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卫衙看过莫言过,道:&ldo;本监军思虑,二位可在县衙稍留,我与二位再行相谈县内之事。&rdo;&ldo;噢,不便相扰,改日再来请教。叔父与我还得向朱将军回言,就此别过吧。&rdo;朱伯言点头,说道:&ldo;侄儿说得不错。就此相别,来日再聚。&rdo;&ldo;既如此,莫史官,我等送别二位。&rdo;
不多时,远山二人走至一僻静之处,朱伯言忽地请道:&ldo;属下参见主上。&rdo;&ldo;言叔,你&rdo;远山一时吃惊不小。&ldo;主上,方才莫史官所言,在下听得确切,以莫史官的为人,应该不会乱言,原来在下祖上本姓聂,就是护主武将,而主上您才是大明太子之后。在下现知此事,不敢张扬,幸好平儿还未以明主自称。主上,请受伯言一拜。&rdo;&ldo;言叔,这只是莫史官片面之词,岂能当真?&rdo;&ldo;主上有所不知,在下家训中开始之句便是:清之嘉庆年,百姓言朝廷之事,常因当政为官者不能自律而多有不满。概观其中会有变数,故定此家训,以示后代子孙,一朝天下之势有异,则勿忘祖上之志。&rdo;朱伯言若有所思,道:&ldo;主上,在下祖上定是见当时复朝之势已生,因而相劝主上祖辈改为原姓,以待时机,便可匡扶大明基业。但定是主上祖辈谨遵故太子遗训,不肯听劝,在下祖上无奈之下才立此家训,以让后代子孙不忘我大明祖业。&rdo;&ldo;言叔,不必称侄儿为主上,这许多年,多少事都已化了尘土。我想,当年太子祖上也是见天下已定,便决心立此遗训,其后人永不得称其本姓,意在让后人放下身世枷锁。&rdo;&ldo;主上,您终于承认了。&rdo;朱伯言显得异常激动。&ldo;主上,请下令!我等便首举义旗,拥您为主。&rdo;
聂远山走过几步,笑了笑,道:&ldo;言叔,到此时,我才明白朱平先前所想。如今,天下之势已然为二,天国之势正盛。我又岂能相背祖上遗训,不论时势之机,举兵以增天下乱势?正所谓:义行民生重,心求天下和。现今起兵,实乃不义不和,万莫能为。&rdo;&ldo;主上,这&rdo;&ldo;此事,眼下休得再提。现今,在刘副将四兄弟及其他反清复明兄弟心中,朱平才是明主。言叔切莫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人,一旦他人得知,必对此事心生疑惑,那时,恐生事端,更有甚者,日后他人也再不会相信叔父之言。此事也最好不要告知朱平。朱平他行事谨慎,且素怀大志,不辱没大明朱姓。再说,以朱平仁义之心,我深知他,一旦他得知此事,便会改回原姓以助我。到那时,岂可避过他人耳目?且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言叔,我待朱平犹如亲兄弟一般,由他继之,不辱朱氏一姓。&rdo;&ldo;多谢主上如此器重小儿。&rdo;&ldo;叔父,莫要这般说。望请叔父答应侄儿,今日之事不可说于任何人知晓,以后也再不可称我为主上。&rdo;&ldo;这主上,我&rdo;&ldo;言叔,你若不应了侄儿,侄儿便自刎于此。&rdo;远山从怀里取出一柄短刀,忽地说道。&ldo;主上&rdo;远山听后,将刀锋向内抵了抵。朱伯言见此,慌张说道:&ldo;主不,远山侄儿,你休要如此。叔父答应你,眼下绝不将此事向他人泄露半句,就是我儿朱平也不告知。&rdo;远山笑了笑,忽地将刀收起。朱伯言看了看聂远山,道:&ldo;我这侄儿果然硬气!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抛开心事,你我还是叔侄相称。&rdo;言罢,二人大笑。
话说待朱伯言二人走后,李卫衙拿出掩于袖中的书信,道:&ldo;莫史官,这也难为朱将军了,他让我等照信中所言说与聂义士二人听,我等却也照做了。想来,这也是朱将军对我等的信任。同为天朝之心,使我等常有书信往来,成了至交。朱将军说他深知聂义士,聂义士实是士为知己者死,故而他得知后,定会与朱将军所见略同;说其家父一旦听知我等所说,则家训的重责就会消解,其家父行事也自会不同。朱将军肺腑之言,说我天国正处盛时,万民多信之,此乃力之所在,故不可因他一人而坏了如今之势。&rdo;&ldo;监军上官所言不差。朱将军煞费苦心,此举实是为了天朝,为了天下大义。朱将军心系天下苍生,我莫言过敬佩不已。&rdo;
(51)杨秀清兵发援镇江陈
大殿之上,文武朝臣排成两侧,值事公公高喊了一声:&ldo;有事奏来,无事退朝。&rdo;
&ldo;启奏皇上,如今我大清兵马已在贼兵天京城外重重设围,但贼兵占据镇江为援,使我部不敢贸然行动。望请皇上即刻下旨命一勇将领兵直取镇江,与我部人马形成合力。那时,破天京城便指日可待。&rdo;在朝中位高权重的朝臣向荣首个禀道。咸丰帝看过众人,道:&ldo;嗯,那众爱卿以为,谁可担此重任?&rdo;&ldo;皇上,江苏巡抚吉尔杭阿可担此重任。&rdo;兵部尚书一旁奏道。&ldo;爱卿所言正合朕意。前次,江苏巡抚平乱有功,朕未封赏,待此次立下功勋后,朕再一并行赏。向爱卿以为如何?&rdo;&ldo;皇上英明。到时,我部在长江南岸布重兵以拒贼兵,加之吉尔杭阿将军在外侧相援。如此,贼兵必破!&rdo;向荣禀后,咸丰帝喜上心头,道:&ldo;贼兵起事,一直是朕的心头之病。若果如向爱卿所言,则实为大清之福了。&rdo;&ldo;替皇上分忧,万死不辞!&rdo;向荣奏道。&ldo;还望众爱卿恪尽职守,固我大清数百年的基业。&rdo;听后,众人跪地,齐道:&ldo;大清永昌!千秋万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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