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转眼,到了中秋节。
&esp;&esp;晚饭摆在李氏院子里,因小子们都在京城下场,剩下的人围着个圆桌团坐,倒是也热闹。
&esp;&esp;提前数日,初瑜便写信从京城调过来个月饼师傅,带来不少月饼材料,到总督府后,烤了不少月饼。
&esp;&esp;最大的一枚,直径有两尺多,五仁馅料,外面是福寿禄的图案,就在晚饭后登场。
&esp;&esp;因“男不拜月,女不祭灶”,曹颙与长生陪着吃了几口月饼,便提前退场。
&esp;&esp;曹颙去官邸,继续看公文;长生则同李氏打了招呼,带了两个小厮,捧了两匣子月饼、瓜果,去书院给几位家在外地的同窗送月饼。
&esp;&esp;却是一个好天。
&esp;&esp;明月当空,秋风送爽,瓜果飘香。
&esp;&esp;高氏年迈,困得早,由两个丫鬟扶着先回去了,剩下众女眷留在散座在院子里,随着李氏、初瑜拜月、祭月,倒是一片其乐融融。
&esp;&esp;官邸这边,则有些冷清,除了两个轮班的书吏,其他人也都放假了,曹颙一口气忙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手头的公文够批阅完毕。
&esp;&esp;他伸了伸腰,抬起头来,看了看书桌上的座钟,已经是亥初(晚上九点)。
&esp;&esp;他将已经阅览过的公文,交给那两个书吏收好。
&esp;&esp;从官邸里出来,他便听到远处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打破这安逸祥和的气氛。
&esp;&esp;曹颙脚步顿住,神情一凝,望向来人,不是旁人,是面色苍白、步履凌乱,衣裳皱巴巴,头上帽子也不知所踪的蒋坚。
&esp;&esp;“非磷?”曹颙很是意外。
&esp;&esp;“大人……出事了……”蒋坚见他站在屋前,疾步上前道:“宝善桥塌了……”
&esp;&esp;曹颙闻言,心下一沉。
&esp;&esp;宝善桥就在知府衙门正东,是清苑城里最繁华热闹的地段。
&esp;&esp;这会儿功夫,蒋坚已经匀过一口气,道:“桥下虽没水,可耐不住人多,加上桥塌后,百姓惊慌拥挤,死伤……死伤不可估量……”说到最后,他已是带了骇意。
&esp;&esp;曹颙已经倒吸一口冷气,桥塌了上面的人不过是摔伤磕伤,拥挤后发生的踩踏才是最可怕的。
&esp;&esp;他稳了稳心神,道:“知府衙门过去人了?”
&esp;&esp;“是,宋先生也被刘川请留下帮忙,学生担心事态难平,回来禀告大人。”蒋坚道。
&esp;&esp;他是晚饭后,被宋厚拉着,出了总督府,前往街里赏灯的。
&esp;&esp;因今日是中秋正日,赏灯游玩的人最多。
&esp;&esp;两人在人群中挤了一会儿,猜了两个灯谜,便失了兴致,想要回总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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