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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蔡音显得忧伤，她看了看远山，言语悲凉地说：&ldo;文亮大哥，我和表姐都很难过，其实，文大叔在几天以前就已经过世了。当时，你又不在身边，连你在哪，大家都不清楚。乡亲们见大叔可怜，就帮着办了后事。&rdo;文亮听着，身子似遭了电击一般，麻木不堪。&ldo;爹！&rdo;文亮心悲不已，泪水夺眶而出。

白凤见丈夫如此，心里很是难过，说道：&ldo;倘若公公在世的话，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rdo;随后，她扶着文亮起身。

&ldo;蔡音妹子，告诉我，我爹他这到底怎么回事？&rdo;文亮在白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声音嘶哑地问。&ldo;大叔是被坍塌的土墙砸文亮大哥，你家后院的那垛墙年久失修，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那天，文大叔从墙边经过，不想大叔行动不便，被倒坍的土块击中了后脑勺，等乡亲们发现时，大叔就已经&rdo;文亮伤心不已，恸道：&ldo;爹，是孩儿不孝，孩儿没在您身边。爹&rdo;文亮言语凄凉，众人无不落泪。

很有一会，他问了句：&ldo;爹他在什么地方？&rdo;&ldo;龙山脚下。&rdo;清沁擦着眼角，黯然地说。&ldo;凤儿，与我同去拜祭爹爹。&rdo;文亮似丢了魂魄一般。

转过几道山路，众人来到了坟前。看着墓碑上清晰的刻字，文亮泪眼模糊。他跪在地上，样子很忧伤。&ldo;爹，是孩儿不孝&rdo;他痛哭着，耳旁似有父亲说话的声音：&ldo;不抱孙子，我死也不瞑目。&rdo;文亮忙拉过白凤，让她给爹爹敬酒。

待白凤叩过头，敬酒之后，文亮大哭道：&ldo;爹啊，您有儿媳了，不要为儿再操心了。爹，您有儿媳了，不要&rdo;文亮痛心地喊着。

远山走至近前，伤心地说：&ldo;文叔，直到今日，山儿才来，山儿以这水酒敬您了。&rdo;接着，远山看过文亮，&ldo;文叔，兄台已有妻室。文叔&rdo;他站起身，眼角中藏着的泪水滴在了地上。

三人来至山下路口，远山辞别文亮和白凤，径直向桃园走去。

进着屋里，他见清沁早已备好了饭菜。

&ldo;远山，表哥也该回来了，是吗？饭菜还没有凉的。&rdo;清沁坐在桌旁，看着远山，小声地问。&ldo;小沁，不用等了。临行前，尚枫让我们不要等他。&rdo;远山显得哀伤，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ldo;你说不要等他了，是什么意思？&rdo;

她身子微微颤抖，随之说出的话语也一字一顿的，&ldo;他死了？&rdo;清沁柔弱的身子依着椅背，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拼命地向下滑落着。&ldo;我知道了，他他已经不要我了。&rdo;面对清沁这一突然的变化，远山确定，她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跑至里屋，看到打开的包裹，显露出来的正是尚枫的衣物和牌位。&ldo;尚枫表哥小音好伤心，尚枫表哥，你为什么一去就不回了?表姐该怎么办？&rdo;蔡音从清沁的言语中知道了一切，她哭着扶住了清沁。此时，清沁只顾说着自己的话：&ldo;我看到表哥的牌位，对，还有，还有表哥的衣物。&rdo;她言语悲凉，听着的人无不忧伤。

这样过了一会，突然间，她跑进里屋，拿起尚枫的衣物，心痛地说：&ldo;见衣如见人。表哥，看着你的衣物，表妹好难过。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欠着我的幸福，你欠了它！&rdo;

哭过一会，她像发现了自己失去已久的那个心疼的宝贝似的，将尚枫的衣物抱在怀里，&ldo;这是我的，&rdo;她神情显得慌张，&ldo;谁也别想把它夺走，谁也别想&rdo;

事后，待清沁情绪稍显平静时，远山叮嘱蔡音好生照料她，自己得回去一趟。

聂远山疾走了一阵，到了家中，习惯性地喊道：&ldo;娘&rdo;

母亲听到喊声，从屋里走了出来，&ldo;远山啊，为娘的上次听小音说过了，家里现在也用不上你，倒是你呀，要在那里好生照料来着。听见了没？&rdo;远山时常会与母亲说起蔡音，虽然自己不觉得，可母亲却似听出了什么，于是，她常叮嘱远山不要记挂家里，要多留些心在那边。

&ldo;噢，我回来看看，爹呢？&rdo;&ldo;你爹出去做他老本行了，可能很晚才能回来。&rdo;母亲说着，似想起了什么，&ldo;远山，为人娘的，可不想见你总是一人来去。噢，对了，晚饭后，你带些口粮过去，她们女孩子家靠做针线营生，也挺不容易的。&rdo;&ldo;娘，我知道了。&rdo;

随后，聂远山又匆匆地来至桃园入口。

&ldo;山哥，表姐她一直抱着尚枫表哥的衣物不肯离手。&rdo;蔡音看见远山走进桃园，迎了上去，显得不知所措。

&ldo;小音，随我来。&rdo;远山说了句。

清沁见他俩进屋，忽从床上起身，恍惚地说：&ldo;我刚才梦到你们拿走了我表哥的衣物，还将它埋在了山脚下。不许你们埋我表哥，不要&rdo;

远山慢慢走近她，步伐显得沉重。&ldo;小沁，我们知道，尚枫他离不开这里，他舍不得。就让我们将他的衣物葬于这龙山脚下，以祭他对你永不泯灭的情意。天雅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让我带来了尚枫的衣物和牌位，她知道她哥哥离不开这里，离不开你。&rdo;远山看着她，清沁似乎变得明了，缓缓地将尚枫的衣物递给了他。

&ldo;表姐，尚枫表哥去了，我们都很伤心，但你也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呀。&rdo;蔡音如往常一样，扶住了她。&ldo;表妹&rdo;清沁抱着蔡音，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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