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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雅娟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想过万一失败的后果，甚至还附和着教授的话，“最好是把她开除了，这样品行的人，根本不配留在我们学校！”教授没说话，给林芳华什么处分，也不是他说了算的。眼看着教授把林芳华的名字改成了自己，樊雅娟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所谓课题的最终评比，便是将燕京各个高校获奖的优秀课题作品汇集在一起，再由各个学校选出的评委老师来做评选，看看哪一个课题能获得最终的你确定是你的作品？张泽成想象得很美好，但到了现场之后，他目光来来回回巡视了好几圈，也没看见林芳华的身影。这让他大失所望，连听评比的过程都提不起兴致。来参加课题评选的都是来自各大高校的优秀学生，大家都听说南港的企业家也在场，就等着有什么感兴趣的作品接着撒钱了。以至于不少人的视线频频往张泽成身上瞟，尤其是自己作品被提起的时候，大家都会看看张泽成的反应。然而张泽成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每当助理小赵觉得有不错的内容的时候，问问他的意思。张泽成都只是回一句：“不错。”确实是都不错，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有能真正打动他的。直到听到“有益菌对肝病的作用”，张泽成才挑了挑眉，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最终缓缓吐出一句：“这个有意思。”小赵也觉得这个挺高级，相当有创意，“这个获奖的几率很高，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写出的课题，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之前的课题确实都很不错，但这个课题更加真正地有技术含量，并且研究十分透彻，更加能运用到实际。可以说，获奖的作品基本没有悬念了。与此同时，一直盯着张泽成的樊雅娟看见他的反应，心里却激动了起来。这个企业家看来对她的课题十分感兴趣，就算不能获得最终的这个课题是我的！樊雅娟见到林芳华的那一刻，眼神像见到了鬼。林芳华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明明……在这么多人以及教授面前被质疑，樊雅娟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定了定神，她一副理直气壮的开口，“不是我做出来的，难道是你？”事到临头，她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真的偷换了林芳华的名字。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林芳华能拿她怎么办？没等林芳华说话，樊雅娟便又转头对保安道：“你们怎么随便放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没看到这是捣乱的？还不把她赶出去！”保安神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赶人。贺岳望向台上的评委，直截了当地道：“最终评比有问题，课题分明是林芳华同学做的，最终念的名字却是樊雅娟，请评委老师们还林芳华同学一个公正！”“你胡说！”樊雅娟怒斥贺岳，“这个课题分明就是我的！林芳华偷了我的课题，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林芳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地道：“好啊，你说这个课题是你做的，那请你从医学的角度讲一下，慢性肝病与肠道微生态之间有什么关系？”肠道微生态是个什么东西？樊雅娟完全没听懂林芳华的问题，更别说回答了。被所有人盯着，樊雅娟有些羞愤难当，不答反问，“我就算跟你说了，你能听得懂吗？”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林芳华的课题，哪里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内容。让她真的回答里面的问题，她哪儿知道！“你这意思就是，你回答不出来。”林芳华挑眉，觉得有些好笑。樊雅娟是真的胆大包天，偷别人课题时，也不去做做功课。仅仅一句话就把她打出原型了，实在太好对付。樊雅娟内心慌张，话语不过脑地脱口而出，“难道你就很清楚吗？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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