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元蓁就是一个对一道研究几近痴迷,几乎是把能研究的全都研究了的那种人。
看完了潮河的手,她已经对他如今的症状有了七八分的肯定。
但如今还有时间,为了保险起见,她又轻南天帝尊采集了一点潮河的指尖血,看了看颜色,又请南天帝尊尝了尝味道。
南天帝尊把那滴血放进舌头上一尝,蹙眉告知元蓁,“味道腥咸之余,还有些发涩……唔,还有一股浅淡的酸味。”
酸味虽然极其轻微,但酸这种味道,本身就容易突出,所以南天帝尊还是辨别了出来。
元蓁问道:“那腥味是羊膻味还是鱼腥味?”
“是鱼腥味。”
元蓁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这里念个方子,天尊好生记下来,交给懂药理的人去熬就是了。”
念完了方子,又让南天帝尊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元蓁才把通灵镜还给了北阴大帝,“帝君,您的法宝。”
北阴大帝随手收了,又问了琼花真人具体的方位之后,就吩咐元蓁,“你拿着炼妖壶,站在东北角,听我的命令,叫你收,你就只管放开了收就可以了。”
“是。”元蓁领命而去。
北阴大帝又取出一面镜子,交给琼华,“你到西北角去,等阿蓁收得差不多了,你就引一团魔焰,拿这个镜子反射那魔焰的火光,去照那被群魔捅开的入口。”
“是。”琼华接了镜子,亦领命而去。
布置好了之后,北阴大帝就隐去了身形,不知到何处去了。
东北角上,元蓁拿着炼妖壶屏息以待,也不知过了多久,先前他们站的那块地方,突然不知从何处钻出了一点血煞红光。
也就是一眨眼放功夫,那红光瞬间就扩大成了井口大小,足可以供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轻松通过了。
突然,北阴大帝的一声“收”在她识海里炸响,严阵以待的元蓁立刻揭开炼妖壶,默念了一句催动的咒语。
炼妖壶化作了一阵青光,飞窜到了那红光煞气的正上方。第一个从那井口中出来的人,被炼妖壶一吸,就像是自己蹿进去的一样。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那些人虽然都是下界魔修,但也不傻。
他们之所以会听了那域外之魔的撺掇,从地府偷渡进来,为的可不是替他抛头颅洒热血,而是为了躲避天劫,不渡劫而成仙。
魔修最害怕的是什么?
是心魔劫。
雷劫尚且可以靠着法宝、靠着修为、再不济也可以靠着头铁硬抗渡过去。但心魔劫却不能借助任何外物,必须的自己的心境过关,法才能渡过去。
而魔道的修行方法为求速成,大多十分残忍,十个扛过雷劫的,就得有九个栽在心魔劫上。
三千修真界里魔道修士的总量,和正道修士的总量是差不多的,那为什么天界神域有三方,魔域才只有西境这一方呢?
这就是原因。
这些魔修之所以会被蛊惑,就是因为心魔劫太t难渡了。
那个域外魔修告诉他们,因着天界飞升的魔修太少,魔域的大天魔主对此不满已久。
因而,只要他们能够成功偷渡入仙界,大天魔主自然会保下他们。
而他如今有一个方法,集合众人之力可以打开进入地府的密道。
至于进入地府之后,该如何辗转入魔域,就得看各位自己的本事了。
最后这句,乍一听挺不负责任的。但也正是如此,才让这么多魔修都上当了。
那域外魔修深谙魔修的心思,知道若是自己说已经把一切后路都安排好了,他们必然会怀疑他是不是在利用他们图谋什么。
相反,承认自己能力有限,就是想借着大家的力量趁机偷渡入天界,且售后无保障的,才能让坚信世上没有免费午餐的魔修们相信。
对于魔修们来说,不就是从地府进入魔域嘛,就当时成仙的考验了,还能比心魔劫更可怕吗?
元蓁举着炼妖壶告诉他们:有!
他们来的时候有多么的踌躇满志,如今就有多么的彷徨绝望。
现实太残酷了,也来得太快了。
后面那些人倒是想退回去呢,但逆着人流穿行有多难,他们想退回去就更难十倍。
——成仙对正道修士的吸引力有多大,成魔对魔道修士的吸引力就有多大。
眼见地府近在眼前,他们进了地府之后和魔域就相当于一墙之隔了,谁不激动,谁不疯呢?
更何况,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它炼妖壶这个上古神器是摆设吗?
察觉到他们的逃避之意,炼妖壶上的吸力瞬间加大,让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喊叫挣扎的机会,统统都收入了壶口之中。
西北角的琼华看着这些在西北角作乱的魔修得到了报应,嘴角忍不住勾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虽然那域外魔修是罪魁祸首,但这些经不起诱惑的人,也都是帮凶。
纵然不为师兄报仇,想想那些死在正魔战场的修士,还有因魔修练功和恢复伤势枉死的凡人们,琼华一旦有机会,一定会把这些人全都碎尸万段!
忽然,他的神色凝固了,一双利眼目光灼灼地直盯住了一点,咬牙给元蓁传音,“阿蓁,那个传褐色衣衫,头上勒着红色抹额的,就是害死师兄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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