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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衣服是真的很漂亮，就那么埋入尘土，也太可惜了吧！所以如果他最后能打破对我的成见，随便用一些，哪怕只用一两套，也再好不过了，你说是不是？”对上他玩味的眼封掣听懂了，又是笑。“只要他肯用你设计的服装，哪怕不跟你重新合作，不给你半点费用，也可以的意思？”“对，也可以！”就当是投资了。毕竟，她最初接手这份工作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赚到一分钱。威尔斯导的是音乐剧，这和那些拍电影和电视剧的还不太一样。接了这一单工作后，沐听雪还特意查过音乐剧的资料，这是一种从19世纪末起源于英国的一种歌剧体裁，是由对白和歌唱相结合而演出的戏剧形式。音乐剧熔戏剧、音乐、歌舞等于一炉，富于幽默情趣和喜剧色彩。它的音乐通俗易懂，因此很受大众的欢迎。音乐剧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上演，但演出最频密的地方是美国纽约市的百老汇和英国的伦敦西区。不过，威尔斯因为声名远播，他的音乐剧但凡上线了，就是世界范围的演出，且场场爆满……票房相当可观！“我当初，原本就是看中了威尔斯的名气，如果在他的音乐剧里真的出现了我设计的服装，哪怕拿不到任何的署名权和费用，我的名字不能闪耀世界，至少也是世界范围的‘秀’过一圈。”沐听雪笑着说：“能这样，也足够了！”封掣看着她，情不自禁地跟着说：“好！”只一个好字，也不会明着说他一定会帮她，但沐听雪就是听懂了，她眯着双眼弯弯如月地笑，是那种不带任何掩饰，像个小女孩的那一种……这笑容，一下子能恍晕他的眼。封掣觉得这样的笑容有些眼熟，瞬间想到，当年那个一口一个叫他小掣哥哥的小女孩，似乎是这么笑过的。后来，他记得好多年！他本该在封先生，人艰不拆啊！“想什么呢？”封掣觉得逗她太有意思了。忍不住，他长指轻轻一刮她鼻头，宠溺地笑：“我只是想说，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有没有荣幸和你一起吃顿晚餐？”原来只是要一起吃饭吗？沐听雪大大喘一口气，之后，脸更红了，但还是豪爽道：“好！我请你！”“真的？”他又逗她，还问一本正经：“你赔完威尔斯的违约金后，还有钱吗？”沐听雪一下子尴尬了，脸红着，嗔道：“封先生，人艰不拆啊！”晚餐，沐听雪请的客，所以也由沐听雪选地方。反正封掣知道她的情况，她也没有打肿脸还充胖子，只挑了一间网评不错，价位也合适的小餐厅。她们去的早，当时等侯的人不多，才等了十几分钟就有了位子。“我请客，你点单。”沐听雪开开心心将餐单递到他手上：“封先生客气点儿，别点太贵的！”闻声，封掣低低一笑，忍不住又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这么省的话，还不如我请？”“那不行，说好了我请，所以你看着点就行。”“那，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顺着他手指的那几道菜，沐听雪眼神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不是巧合，他点的全都是自己喜欢的。那时候，自己但凡有机会，就会在他耳边叨……“封掣，你不吃辣吗？真的不吃辣吗？我喜欢吃毛血旺耶！我还喜欢吃手撕鸡，云豆汤，还有桂花糍粑！”“你要记得喔！以后吃饭就帮我点这些喔！”可是，那时候他确实记得了，所以每一次吃饭的时间，他都会特意不点这四道菜。然后沐听雪就偏不依他的，他不点，她就自己点……点完了自己吃不说，还强烈地卖安利，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吃，只是封掣从来没有伸过一筷子。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点这些了的呢？其实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只知道心冷了，那些菜也就感觉不到好味了。自己都吃不出味道了，怎么舍得点给他吃？只是，她大约怎么也没有想到，六年后的现在，自己没要求了，封掣却开始主动帮她点。这可真是……“怎么不说话了？这些不是你爱吃的吗？”沐听雪说：“是以前爱吃的，不过，这些年都在国外，再没吃过了。”说完，她怅然地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她失落的表情看在他眼里，封掣突然下了味猛药。他说：“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记得你自己说过多少回吗？要不是记得清楚，当时也不会特意不点给你吃。”没想到他竟自己招了，沐听雪斜眼他：“哈……你以前果然是故意的？”“对，是故意的……”封掣合上了菜单，修长漂亮的手指轻磕在印刷精致的封面上。他人就算只是坐着，也依旧掩不住他修长挺拔的身体，还有那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似不经意，轻轻地，轻轻地撞了她一下。他眼底映着的只有她一个人。封掣的眼睛太过于深情，除非他刻意流露出清冷的戾色，否则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鸦羽似的睫毛会轻轻抖动。他惯常会掩下眼神里的温柔，只余伪装的冷漠示人。但此刻，他本该冷漠的双眸间，正闪烁着漫天星火，他说：“所以今天我也是故意的，想告诉你我真的改了，现在喜欢吃辣了！”沐听雪咽了下口水，因为她仿佛听到他在对自己说：他现在喜欢吃辣了，也喜欢吃她了！他太会了！直到菜都上齐了，沐听雪耳根上的粉色依旧未褪尽……他太会了！明明是一副清冷禁欲的老干部模样，可一本正经说出那种话的时候，却撩得人心肝儿全都跟着一起颤。顶不住了，她真的快顶不住了。可是，接受他这个人容易，一时快乐也很容易，但以后呢？他也许现在对自己真的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内疚，也许是因为想要补偿，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足够令他对自己说出一生一世的承诺。况且，男人的承诺，向来也没什么意义。他想和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他不想，就是不想……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可她不一样啊！她就是那种死脑筋，就是为了他可以生可以死，提得起却怎么也放不下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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