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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两个人几乎碰在一块儿。她把他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压在自己的胸部，喉咙里还发出喘息的声音：&ldo;我要你。&rdo;

事过之后，两人静静地躺在沙滩上。

&ldo;搂紧我，强生。&rdo;

他紧紧地搂住她，用鼻尖轻轻摩擦她的前额。他发现她在发抖。

&ldo;你冷?&rdo;

&ldo;不是，我是害怕。&rdo;

&ldo;那场梦?&rdo;

&ldo;我们回去吧。&rdo;

他们牵着手朝别野走回去，脚底下的沙子被踩得沙沙作响。

他打开房门。

&ldo;姗，所有怀孕的女人都会有这些现象。这根本不是你该担心的。&rdo;

她摇摇头。

&ldo;我真正担心的不是我的大脑。过去我也时常忘记事情……我担心的是那些恶梦，还有……医生对我说的话。&rdo;

&ldo;医生说了些什么?&rdo;

&ldo;他说我的子宫跟怀孕5个月的人一样大。&rdo;

&ldo;好!，就算你怀了个大婴儿，这又怎样?&rdo;

&ldo;你不懂!胎儿的身子只有四个月大，只有头部特别大!&rdo;

在那个寂静的夏夜里，她的话像暴风雨一样打在他的身上。

她终于枕在他的胳膊上睡着了。布强生睁着眼回想过去发生的事。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可是两人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事情真是变化的太快。她去看医生的事也很令他困扰。不过他绝不会干涉她的决定。这并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如何做才是对她最好的。一切让她自己决定!

自从学校停课以来，她一直在实验方面尽量帮助他。他的预算原包括雇一名研究生做实验助理，可是姗曼莎所能做的远比这项工作要多。

现在他真的开始为她担心了。她坚持要运动使他担心;她只愿吃高蛋白的食物使他担心……这些不可靠的参考资料全是她从图书馆里翻出来的。从她那么机械性地服从这些研究资料的模样看来。她只强迫自己照着做，而事实上她也未必相信这些。还有，刚才她所提到胎儿脑袋的事真的把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害怕的程度远比他所看出来的要多。他闭起眼睛继续沉思。

布强生把手臂从姗曼莎的颈子底下抽出来。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这一晚上他想得实在太多了。阖上眼睛之前，他看了她最后一眼，他对他的保护和关怀势必将化为科学和逻辑。他的关怀几乎是强迫性的，因为他深深爱着她。他想，这世界是哪有真正公平的科学家?

姗曼莎最需要的是舒适跟安全感而不是瞎臆测。他决定在她喊叫的时候伸出手搂住她，睡意慢慢笼罩着他的意识。为什么要在假期只剩两天的时候担心这些呢?他想，他要在最后的两天里让她完全忘记烦恼。

《怪胎》作者：[美]大卫&iddot;肖彬

第十二章

&ldo;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吗?一回实验室布强生就问卢里太太。

&ldo;顶糟就是了。你才走不到十分钟，我就接到从电脑中心主任那儿打来的电话，他叫罗柏。好像很愤怒。他说这次你实在做得太过份了。他坚持要跟你本人说话。&rdo;&ldo;唉，这是最糟的欢迎我回家的方式了。&rdo;说完，他拿起话筒。&ldo;让我们来听听他到底对我们哪一点不满意。&rdo;

罗柏刚好有事出去。布强生只好和派勒说。

&ldo;一个礼拜以前，我们头一次查出来那些干扰是怎么来的。&rdo;

&ldo;什么?&rdo;

&ldo;大部分的干扰来自你下午四点的那些实验。上上礼拜五‐‐就是你度假的最后一次实验‐‐所有电脑中心的线路都错乱了。&rdo;

&ldo;你说的&lso;错乱&rs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也不十分清楚。&lso;老梅&rso;好像从遥远的某处得到了一些讯号，而该讯号就是干扰的来源。我不晓得那是些什么讯号，总之它使得很多周边机器都清光了它的记忆库。我们花了整个周末下午检查讯号的来源，终于在上礼拜一上午找到了答案：&rdo;老梅&lso;的记忆与资料全部都输入你的实验室里了。&ldo;

布强生不安地笑笑。&ldo;你该不是开玩笑吧?&rdo;

&ldo;我没有心理这么做。罗柏已经决定向资讯中心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又发现上礼拜你去度假时，一切却正常得很。但愿我能解释这一切，可是迹象显示你的实验室里发出一种讯号，使&lso;老梅&rso;将它的资料全部吐到你那儿去了。博士，你能解释这件事吗?&rdo;

&ldo;&lso;老梅&rso;是如何将资料输出的?&rdo;

&ldo;经由电流。&rdo;

&ldo;的确。&lso;老梅&rso;和一般电脑不同。它能够双向作业。&rdo;

&ldo;怎么个双向法?&rdo;

&ldo;一般的电脑设备都只限于一间屋子里，可是&lso;老梅&rso;的周边设备布于整个医学中心。它有上千个终端机。在医院里，在大学研究室里……几乎每间办公室都有像你那儿一样的终端机。每一部终端机都能送资料给&lso;老梅&rso;。&rdo;

&ldo;可是这还是单向啊，它们并不能把&lso;老梅&rso;的资料收走吧?&rdo;

&ldo;抱歉，博士，你错了。设计&lso;老梅&rso;的人为了要使每一部终端机拥有私属的分电脑，特别安装了去、回两道线路。虽然真正的双向作业可能还要等几年以后才能实现，可是线路已经预先安置好了‐‐意思也就是说，只要有适当的讯号，&lso;老梅&rso;已经可以伺时接受和给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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