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只在萧茕的周围散了花瓣,所以城门口的永康帝并未看清楚那空中细细碎碎的是什么东西,只当是飘下的落叶。
忽而远处有笛声传来,永康帝侧耳倾听,发现竟是先皇时期一首广为流传的祈福曲,这世上会的人已经少而又少了,他上一次听到都记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侧目,发觉竟是隐藏在人群后的一位琴师所奏,那琴听音色应该是把古琴,众人的注意力皆在那琴师身上。
没有人注意站在城墙上的姜芜。
她伸手,腿微微弯曲又站起,脚上与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但是好像只有萧茕听得到铃铛声,其他人听到的,只有古朴悠扬的琴声。
姜芜的舞跳的很一般,这不是她所擅长的东西,但这祈福舞平日里都是在平地上跳的,跳来跳去早就没了新意。
而姜芜则是光着脚站在城墙上跳完了这支祈福舞,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空中般,看的萧茕心都提了起来。
他从头到尾看完了这支舞,一曲结束,姜芜最后一个弯腰的动作刚停住,萧茕咬着牙,一拉缰绳扬长而去。
姜芜搓了搓被冻得发红的皮肤,趁着楼下琴师收拾亲的功夫下了城墙,解了身上的饰品混在了乌泱泱的人群中。
琴师回到店铺时,姜芜已经坐在店铺里喝茶了,她的手边放着几锭白花花的银子。
“谢了,许老板。既然您回来了,便不多作打扰了。”
姜芜笑着说道。
“姜掌柜别这么客气,银子么,就罢了,我还有事情求您,卖我个人情,万万不要推辞,拜托了。”
许老板将银子还给姜芜,诚恳的说道。
“好。”
姜芜想也没想便应了,毕竟是她先找上许老板,让他在萧茕出征那日弹一曲祈福曲,后又帮她打掩护,让她顺利脱身融与人群之中,这是她欠他的人情。
更何况,这祈福曲近乎失传,许老板也知道他这一露面意味着什么,他作为长安城里唯一会弹祈福曲的人,在不知道是福是祸的情况下,还是决定帮她。
姜芜是该还他这份人情的。
不过让姜芜没想到的是,许老板所求的,竟是为自己的女儿谋个后路。
许老板的女儿许茵茵姜芜曾见过几面,有时候他不在便是许茵茵帮着在店里帮衬着,这许茵茵模样娇俏可人,一颦一笑都惹人极为怜爱,再加上性子又好,让许多青年才俊都神魂颠倒,纷纷来许老板的琴坊买琴。
就是姜芜这样的女子瞧见她都忍不住心生怜爱,想要好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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