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关系。”他说,“我帮你装了一个。”
&esp;&esp;我的声音断断续续,左胸腔内传来隐约的震动,“有没有,不是都一样吗?”
&esp;&esp;里德尔的手一顿,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直到他再次有了动作。
&esp;&esp;这次,他伸手盖住了我的双眼。
&esp;&esp;“有的时候,真讨厌你这样的眼神。”
&esp;&esp;他自顾自的说。
&esp;&esp;“喂。”他嗤笑一声,“你真该死。”
&esp;&esp;我闻言也笑了,“你也是。”
&esp;&esp;接着,他就像个疯子一般的大笑起来,等笑够了,这个空旷的大厅内又显的寂静又诡异。
&esp;&esp;“你就喜欢这些外在的皮囊。”他语调平缓,“所以我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esp;&esp;“嗯。”我闭着眼睛。
&esp;&esp;“留下来吧。”他又加了一个驱寒的咒语。
&esp;&esp;“嗯。”
&esp;&esp;“睡一觉吧。”他理了理我凌乱的头发。
&esp;&esp;“嗯。”
&esp;&esp;……
&esp;&esp;这一觉睡的意外的安稳,等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大床上,床的边上就盘着一条狰狞的蛇。
&esp;&esp;我打量了一圈周围乌漆嘛黑的装修,又看了眼一旁的蛇,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esp;&esp;身上的校袍已经被换去了,我推了推旁边的蛇,过了许久,才看到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esp;&esp;我忽然感到了一阵荒诞,有些不敢置信这个世界的真实。
&esp;&esp;[我睡了多久?]我恍如隔世般的自言自语。
&esp;&esp;有声音回答我:[很久,很久。他说你的心脏还是原来的那个好,所以又帮你换掉了。]
&esp;&esp;[你是谁?]我用蛇语问。
&esp;&esp;这条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个人类说我是纳吉尼。]
&esp;&esp;我沉默了许久,才笑着说,[倘若你不是呢?]
&esp;&esp;蛇睨了我一眼,[这重要吗?]
&esp;&esp;我从床上起来,身后的蛇动了动,发出嘶嘶的声音,[你要去找他?]
&esp;&esp;纳吉尼滑到地板上,[你最好还是别去。]
&esp;&esp;我拉开了窗帘,头也不回的问:[为什么?]
&esp;&esp;[他现在在杀人鞭尸。]
&esp;&esp;我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觉得有些失落,[我不害怕死亡。]
&esp;&esp;[我不是说这个。]纳吉尼摇了摇头,[连自己的同类都可以杀死,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esp;&esp;天空中乌云密布,逐渐有了下雨的征兆,我静静的等待着好不容易来的一场雨,[难道你没有杀死过自己的同类吗?]
&esp;&esp;[当然有。]蛇说,[可那是出于生存,不得不这样。]
&esp;&esp;[可人类不需要这样,但你们依然喜欢遵从那些动物世界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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