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林逸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安德烈不让他见零,他便闺阁小姐似的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呆在“鸵鸟蛋”内养精蓄锐。他表面上是如此的乖巧配合,内心却极度的躁动不安。这几日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看望他,门罗、勃朗特、亚尔维斯、休斯……连路易斯都顶着被安德烈暴揍的风险过来瞅了一眼。他们对零皆是闭口不谈,这让林逸不安愈甚。零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就算是病入膏肓,他爬也得爬过来死在自己的身边。除非,他当下是个无意识的状态。又或者说,已经死了。想的多了脑袋就隐隐作痛,时不时的还犯起了洗脑后遗症。他的记忆力在退化,在“鸵鸟蛋”里分不清时间,一日三餐全靠导管输入,他逼着自己去回想和零的点点滴滴,然而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空茫。他如安德烈所说,放空了大脑,不放空也不行,想多了他会发疯。唐纳德倒是一如既往的神经质,人不过来看望,却拨了一大堆人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隔离室外头,像是林逸会人间蒸发一般,需得几十双眼睛一起盯着才能安心。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下,林逸嗅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危机。一周以后,他的身体有所好转,在安德烈的允许下“破壳而出”了。因久卧在床,他浑身都不得劲,恨不能耕田牛似的暴走上十里地。可惜身体条件不允许,于是他就拖着两条瘦成芦柴棒的腿,扶着墙壁在隔离室内兜圈子,也算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复健了。这日午后他正吭哧吭哧的高抬腿,唐纳德就不请自来了。林逸见到他心里挺惊讶,面上却是无甚表情。他在椅子里坐了,双手扶着膝盖做深呼吸。新生的肺叶很娇贵,随便做点运动,就风箱似的要他喘个死去活来。唐纳德见他折腾出了一身细汗,玉白的脸皮底下也透出一层薄薄的血色,是个健康活力的模样,不由脸上带了点笑意。他拉了把椅子在林逸跟前坐下,小学生似的用自己的膝盖顶着林逸的膝盖,微微偏了脑袋去看林逸的脸色。林逸知道他一贯是个没心没肺的,加之是自己想不开要寻死,所以没指望他能做出一番深刻检讨。之所以没赶他,是他认为这个基地里大抵也就只有他能和自己说实话了。他不欲与唐纳德靠得太近,仿佛闻到对方的呼吸就会折寿。靠进椅背里拉开距离后,他琢磨着道:“我这个样子还能跑去哪里,把门口的兵撤了吧,整条走廊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安德烈抱怨得我头疼。”唐纳德要的就是这种插翅难飞的效果,他忽地张开双腿,屁股往前一挪,“啪”的一下把林逸的两个膝盖夹住了。林逸被他碰一下就浑身难受,此刻大幅度的打了个哆嗦,嗔目瞪眼的朝唐纳德看去。唐纳德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过来的,厚着脸皮笑嘻嘻地插科打诨,“你可是条滑溜溜的泥鳅,顺着抽水马桶都能溜走,我不得多花点心思?”林逸被他的比喻恶心到了,“真是辛苦你了。”“不客气。”唐纳德摆摆手,而后手掌在空中方向一转,落到了林逸的脑袋上。眼见林逸龇牙咧嘴的要发飙,他那手又顺着林逸的脸颊滑下去,在他耳边的一缕头发上捻了一下。林逸想逮他咬他,可唐纳德收手太快,让他只能咬着牙隐忍不发。“头发太长了,我给你剪剪。”林逸蹙着眉,自从他的身体发生变化后,总感觉连头发丝都分外敏感,像是探出了脑袋的神经,能不碰还是不碰的好。可真当剪子落在了上头的时候,却也没产生痛觉,他暗道自己是出了心理问题。唐纳德手艺不精,只敢稍加修剪,目的在于向林逸示好。剪完之后,他耐心的给林逸清理领子里的头发渣子。他原本是一片坦荡正直,可不知怎的,手指一摸到林逸后脖颈的皮肤后,就被吸住了一样,挪不开了。林逸的皮肤向来好如绸缎,如今更是叫人爱不释手。唐纳德心想与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女人怎么说也算的上绝色,却是找不出一个比林逸还“嫩”的。林逸只觉后颈处瘙痒难耐,见他弄不干净,伸手就往领子里摸。唐纳德轻轻攥住他的腕子,另一只手从领口溜下去,手法一下变了花样,堪称下流。林逸不知他还存了这种心思,登时就变了脸色,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唐纳德真在这里办了他,他也是无计可施的。难道为了贞烈再寻死觅活一次?别说旁人,连他自己都要笑话自己。“唐纳德,你就当行行好,发情也挑挑对象吧,我伺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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