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她迟迟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全部想法,因为她就担心出现这样的局面。俄耳甫斯的回眸,最大的悲剧就因为出现在,他是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只差一步,俄耳甫斯就能拯救他的爱人,却因为自己按捺殷切的心情,而令他忘记冥王的叮嘱,让他的挚爱永坠地狱。只差那最后一步,区区一步。凌疏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心里有很多的担忧,她试图去形容自己内心的想法:“我记得很久以前,大概是我四五岁的时候,外婆住院了,由于我爸妈都忙于工作,我妈不得不辞掉工作回家照顾我,可等到她两年后重返职场的时候,却失去了最佳的晋升机会,她为此多奋斗了的五年……”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感悟,就听到面前传来了曲知恒的恢复正常的嗓音:“放心吧,我不会后悔,更不会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厄运迁怒于你,我会自己对我所做的每个决定负责。”凌疏的共情能力太强,即便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她还是没能彻底放下心来,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曲知恒要为这个决定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每年秋天,你都会用新鲜栗子的给我做蛋糕吗?”“当然。”在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之后,凌疏一下子心情明朗了一些,但是她还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你愿意慢慢尝试好好进食吗?因为我怕你……”她对曲知恒的身体状况充满担忧,无论是厌食症还是精神分裂,每一种都可能要他的命。“我会在维持生命体征的前提下,让自己变得的健康。”他的厌食症状并非他主观可以控制,但是他的回答确实可以达到相同的结果。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他能健康活着。“不用急,我们一点点来。”这一次换凌疏来宽慰他了。曲知恒看着她,缓缓站起身,关切地问道:“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凌疏似乎心里还装着点事情,猛然回过神,飞快调节了一下,“好挺多的……”曲知恒垂眸看她,宠溺地笑道:“那要怎么样才能全好?”凌疏兀自站起身,拉着他转身走到了花坛旁边,站在了那里的石凳上,这样就能和曲知恒同高。她盯着他的脸庞看了半晌,慢慢凑近他的唇,最后她闭上了双眼。两唇相碰,彼此相依。她用心吻了一会儿,再慢慢离开他的唇,笑得眉眼弯弯:“这样才全好了。”曲知恒看着她,又上前不由分说地重新吻她,进行主动权的交换。他试图打开她的唇齿,没有侵略性,只是带着一定的主动。凌疏从七荤八素中猛然惊醒,轻轻推了推他,然后别开唇低声提醒道:“我刚刚吃了栗子蛋糕……”她担心,这会不会引发他的厌食反应,如果到时候有呕吐反应的话会造成一些尴尬。他用鼻尖轻轻抵住凌疏的脸颊,呼吸沉重了几分,温和地说道:“没关系。”每次曲知恒说没关系,好像真的没关系。凌疏虽仍然心有顾忌,但是新一轮的攻势已经发起,她一时间大脑又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只能下意识将如求生般搂住他的肩膀。一切都在沉默的气氛中的进行,耳边的风声吹散了两人之间热烈的气息,也掩盖了呼吸声。在她一息尚存之际,曲知恒将她抱入了室内。他依旧是不喜欢在沙发上的,而是上楼去了楼上的房间。“你不是说今天没有第二次吗?”凌疏向后坠入柔软的被子时,发出几分笑声,戏谑地问道。“谁说一定只有一种方法?”曲知恒反问道,略微压了上来,但是却没有真正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她身上。凌疏不放过任何一个开玩笑的机会:“但是你平时都不怎么进食,会不会营养不良啊?”“你以后可以自己来验证。”他的声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恰如此时,她感到有些浪潮在横冲直撞,让她忍不住将笑容收敛,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她刚才那不是幻听,她听到了曲知恒在说“以后”,这个词原来承载了这么多的希望……越是内心激动的时刻,越是极度喜悦的时刻,就越容易迷失在一种潮湿的雨云中。她像是极度疲惫般,静静闭上了双眼。这一次,她好像终于可以安心了,不用与自己身体里的本能对抗,不用再害怕自己在温柔乡里缠绵流转,最终迷失。恍惚间,她听到曲知恒清晰柔和的声音:“还记得安全词吗?”她在一片迷雾中点点头,留存的意识在心里补充道:还有安全手势。在完全失态之前,她还在不忘强撑着清醒打趣道:“不愧是拉大提琴……”精湛的琴技,毫无换弓痕迹,力度均匀,手指按弦,拨弦,揉弦,延长……耳边响起了急切的交响乐,如细雨带春雷,嘈嘈切切,悠扬又懂得在关键时刻停止,然后呼吸几下之后,再稳重地继续。一切都在乐团指挥的掌控之中,这场弦乐团的演出,指挥者虽然是个新手,却表现出一种超乎年级的稳健和镇定,没有丝毫紧张。大概是因为指挥手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即便疏于练习,也可以把控全局。凌疏彻底笑不出来,也没办法开玩笑了,她仿佛地球的不同纬度反复跳跃。一会儿冷得发抖,抓紧了柔软的被子,一会儿进入了热带雨林,闷热潮湿,只能快速的呼吸,以获取更多氧气。她挣扎着,隐忍着喉头的声音,却又一次次呛声。在复杂情愫在心中交错的时候,她如同从枪林弹雨中穿过,最后劫后余生般放声痛哭。她只知道这不是痛苦或是的悲伤的泪水,是忍耐苦难太久,一时间难以适应那种突如其来的安全。只得发泄般地哭泣,让泪水夹杂雨水。如同《肖生克的救赎》中,安迪顺着肮脏的下水管道艰难爬行,他多年的努力终于在痛苦中迎来了曙光。他从下水管道爬出后,一边在河流中奔走,一边扯下自己身上的囚服。他仰头,看着漆黑的天幕,笑中带泪,迎来自己的新生。凌疏在哭泣,是无声的眼泪,像安迪重见天日的眼泪,喜悦和自由到了极致,就是克制不住的泪水。曲知恒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反应,略微停下,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你疼吗?”她抬起手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嘴角荡漾着微笑,摇摇头,然后伸手将他的脖子搂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就像爱一个人到了极致,心脏会抽痛一样。”“我总觉得你分明在我眼前,但是还是觉得不够真实……”她抬手描摹着曲知恒精致的眉眼,疑惑道,“我们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吗?我晚上做的美梦太多,我有点不敢相信了。”像是为了去确认一样,她环住他的脖子与他相吻,不断攫取他的气息,还有他身上零落的香味。忽而间,她翻身与他调换了位置。曲知恒半躺着,挑眉看着她,问道:“你想在上面?”她鼓起勇气,调整了呼吸,像是临危受命的船员要开始掌舵了一样,带着紧张和期待,点点头。虽说是掌舵手,但是还是离不开他的辅助,比如她数次险些坠落,都被他轻轻用手及时托住。没过多久,她就气喘吁吁地倒在他身上,然后有些虚弱地说:“船长现在腿软了,还是你当船长吧。”于是他支起上身,将手掌扶住她的后脑勺,托起她膝弯,从床上轻而易举地站起,走到了靠墙的桌边,在她后背处垫了个枕头。后背与坚硬的墙体,只隔了一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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