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林中,虚藤子燃烧了自己剩下的元神为羽知弦修补了元神。
再次醒来的羽知弦记忆一片空白。星眸不安地远眺着,他总是听见身后好像有人在呼喊。唤一个叫长忆的人。
他问过族老长忆是谁?三缄其口的族老们面面相觑,只道并不知晓长忆是谁。
连蔚然也眼神闪躲,言辞含糊。说长忆大抵是无垢山一个弟子。
眉头深锁的男子,清润的面庞疑云遍布。虚藤子为何要舍弃元神为自己疗伤,羽族向来与世隔绝。
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脑中却总有个青色的身影,挥之不去。
那青色的身姿灵动随风,难道她就是长忆,是他请来的虚藤子?
夜半梦回,无眠的男子低回到天明。
闭目,羽知弦身形一晃,人便到了无垢山。
难解三清数一数二的修真门派,竟然如此破落。木盛长清的横匾斜挂在行将倾塌的殿首,披挂纷垂的门扉在晨风里敲打着门框。
芒草浸阶,呼之欲出的回忆淹在蒿莱里,缭乱枯败。小院中的绿梅兀自怒放,为何瞧着这株绿梅心中酸涩难耐。
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样破落的小院里,被悲伤撅住心口,一呼一吸都扯得心痛。
“师兄?”
回头,一个十岁上下的修真小道,胖乎乎的小脸又惊喜又忧伤。
羽知弦费思难解,他为何叫自己师兄。
太多的为何。头蓦地炸裂般疼,脑子回荡的都是师兄,师兄的喊声。生脆清明的嗓音四面包抄,扯得元神就要分崩离析。
捂着额头的男人,蹙眉问:“你是谁?”
长明抿唇,眼里是无奈。师姐被困在妖王宫,师兄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前尘尽逝,因缘难以捉摸。
带着不属于年岁的成熟,长明恭谦有礼,稽首:“弟子是无垢山木灵宗弟子长明,见过羽神。”
长明,琢磨良久。温雅的羽神追问:“那长忆可也是木灵宗的?”
矮木墩子鼻子一酸,眼泪滚落:“长忆是弟子的师兄。”看来师兄伤重后便失忆了。
觑着少年的眼泪,羽知弦百思不解,转身欲要离去,却被长明唤住:“羽神可还记得长青?”
长青?头疼突袭,羽知弦扶着额摇头。任他如何搜寻脑中的记忆,都无法记取长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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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界,荒原。
戈壁无涯,黄沙漫天。荒原对面便是剩下几个顽抗的三清门派,莫迦山、披霞山、无垢山同一些小门小派。
摩什昱陈兵百万于荒原,更有九州邪皇的十万死灵禁卫从旁掠阵。
密函中承诺,只要寒夜晓肯依附紫月界,梵天门重启时无论是神体亦或灵脉福地,摩什昱皆可论功封赏。
梵天究竟是何种圣地,不止百万妖兵群情奋勇,便是九州邪皇也颇思亲见。毕竟梵天史补的寥寥数言不过是以管窥豹,只见一斑。
封神圣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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