&rdo;

女孩主动牵着杰的手，杰抖了一下，自从一年前女朋友离开他之后，他再也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而且，女孩的手是那么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杰和女孩牵着手，大家一言不发。

逐渐走到灯火辉煌处，前面是戏院。

&ldo;我们去看场电影吧?&rdo;杰说道。

&ldo;好。&rdo;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售票员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递上两张票。

&ldo;先生，两张票?&rdo;检票员问杰。

&ldo;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rdo;

&ldo;哦。没事，没事，你进去吧。&rdo;

整个戏院只有4个人，坐在杰和女孩前面几排的是一对情侣，女孩的头紧紧依偎在男孩子肩膀上。女孩把身体靠近杰，头轻轻地靠在了杰的肩膀上，轻轻在杰耳边呓语。

&ldo;你喜欢我吗?&rdo;

&ldo;喜欢。&rdo;

女孩轻轻在杰的脸上亲了一下，杰再次抖了一下，女孩的嘴巴也是那样冰凉。

杰和女孩就这样依偎着，望着电影的屏幕，杰完全不知道在放什么。渐渐的，杰觉得眼皮很累，眼前的屏幕开始更加模糊，杰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依稀感受到了女孩冰凉的吻。

&ldo;你是怎样发现他死亡的?&rdo;刑警问检票员。

&ldo;我，我，我不知道。他很怪，明明一个人看电影却递给我两张票，和上次死的那个一样。然后他就一个人进去看电影了。我觉得很奇怪，开场后一直看着他，他可能是在等人，可是一直没有人来。他好像还和旁边的位置说话，然后头慢慢就垂下了，我以为他睡着了，可是我想到上次那个男的也是这样，就过去看了看，一看原来真的已没有反应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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